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了朝之后,皇甫商隐就一个人在御花园里走了很久,踱着步子,漫无目的。
谁知道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来了慕容青箩所居住的寝宫前面。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走了进去。
走进去之后,发现慕容青箩正坐在那里,一个人闲得无聊下棋。
他便笑着说道:“怎么一个人下棋?”
慕容青箩抬头一看,见是他来了,连忙向他请安道:“皇上万岁。”
“好了,不必多礼,快起身吧。”
皇甫商隐把慕容青箩扶了起来,笑着对她说道:“其实朕见你一个人在下棋,原本是不想打断你的,只不过何事这么开心?”
“青箩能有什么事情开心啊。”
慕容青箩苦笑着说道:“是因为无聊才在这里下棋。对了皇上,听说您今日在朝堂之上跟朝臣们又有所争执,不知可有此事?”
“何尝不是呢。”
他便把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向慕容青箩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他又冷冷地说道:“无端的逼着朕娶那个什么杜芊依为妻,芊依,就是千万别人依附之意,你说,对于这样的女子,朕怎么能够娶她过门,若她是一个丑八怪,那该怎么办才好?”
慕容青箩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她清雅绝伦的脸上仍旧是容色淡淡,缓缓地说道:“皇上,事到如今您既然已经答应了朝臣,又没有办法不去做了。依照臣妾所见,那杜小姐既然是大家闺秀出身,又得到杜国老的言传身教,想必也是一个极其美好的女子。皇上反对盲婚哑嫁,那么臣妾也算是同皇上盲婚哑嫁过来的,但一直皇上都对臣妾很好。”
听了她这番话后,皇甫商隐不禁觉得大为奇怪。
皇甫商隐连声说道:“旁人若是知道夫君要娶妻,理应是非常生气才对,但是朕瞧着你非常不生气,而且容光焕发,仿佛很高兴似的,朕真不知道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你心里头到底有没有朕。”
听了这番话,她心里面不禁一阵惊慌,连忙笑着说道:“皇上,臣妾心中怎么可能会没有皇上呢?臣妾之所以劝说皇上,也皆是为了国家社稷的缘故。再说了,皇上人无信则不立嘛,您已经答应了那杜国老,就不能够反悔。”
他们两个又诉说了一番话,恰好太后要请皇上过去有话要说,那皇甫商隐才走了。
慕容青箩一个人继续在那里左手同右手下棋。
她下了一会儿棋,红绡走进来对她说道:“魏公公又在外头求见。”
“魏公公?”
她听了魏公公的名字,心头一时之间有些缠绕。
她正在沉吟不语,红绡问道:“娘娘,您是不是不想见魏公公?若是不想见的话,那奴婢将他打发了就是了。”
听到她这番话后,慕容青箩沉思了片刻说道:“既然魏公公说有事要见本宫,你就让魏公公进来吧。”
“是。”红绡答应着,就让魏公公进来。
魏公公走进来之后先向她请安,然后这才对她说道:“娘娘,您上次身中剧毒,虽然老奴已经为您解了毒,但是老毒知道这个季节还是旧病容易复发,所以老奴特地再来给娘娘诊治的。”
“是吗?红绡,你先下去吧。”说着,慕容青箩就挥手让红绡下去。
红绡心里虽然总觉得他们两个似乎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想要瞒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但是娘娘既然下了令,她除了下去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好答应了一声“是”,这才走了下去。
慕容青箩望着魏公公,脸上不带一丝神色。
她缓缓地说道:“魏公公,你看你经常往本宫宫里头跑,都引起红绡注意了,你以后还是少来一些的好。”
“哦?老奴还以为娘娘每日里都在盼着老奴前来呢。娘娘今日里竟然跟老奴说不想让老奴前来,难道娘娘不想收到大皇子的信函了吗?”
听到他这番话后,慕容青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她的眼中就像插了银针一般,流露出一丝不易为人见到的血意。
她缓缓地说道:“那又如何?”
魏公公听了后连忙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啊,大皇子对娘娘还心心念念的,娘娘转过脸来却把大皇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魏公公在一旁感叹道。
听了魏公公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后,她什么都没有说。
魏公公见状便对她说道:“娘娘,其实今日里老奴前来找娘娘,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娘娘。”
“你有什么事情来问本宫?”
慕容青箩跟他说话的时候显然多了几分敌意,她的脸色变得异常严峻,冷冷地望着魏公公。
魏公公却丝毫不惧,含笑说道:“听说当时是公主您帮助皇上一起把宫野长孙诛杀于高鹿台的,不知道有没有这回请?真是没有想到,公主原来对皇上如此的情深义重,竟然为皇上做这么多事情,还帮皇上苦心谋划,依老奴所见,以皇上的聪明怎么可能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原来是多亏了公主。”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阴阳怪气,显然都是在怪慕容青箩。
慕容青箩冷冷地说道:“本宫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交待吗,魏公公?”
“当然不用了,公主哪里用得着向老奴交待啊,老复只不过是一介奴才而已。”
“那你还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出去吧,本宫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