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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颜抬眸一望,目含笑意,就是这里了。她决定了,要将这里重新开发改造,成为自己赚取第一桶金的来源。
这个男权主事的时代,其实与二十一世纪在某个方面是有共通点的。那就是权力的重要性。有人通过权力获得了金钱,有人因为金钱买到了权力,大权在手的人,可说是无往不利。比如南宫逸,比如云妃。南宫逸因位高权重而向太后求娶她来保护云妃,而云妃的权力外加保护伞,是腹中的皇室骨血……
她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即便不是用于发展太大的作为,但至少不能让世人小觑了她――尤其是三番五次要置她于死地的云妃。以她在现代所懂的歌舞、绘画来看,最直接的合作方向,就是青楼了。
这灯火辉煌的,是京城规模最大的青楼。慕容雪颜不进门,先站在外面审视片刻――现在是入夜时分,正是风月场所最为热闹的时候。的楼下设有许多座位,可说是座无虚席,每一张桌上都坐满了喝酒的男人与陪酒的姑娘,而楼上的中间位置搭有一处小小的舞台,一看便是用于歌舞表演。
打开折扇,衣摆轻掀,一身淡蓝色男装的慕容雪颜携着打扮成小厮模样的秀容抬脚进了。立刻,便有几个穿红戴绿浓妆艳抹的女子迎上来,娇声软语:“客官来这里是是喝酒还是找姑娘……”
慕容雪颜取出一沓银票在众人面前亮了相,几个女子见状均吃惊得张大了嘴。
“给本公子准备最好的雅间,本公子要你们的老板娘亲自伺候。”一句话说完,几个女子当中便有机灵的一个站出来,说自己亲自带路,又命另外几人一人去唤老板娘,一人去准备上好的酒菜。
慕容雪颜尾随着那名女子,来到了所谓的雅间。雅间的位置设在楼上左边拐角处,由于位置比较偏,不会被楼下的笑语喧哗吵到,也不容易听到楼上各卧房的动静,但一打开窗户,却又能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尤其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舞台处的各种表演。
“各位客官,现在有请我们的头牌――如梦姑娘为大家跳一支舞!”的老鸨艳无双站在舞台中央对众宣布。当然,慕容雪颜只是看到视线中出现一个三十来岁的风骚,女子动了动嘴唇。她的话刚说完,便有一句先前慕容雪颜见过的女子来到她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随后,慕容雪颜就看到她向自己走来。
艳无双的大名,慕容雪颜曾在过无痕口中听到过。十多年前的她原本是另一家名唤“媚香楼”的青楼的花魁,火了几年之后用攒下来的积蓄自赎自身,嫁给了一个寻常男子为妻,打算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辈子。可惜,天不隧人愿,她的过去没有放过她,终于一次次地误解之后,艳无双对婚姻彻底失望,主动提出让丈夫休了自己,回到青楼,重操旧业,不出三年,她就用自己的积蓄开了,风头盖过了她原来呆过的媚香楼,取而代之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第一青楼”。
“哟,是这位俊公子找老身哪。”艳无双出现在慕容雪颜跟前,不语先笑,媚眼如丝。三十岁的人了,不觉得显老,只觉得有一种成熟的风韵,尤胜少女之稚嫩。慕容雪颜望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了一倍的女人,淡淡笑道:“艳老板,沐某此来,是想和你谈生意的。”
“生意?”艳无双斜斜地靠着椅背坐下,丝制的半透明的外衫下隐约可见腥红肚兜。团扇轻摇,笑容暧昧,盯得慕容雪颜不自在起来。
慕容雪颜努力忽略掉这过分张扬的注视,问道:“如今的长处是什么?”
“是姑娘!”艳无双笑得十分自负,“老身手下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赛一个销魂。哪是别家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明明只有三十岁左右年纪,在二十一世纪到了这个年龄还未婚嫁自称少女的比比皆是,这个艳无双却总是老身前老身后地自称,把慕容雪颜招得嫣然一笑。旋即,她想起自己的来意,思想不再跑题,淡然道:“据沐某看来,艳老板手下的姑娘们也同庸脂俗粉无异。”
“敢贬低我的姑娘?那么老身倒有幸问问,什么样的姑娘才不叫庸脂俗粉?”艳无双将团扇往桌子上一搁,似笑非笑的眸中已有了恼意。
慕容雪颜装模作样地打开折扇,隐住了唇畔一抹浅浅的笑意,随后才说道:“自古道,以色事君者,色衰则恩驰,以才事君者,方能长久矣。”
“这个话听起来有点对头。”艳无双重新拿起团扇,支着下巴,眼风挑过慕容雪颜的脸上,“接着说。”
慕容雪颜见艳无双已然上心,又接着说道:“但凡青楼,除了陪酒包夜,便以歌舞声乐见长。这歌舞嘛,若然没有特色,千篇一律,久而久之,再美再好客人也会看腻了。”
“小姑娘,看你的样子懂的不少,怎么,你有法子让再轰动一次?”
“你……”慕容雪颜略惊地回视着艳无双。她是如何看出她女子的身份的?
“看你的长相,就是我的花魁如梦姑娘站在你面前,也差了一大截。”艳无双上上下下打量着慕容雪颜,不事脂粉,男装示人,竟也可见其吹弹可破的细致肌肤,璀璨如星的美眸,美,美得女人都要妒忌了,起身绕着慕容雪颜走一圈,又见她身量苗条,体态轻盈,这样的身段若是跳舞也是不错,听她说话声音又是娇柔婉转,看来歌喉也必然动听……甩去这些旁的念头,艳无双开口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