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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正,六品女官,低阶。
宫正司里有四品女官宫正一名,五品司正两名,六品典正四名,云歌辞若成了典正,在宫正司里,步步都十分艰难。
想来宫正司里的人,都是谢絮的心腹,云歌辞无异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既要去宫正司,这典正之位,哀家便给你。”太后垂眸凝着自己金黄色的护甲,言辞悠悠清冷:“在你没升任宫正之前,哀家是不会帮你半分的,你的生死,都在自己手中。”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算计。
若她云歌辞不证明自己的能力,被谢容华搞死了,她刘瑛不会有半点损失。
不用为了护她和谢容华撕破脸。
若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在后宫中掌权,便拉拢她归附,用她的手段,来帮她除掉谢容华。
姜还是老的辣。
她心中明明白白刘瑛的算计,一阵冷笑,如今的云歌辞,岂还能让你给算计了不成?
总有一日,要让你们,斗个鱼死网破。
入宫正司,不过是她要走的第一步,不用成为萧离声的妃子,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一想到要和萧离声有肌肤之亲,她心中都要一阵恶寒。
如今好了,这一步,总算是成功了。
凌晨将去,微微晕白亮了天际,太后冷淡摆手:“你走吧,哀家倦了。”
云歌辞刚起身,又听得太后有些伤感地喃喃道:“折腾了一宿,可惜了小念了,那孩子,往日里那般乖巧。”
太尉和刘瑛交好,在宫中宴会上,太后见过几次公孙念,对她颇是喜欢。
如今她死了,怎么也有一些伤感的。
云歌辞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些事情,斗胆说:“太后,念贵人遗体还在揽芳殿中,臣女斗胆求太后,允了太尉大人,让他把念贵人的遗体带出宫安葬。”
“凤小主,念贵人是皇上的妃子,自是要葬入皇陵,带出宫安葬,实在是于理不合。”玉芳嬷嬷好心提醒。
云歌辞心中有些难过,公孙念心心念念的便是佛冷,总盼得一个自由身,成全自己的痴心。
如今死了,都不得自由。
她心存恻然,便多说了一句;“臣女想,若是太尉于殿上求皇上,皇上宽仁,定不会在百官面前,拂了太尉大人的面子。”
萧离声是什么人呀,肮脏事都要藏着掖着,就是把太尉当成了眼中钉,公孙念刚入了他的后宫便横死,他也总不会不做这个人情,以示自己的仁爱之心。
太后深深辞,忽然出声警告:“凤红酥,哀家再告诉你一个真理,在后宫,心存怜悯,是大忌。”
云歌辞连忙躬身:“臣女谨记太后的教诲。”
“下去。”太后不甚耐烦,下了逐客令。
从万福宫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青梧和绿杏还侯在宫门口,两个人都已被细雨淋湿,抱着手臂瑟瑟发抖。
她心里有一点暖,在这无情的地方,还有有情的人真心对她,实属难得。
“走,我们回去。”她走过去,拉起了两个丫头的手,两人的手冰凉无比,冷得她的心一颤。
青梧见她平安出来,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说:“奴婢一直担心,生怕太后对小姐……”
她看了看身后的万福宫,没敢继续说下去。
绿杏发现了云歌辞额头上的伤口,心疼地说:“这太后下手可真狠,小姐的额头都伤成了这样。”
“嘘。”青梧连忙制住绿杏,低声训斥说:“别胡说八道,和命比起来,这伤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青梧不是不心疼自家小姐,只是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已经对这后宫争斗无比忌惮。
更何况今晚,自家小姐的确是兵行险着。
以皇帝和贵妃联手清理太后的人为引子,把太后给逼出来。
这样的做法,若不是精准揣测了太后的心思,怕是一点差错,就足以要了小姐的命。
现在想想,青梧还是后怕。
三个人逐渐从万福宫远去,青梧才敢忧心忡忡地说:“小姐,今晚之后,怕是我们在宫里越是艰难了,以后你可一定要更加小心。”
她其实是想要让凤红酥不要再多管闲事,但是她又不敢直说。
云歌辞淡淡地看了一眼青梧,语气沉静地说:“我知道,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如今看来,我们也不是没有得到好处。”
既挑拨了谢容华和刘瑛的关系,让她们更加水火不容。
也成功让她以女官的身份留在宫中,免去了侍寝。
以后的路,自是艰险,她却无所畏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来剑砍,贱人必死!
“小姐是不是在去念贵人那里之时便已经想好了要依附太后?”青梧后知后觉,觉得凤红酥早就算准了这一切的。
不然也不敢这样的罪贵妃,走了这么险的一步,明知道有诈,还要走入贵妃的圈套之中。
云歌辞没有回答她,目光看向长长的宫道,红墙绿瓦,飞檐反宇,辉煌的皇宫在晨曦里,蒙上了一圈晕光,神秘诡异。
话从口中出来,便也有了几分深沉:“我只知道,我与谢容华,必定是要生死不容,迟早都要面对,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若不主动走入她的圈套,怎么能让她露出丑陋的真面目。”
青梧和绿杏齐齐一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她们觉得,自家小姐的话里,有太多的恨意。
这是她们所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