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道,
“慕白虽然是慕家长子,但是他的亲生母亲并不是慕夫人,她母亲是他父亲的初恋情-人,两个人情投意合,自然而然就······,慕家那种大家族,婚姻注定是家族的牺牲品,他的父亲也不列外,放弃了自己的爱人,为了继承权,为了权利他跟一家门当户对的小姐订了婚,极其羞辱的给了慕白母亲一笔钱,慕白的母亲是个性子极其高傲的女人,拒绝这笔钱后,不留一丝怀念的离开,没有人知道她当时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那个年代,女人未婚先孕几乎是人人喊打的地步,但是她无比坚强的将慕白生下来,并且独自一人抚养,从未去慕家找过,直到慕白六岁那年,他们住的地方被强制拆迁,她母亲作为钉子户被打压,一不小心被楼上掉下来的石块儿砸中,当场就不行了。”
说着冷笑一声,道,
“也许是老天作祟,强制拆迁背后的集团正是慕氏,因为闹出了人命,惊动了上面的人,慕正恩,也就是慕白的父亲才被迫出面,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生离死别,慕白母亲,只是让他把孩子送到乡下他外婆那儿,以后都不要再来青城,慕白当时就站在病房外,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包括自己那么多年来,一直寻求的父亲是谁,以及自己为什么会被抛弃,他一滴泪都没有掉,在他母亲去世后,被慕正恩领会了慕家,肯能老天也觉得慕正恩负心薄情,他结婚七年,妻子没有给他生出一个孩子,尽管他老婆家里势力再大,嫁过来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能生养,在豪门里就是天大的笑话,所以对于慕正恩将慕白接回家这件事,她就算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听之任之,慕白恨慕家,从不屑于慕家的一切,他扬言一辈子不娶,为的就是让慕家断子绝孙,这么多年,慕家明面上光鲜,谁也不知道慕正恩跟自己儿子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说,他能管得着慕白跟谁在一起吗?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提,慕白照顾左小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孙晓晨孙家,其实是慕夫人娘家那边的人。”
苏姒唏嘘不已,而且还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样的人不爱便罢,如果爱上,那一定是深爱吧,起码绝不会做出他父亲那样的决定,如果是这样,她是不是可以放心一点了。
“还有一件事。”
说起孙晓晨,凤景琛就想起来前两天送到办公室的那张请柬了,他都快忘了。
“那个池浩要结婚了,一个星期后,他妈不知道抽什么风,给我送了张请帖,你说这二婚,至于搞这么大排场吗?”
苏姒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人多了,自然礼钱也多,池浩的母亲怎么会让自己做亏本生意。”
凤景琛目瞪口呆,半响才道,
“真是什么奇葩人都有!”
说着转身问苏姒,
“宝贝儿,那咱去吗?”
苏姒眯着眼睛冷笑,
“去,为什么不去,我们不但要去,还要把苒晴那份礼钱也给了,顺便让大家看看这新娘子的人品。”
“孙家的婚事,慕白去了也合情合理,要想他们难受,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知道左小姐现在过得更好。”
苏姒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犹豫道,
“苒晴会不会受伤?”
“你觉得经历了这么多,左小姐真的还对那渣男有感情吗?这是让她出口恶气,当初池浩跟他妈能无情到让她净身出户,她还有什么情面留给他们,我看左小姐不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敢爱敢恨真性情,要不然也不能把小白的魂给勾没了。”
苏姒一阵无语,两人正说着,车子已经在餐厅门口停下了,凤景琛停好车,就带着她下来了。
这家西餐厅是一个法国人开的,里面的装饰非常符合法国人的浪漫情怀,很有格调,中央的水晶吊灯非常漂亮,侍者也是训练有素,见他们带到提前预约好的位置。
凤景琛在国外吃惯了西餐,自然知道什么好吃,什么松软讨女孩子喜欢,又依着苏姒的口味让他们稍微淡一些,没几下就点好了餐。
只是上餐之后,苏姒就有些无
语了,凤景琛是把她当没有吃过西餐的乡巴佬吗?
松露,鹅肝,鱼子酱,当着背欧洲人评为世界三大珍肴的食物摆放在眼前的时候,苏姒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
凤景琛似乎猜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低声笑了笑,道,
“宝贝儿,你别瞎想,我带你吃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国内这些餐厅虽然不少,但是能做到这么纯正的,整个青城都找不来几家。”
说着帮苏姒铺好餐巾,笑着道,
“试试吧。”
苏姒抱着怀疑的心态尝了一口,松露有些丝滑,的确不太一样,味道好像更醇厚一点,她抬头看向凤景琛,后者伸手举了举叉子,微笑道,
“不错吧。”
苏姒也勾起了唇角,其实两个人吃饭,情调最重要,不管食物怎么样,她现在很开心。
“先生,要音乐吗?”
一个抱着小提琴的男孩儿过来,温声问道。
凤景琛拿了一张钞票递给男孩儿,男孩儿收起来微微一笑,开始演奏。
曲子是苏姒没有听过的,但是非常悦耳,男孩儿年纪也不大,模样看上去也清秀,看上去就像个高中生。
凤景琛不满苏姒的眼光没吸引,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