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缕夹杂着黄沙的微风,在星幕之地偏远区域拂过。
微风吹向远方,黄沙却留了下来。
渐渐的。
这一缕黄沙,竟然形成了一个类人形虚影,它眺望向这片渐渐开始受到泉祖滋润的土地,喃喃道:“似乎比一千年更强大了。”
喃喃自语后,黄沙人影消散,就仿佛从未出现过。
磁极者的诞生,源自于数万年前的一次偶然。
它也许算得上冰川大陆最古老、最神秘的文明之一,但在那场偶然契机过后,它们便不再单单以一个单纯的文明自居了,而是高度契合星幕世界,这个世界的绝对善良阵营,一个特殊的守护者群体。
这个文明自从诞生以来,就延续着一个任务。
那就是每千年一次,沿着这个世界的经纬度,勾勒这个世界的法则全貌,在此期间,它们会考察每一个具有潜力的文明,也会排除一些力所能及的潜在危险,也是对所有低等守护者的一次大检查。
除了那几个屹立于世界巅峰的文明外,外界对于磁极者知之甚少。
甚至绝大多数所谓的高等文明,从未察觉过它们的存在,而它们似乎也无意干扰这个世界的运行,只是在幕后以关键事件以影响节点的方式,默默的将这个世界按照它们的构想运行。
譬如各大陆潜力文明的残酷竞争制度,以及巅峰文明的议会制度。
总而言之,这是一群每一千年才现身一次的神秘生物,或者说神秘的守护者,人们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存在,究竟是以一个文明的形式,还是以个体生物的形式。
但毫无疑问的是,它们几乎贴近于这个世界的最深层规则。
历史上这些磁极者,也曾被一些藐视的大族击杀过,甚至是抓捕研究过,但下一个千年却又完好无损出现。
磁极者仍旧是磁极者,只是曾经藐视过它们的高等文明,却已经灭绝了不知多少,因此被很多守护者和高等文秘推测为不死不灭的分身。
每一千年。
它们会从北冰洋与冰霜大陆交汇处的磁极点出发,直至指南针的尽头消失。
之后很多守护者会因此得到提升,有很多守护者会衰弱,还有很多危险因素悄无声息消逝。
世界在哭泣。
在磁极者的眼中,世界是红色的。
因为世界在流血,在被外面的寄生体残害,耳畔的呜咽声从未停息,它已经啜泣了几万年。
如果磁极者有心,那么他也一定会随着这个世界而哭泣。
但它只是一位磁极者。
一个外人看来无限神秘,自己却只有和冰冷作伴的存在。
它们陪着这个世界,一起度过最痛苦冰冷的时间。
由于磁极者的生命形态极其特殊,甚至不能够称之为生命,我们这里暂且称这个磁极者为‘东经七度’,因为它的任务便是从北到南,跨越东经七度,将沿途的文明、守护者、潜在威胁一一记录。
这天。
东经七度的眼中,终于不再是漫天黄沙。
绿茵草地让它怔怔出神了许久,似乎每过一千年,它眼中的生机就比上一个千年更少,连这些绿茵草地都让它无限眷恋。
随着它在此的停留时间延长,原本纯粹虚无透明的它,似乎被附近绿茵生机的气息影响,身体渐渐呈现出一抹淡绿色。
这是和环境完美融为一体的自然,没有所谓的强大与弱小。
它似乎只是自然的一部分而已。
突然。
东经七度抬起了头,那是一艘学术界反重力飞车,在低空快速驶过,空气中留下了一道能量尾痕,但没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淡绿色身影又再次渐渐变淡,彻底消失了。
它的出现,没有对这里造成任何影响。
同样,它的离开,也没有带走一片落叶,甚至是一粒灰尘。
当东经七度再次出现的时候,则是在一座人类城市内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地空飞车川流不息,高楼大山比邻错落,一块块投影巨屏幕眼花缭乱,还有那些偶然一逝的巨禽坐骑。
每个人都在忙碌着。
随着东经七度的停留时间延长,它的身体也因为四周的巨大投影屏幕和楼宇飞车,开始有了些许颜色,但由于它只是停留在街道阴暗角落,这里除了以垃圾为食的流浪宠物外,几乎没有人会关注。
因为和壁影魔共生几百年的历史告诉人们,这种地方很不干净,一定要远离。
这一次东经七度的停留时间很长。
它似乎在以某种特殊的方式,仔细‘品尝’分析着这里的一切,剖开表象窥探本质,就像在翻开一本厚厚的故事书,细细品味着这里的历史。
它的身影也渐渐和老楼大厦融为一体,形成了一樽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天几夜,东经七度再次消失了。
城市里仅仅是缺少了一樽曾经出现了几天的奇怪雕像,也许有人曾经透过飞船窗子出神的瞬间,看到过它的存在,但从没有人真正在意过它的消失。
东经七度又出现了。
但这一次它出现的地方,却是黑尓文科学院内。
精密强大的能量禁制,没有影响到它分毫,它轻而易举穿过了所有守护,出现在了一间巨大而杂乱的房间,里面堆放着数不清的标本,有些是普普通通的植物幼苗,有得则是种子,还有些则是生物的头颅,以及另一片区域的骸骨化石……
它们的形状千奇百怪,保存方式也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