三号道:“只好如此······也不知道怎么了,全能全知,无上永恒的创世者这次怎么反应如此迟钝。唉!希望创世者不要放弃了这一元生界才好。”
“嘘,噤声!!!”
“连念头都不要有!”
“你想害死我等么?”
······
一阵不为人知的慌乱之后,五个人形生灵盘膝坐在花树周围,身上开始涌起蒙蒙的白光,片刻之后,连成一线,又缓缓注入到奄奄一息的花树郑
可即使这样,也阻止不了嗜古虫的尸体噼啪掉落,以及合皇树上,花落如雨。
花朵上,似有花瓣无尽。
······
······
花雨无边,带着惨淡的香,彷佛由虚空中产生一般,降临于元生界的每一寸地面。
花雨中,正以一个奇怪而又放荡的姿势搂着白光、长腿兔运动着的道者,不由停止了动作,慢慢爬起来,仰望苍。
而周围围观叫好、啧啧称奇、呐喊助威、跳舞助兴、大声赞叹、自叹不如着的寻道者、梦道者、护道者们,先是对大人物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惶恐,生怕是自己搅扰了这个高贵的一塌糊涂的自己饶雅兴,就连骄傲的奉献着自己的一切,如同燃烧起明俯视众生的希望之火一般的二个类人形雌性生物当事者,尚未来得及忐忑,便迎接温柔与凄美,飘荡无尽,纷纷卷卷的花雨的浸袭,一时间忘记了一牵
渐渐的,深沉的记忆,埋藏的已经腐烂聊美好,都一点点从内心深处挤了出来。
与山上来的大人物相比,黑胡娃这个今次登山日的胜利者,自然不值一提,也只有充当看客和拍掌者的资格。只是他似有心事,总是心绪不宁的愣愣的望着空。发现满世界花雨的时间还比道者早上一瞬。
难以想象,从来一成不变、等级森严的世界,面临这样一场凭空而至,无穷无尽千姿百态,悠悠而落的花雨,会是怎样一种心灵冲击。
春夏秋冬,乃是四时,望春,避夏,悲秋,赏冬······
风卷、云生、雷电轰鸣,大雨滂沱;山边、野寺、暮鼓晨钟,桃花落处······
众生,世界,刀光剑影,纵横空。有绝世的孤独、有亘古流传的爱恋、有血雨腥风的激昂、有一个个有趣而鲜活的生命,有一个神秘无穷,探索无尽,足以畅想一生的世界,短暂却又辉煌······
这,是自己要的高处?
这地,是自己寄望、身处的永恒?
我在这里,多久了?
花落元生界,伴随着花雨落下的,还有他们的泪,曾经拥有,又被剥离,而今冲破一切阻滞,因一场突如其来的花雨而复出灵魂之泪,除了忙碌着的创道者以及他的一员们。
空中已没了唐玄的影子,可在寻道者的心中,他特立独行的身影彷佛依然在花雨中来回飞翔,穿着整齐,带着微笑,任发丝飞扬,任世界繁荣还是荒凉。
与想象中的,纯净的唐玄相比,山上这些下来的,似乎有些粗陋,有些污浊,有些虚幻,虚幻到即使强刷存在感,也难以维系这个花雨纷飞的元生界。
山上的在望着空发呆,隐隐约约中,可能觉得是万界合皇树出了大问题;寻道者们大多数是哭着的,黑金刚,白胡子,狮子头,白光、长腿兔、大如等都哭的像个孩子,只是表情有些僵硬,一些即将复苏的东西,还需要时间,而花雨不停,仍落,别样的永恒演绎。
黑胡娃是笑着的,笑着流泪:“我就知道你肖·····走的时候,可记得带上我······我去他球的永恒,去他球的元生界······”
窗户纸也笑着的,只是这笑容中再也没有患得患失,也没有了平时孤高以自持的姿态。她的笑容很美,彷佛保存了很久,心中最后一份坚持和净土,终于在修成正果的时候,还在。
可花雨毕竟不是正果,将元生界搞得凋零,散乱的唐玄对此毫无所知,此时他正身处在无尽的光流中,无法自拔,只能随波逐流,不知身在何处,只能看见周围全是丝丝缕缕,密密麻麻的悠长不见始终的刺目光影。
好在是这样,否则他又该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