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后,慕容青箩的面上淡淡的。
虽然她心里觉得不值,然而一想到慕容梦泽吩咐自己的固宠二字,心里却又觉得是值得的。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砍掉自己的一条手臂,也好过自己去屈已奉承。
皇甫商隐走到她的面前,一扫以前的旷荡不羁,他望着慕容青箩,愣了一下,才缓缓的对她说道:“对不起。”
慕容青箩只做没有听见,皇甫商隐便清了清嗓子,便继续对她说道:“对不起,以前是朕对你不好,而今,你却肯为朕来挡暗器,朕心里头还是很感激。”
慕容青箩的神色淡淡的对他说道:“臣妾分内之事。”
她越是冷淡,皇甫商隐心里头越是不舒服,也觉得越是愧疚,然而又同时夹杂着一丝恼怒。
皇甫商隐便脸上对着一丝怒气,对她说道:“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什么时候都是这种表情呢,朕都已经跟你来陪不是道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若是你对朕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告诉朕就是了,朕去做到,不就行了。”
慕容青箩看了皇甫商隐一眼,发现皇甫商隐也在望着她。
皇甫商隐现在心里肯定是希望慕容青箩可以求他,比如说把皇后之位给她如此。
这样一来,皇甫商隐心里还会觉得舒服一些。
谁知道慕容青箩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望了皇甫商隐一眼,目光之中带着一丝疲惫,说道:“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
太后听到她这么说,连忙为她掖了掖被角,关心的对她说道:“好的,你竟然累了,就先好生休息一下吧。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放心吧,哀家是不会让人去你一臂的,哀家一定想尽办法,找尽天下的名医,也要将你治好。”
“谢谢太后娘娘。”慕容青箩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感情。
然而太后却对她感激,倘若不是因为她,单靠那解语的话,皇上便是有十条命也扛不住了。
于是皇上便跟太后一起往外走。
太后一边走一边对皇上说道:“想必是那朝圣王不死心,又来刺杀皇上,皇上一定要小心为上才好。”
听了太后的话后,皇甫商隐便说了一句:“知道了。”
恭送了他们两个人离开,红绡又俯在慕容青箩的身边,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对她说道:“这该怎么办才好,公主您现在身上中了这么重的毒,倘若这鹤顶红的毒药要是解不了话,恐怕您就要自断一臂了。”
慕容青箩听了后,她的眼神淡淡的,她说道:“便是要自断一臂,哪又如何?”
“怎么可以自断一臂呢,若是自臂后,您就……”
说到这里,她便打住不说,然而哭的却很凄惨。
她的话,慕容青箩心里很清楚,红绡一定是想说,她若是自断一臂的话,就成为残废的人。
慕容青箩会并不往心里去,只是对她说道:“那又如何,这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我不在乎。”
红绡见到她尚能如此的淡定,也不知道她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慕容青箩看到红绡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就对她说道:“不要再哭了,这天底下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你若是哭,对自己的身子也没有好处。你放心吧,我心里头明白该怎么做。我觉得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红绡点了点头,便走了下去。
就这样,一连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太医们仍旧是对慕容青箩身上的伤没有办法。
眼见着众人都束手无策,太后和皇上都很着急,这一次皇甫商隐倒是真的着急,不管怎么样,皇甫商隐觉得慕容青箩的毒皆是因他中的,他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所以,每当想起这件事情,他心里头都觉得很不舒服。
他下令太医们无论如何也要将慕容青箩治好,否则的话,他一定不这么容易的放过那些太医。
太医们听了后,都很害怕,便也都答应着。
可是他们用尽法子,也束手无策。
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时候,魏公公忽然说要来求见。
红绡听了后,不禁皱了皱眉头,对宫人们说道:“不见,你去告诉那魏公公,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再来跟慕容娘娘献宝了,娘娘现在身子如此不适,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那些宝物呢。”
于是,红绡便吩咐宫人们这么说了。
宫人们也都转达了红绡的话。
魏公公听了后,便又让宫人们向红绡转达,说是他有法子能够治慕容娘娘的病。
红绡听了后,这才大喜如狂,让宫人们把魏公公给放了进来。
魏公公进来后,便向着红绡行了一礼,顺便还送了一样小玩意给她。
那一样小小的玩意儿都是用纯金打造,也足以值几百两银子了。
红绡拿在手中,用眼睛斜睨着他,问道:“魏公公,你口口声声地说能够帮我们家娘娘治病,可是当真?我们娘娘的这个病,便是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自然是的,若是没有这份本事,我又怎么敢来班门弄斧呢,红绡姑娘,您就放心吧。”
红绡点点头,就引着魏公公走进了慕容青箩的寝室。
此时,慕容青箩已经中毒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