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箩却并不往心理去,在慕容青箩心里头,这位商隐太子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夫君,只是夫君而已,再无其他。她是被迫嫁给他的,两人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对他根本谈不上别的,更无论其他。因此,不管他怎么挑衅,慕容青箩也不以为意。
商隐太子见到慕容青箩始终都如此的淡雅,就好象一朵出水的白莲花一样,比宴上所有的女子都给比下去了,心里越发的不舒服起来。
他原本是看不上那青箩公主的,又知道她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结果在路上被山寨的人给劫持了,还听说了那山寨的寨主杜三说要把山寨改成驸马寨,心里头觉得很不舒服。然而如今一见到这如此淡雅的公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觉得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说他仍旧是对慕容青箩没什么好感,然而不知不觉便对她多了几分欣赏之意,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慕容青箩自始至终都是神色淡淡的,并不像旁人那样。慕容云衣反而比她洒脱得多,同那些王孙公子们喝了很多的酒。她喝酒的时候,还不时的抬起头去望着常青王,眼中竟是默默的情愫。
不知道为什么,常青王似乎是有些不在状态一般,根本就没有与她有过任何的眼神交流。
慕容云衣觉得这应该是在宴会上的原因,常青王要招待很多的人,所以没有办法来对为自己如此好,但是让她仍旧觉得有些失落。她记得前两天同常青王见面的时候,常青王对她还是异常关心的,但是今天却好象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宴席进行到一半,慕容青箩觉得有些头昏脑胀的,便轻轻地走了出去。
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门溜了出去。
从后门走出去之后,她一个人百无聊耐的在院子里面溜达着,这常青王的宅院果然也是极好的,这宅院是属于宫中最边上的一隅,也正因为它偏居一隅的原因,显得特别的安静。花园里面,假山无数,怪石菱形。那怪石上攀了各种各样的藤萝,青翠欲滴,越发让人觉得动人心魄。
她站在那样漫漫青藤面前,一时之间心潮起伏,心想自己的命运不也是同这藤萝一般吗!
想到这些后,心里就越发的觉得有些难过起来,人生无常,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有时候自己的命也不是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后面轻轻的唤了她一声,“青箩公主。”
便转头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常青王已经站在了他的深厚。
常青王皇甫悦山一向是一个非常有品味的人,她早就听人说了,又见他长的儒雅俊朗,为人彬彬有礼,果然是个一流的人物,她心里头不由自主的就对他多了几分赞赏之色。又想起他上次曾经在明镜国内出现的情形,她越发的心如明镜起来。
她记得上次,她见到常青王的时候,发现常青王正在找一个人,他心中恍然想起的一件事情,便转过脸去,对常青王说道:“常青王,青箩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尽管讲就是了,有什么事情公主不必客气。”
“我还记得上次在明镜国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你,当时你正在找你的一个兄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当时寻找的就是商隐太子,对不对?”
“啊?”他愣了一下,把头低了下去,有些落落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这一点都不像是常青王的个性,常青王的个性倾向于洒脱率真,如何会变得如此的唯唯落落呢?
见到常青王如此,她越发的相信了自己的想法。
便对常青王说道:“常青王不说话,难道是青箩猜对了?”
“青箩公主,你为何问这些事情呢?”
“没有为何问,只是觉得这商隐太子跟一般的人不一样,果然没有被我猜错,他应该也刚刚回到这朝中没有几日吧!”
常青王面露尴尬之色,只好避开她的问题不回答。
他呆呆的站在那藤萝的前面,望着藤萝,缓缓地说道:“君为女萝草,妾为菟丝花,百丈托远,缠绵成一家成人家。古人说了,女萝草和菟丝花的故事,一时之间倒是让本王感慨颇深。这漫漫藤萝,如何不是依附着这假山而成长,倘若没有假山,这漫漫藤萝便注定了要消逝的命运。他们的一生依附于人,而不能够自己的命运由自己作主,想起来,同这皇室中的王子和公主们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