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这工头,是曾经和相生、美羽同村的少年阿芥呢~
“咦?你不是回了酢酱草金山吗?怎么……”
阿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可是,无法面对过去的乡亲,所以……也只能到其他的矿山混一口饭吃了。”
“这样的话,山椒婆婆那里,就没人照顾了啊!?”那个总是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的、身材矮小却健硕的婆婆,虽然啰嗦了一些,又总是高估客人的口味,但还是很让人喜欢的啊!
“婆婆她,已经——”阿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啊?”这么说……“那么,阿芥你,已经成为婆婆所希望成为的人了吗?”
对面的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来,“是的,我已经学会,抬起头来做人了!”
我无声的笑了,放过了他,但也担心他的未来呢~如果承袭了过往的骄横跋扈的个性去生活下去,只会是伤人伤己;但若沉浸在对过往的罪恶感中度过一生,也会是让人心神俱疲的一件事啊!
其实,做人哪有那么复杂,什么过去未来,是非因果,只要守着自己的原则,问心无愧的去做好面前的每一件事就好。有些事情,是自己不可能去改变的吧,那么也不要强求,伤就伤了吧,去就去了吧,偶尔回忆起来,也只像是看一部老片子,终有散场的时候,出得门来,一样要混入熙攘的人群,又有什么人会在意。再辉煌的一生,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戏,虽然用心去演绎了,但谁又能证明那是真实的存在过呢?
突然觉得好累,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和嘱托啊~我怎么应付得来……
摇摇头甩掉这一切,也许这就是命吧~但我不想篡命。
我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是只懂得顺从呢~
定了定心神,对阿芥说道:“既然遇到了你,那么事情就好说得多了。我们来这里,是想了解一下前段时间的塌方事故,你把详细的始末都说给我听吧!”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忍者并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而忍村的影在国家的地位更是凌驾于大名之上,再加上我和阿芥的特殊关系,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把事件的经过都讲出来了。
但无论我怎么听,都只是普通的事故而已,没有半点出奇之处。
“那么,能不能带我去塌方的地段看一下呢?”
“啊,虽然很乐意效劳,但被掩埋的三条巷道在挖通之后,只是为了救人临时用贮存的木材搭设了侧帮和顶板,之后也没有人再下去过了,这又是几个月的时间,木材被地下水侵蚀,也不知道是否还那么坚固——”
“没关系,你只管带路就好!”我可不怕,毕竟有迪达拉这个精通土遁忍术的高手在。
阿芥没有再说什么,走到拐弯处,那里有一个被挖空的掌子面,钉着横七竖八的木板,作为临时的休息室,门口放着一辆矿车,从里面拿出两顶矿工帽,递给我们。
“嗯,等等。”想着下去可能会生一些事,到矿洞口去射了一枚信号弹,没多时,几个人就从各个方向高低纵跃着过来了。
这样一来,矿工帽倒是不够了,阿芥从边上的工人头上扒下来四个,嘱咐他们自己去调度室再拿,分别扔给佐井和葵等人。
这四顶帽子,表面上全都是泥土和矿渣,拿着都扎手,内里更是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尘屑,混合着体温和汗臭,还未近身就能闻到那刺鼻的气味。
佐井连半个表情都欠奉,像是接过太阳凉帽一样,很自然的就戴到了头上,扎好带子;葵皱了皱眉头,尽量避免去看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把帽子扣在了头上,拼命的向后推,带扣也系得松松的;相马眼中幽光一闪而过,却是没说什么,规规矩矩的拿了过来,戴好;香子就比较可怜,她本来就对气味十分敏感,而且又是这么浓重的陌生男子的气息,一时完全无法接受。
我叹了口气,把她手中帽子拿过,放在一边,把自己头上的拿下来给她戴上。圆圆的小脸套在厚实的矿工帽中,惊惶中又带点羞怯的样子哪里还像个忍者!
难道是我太宠爱他们了吗?
默默的戴上自己的寒铁之盔(图片属性见链接),向阿芥点头道:“走吧。”
少年理解的笑了笑,转身走在前面。
虽然是屈一指的大矿,但矿主也不会把钱花在无用的地方的,狭窄的巷道仅够两辆矿车交错而行,顶板更是在触手可及之处,身量稍高一点的人,在这里已经是直不起腰来。即便是明明知道不会碰头的如我们一般的青年或女子,在这么压抑的环境下也会心存顾忌似的微微低头。
到了第一个竖井。
“要从这里下去了。”阿芥停下了脚步。
“嗯,”我点点头,“那么,你带着三个孩子先下去吧。”佐井和迪达拉还是留在身边的好。
很快,斗车又在辘轳的吱嘎声中升上来了。
真落后啊!不由得在心中小小的腹诽了几句,小心的跳到了斗车的中间。
和所有的矿井一样,除了载人上下,这种升降车也是从不同断面运送矿石的工具,可以感觉到脚下残留着永远也清扫不干净的或大或小如沙土般的砾石,而那已分不出本色的斗壁更是让人无法倚靠。
幸好这斗车的摇杆设在里面,否则,我就要用分身来做这件事了……而且肯定又会被她嘀咕半天!
不过,两个手下在这里,倒是也不用我动手。
斗车碌碌向下,矿工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