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样的待遇以前还没有过,我有点不知所措。
“家主已在内院相候,请两位客人即刻随我前去。”
无语之下,分身直接解散,本体带着玄丸穿过了传送门,跟着那个内院弟子往内走去。
路虽然还是那条路,但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似乎总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天空飘荡的、四周流动的,那些若有若无的气息,近在咫尺,差之毫厘,若没人引路的话,相信我会一头撞上去。
惴惴不安的来到原之助待的院子里,那些阴冷的气息终于都消失了,我也能松了一口气。
进得屋来,原之助还是一副什么也没生的样子稳稳的坐在席塌上。
“前辈,这是……”
“没什么~最近各界都热闹得过分,让人想要安安静静的干点什么都做不到~”
你想要干点什么呢……?
原之助没再理我,而是对着玄丸上下打量着,“你就是那个雪之里的小子吧?”
“是的,大叔。”玄丸很干脆的回答。
大~~叔!好吧,虽然看起来确实是只有四十岁上下的样子,可是大~~叔!
原之助没什么表情,但是却足有两分钟没能说出话来。我也没敢说话,没敢作任何表情,甚至不敢去猜他的感受——天知道如果我在肚子里偷笑的话,这变态的“大叔”会不会知道!
“把你的冰遁忍术用出来看看,”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原之助继续说。
玄丸有些迷惑,不过这时候雪兰从侧门走了进来,“用你的忍术来攻击我就可以了,放心,你伤不到我的!”
玄丸看我,我点了点头,于是他便出手了。
一出手就是白的绝技千杀水翔,只一瞬间,他的身边便凝结出数不清的冰针,劈头盖脸的向雪兰射了过去。
这小子,还真不客气,不知道打人不打脸么……
我心里暗自摇头,也在猜测原之助是什么意思。
不过雪兰那边,就像完全没有看到这次攻击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好吧,也许是我眼花了吧……这样的攻击似乎确实没什么用……那些冰针一接触到雪兰的身体,就直接消失了。呃,说消失了也不对,应该是融了进去才对,就像我第一次给雪兰制造的那个雪球那样,融进了雪兰的身体。
哈……
我想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卡卡西那么忌惮阴阳师这种存在了……忍者啊,难怪会被阴阳师压着打……
玄丸倒好像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怪异之处,见千杀水翔无效,立刻又运起了别的杀招。这一次却并非是从白那里剽窃来的忍术,而完全是他的自创:雪舞蹁跹!
本就空旷的屋子里气温瞬间就下降了几十度,不知从何处飘进来团团雪花,落在人身上带来丝丝冰凉。我伸手接来看过,确实是真的雪,接触到手的温度,会慢慢的化掉。
可是,落在雪兰身上的,那是真的“化掉”了……
这个术,本来是以雪兰为打击目标的吧,结果现在看来,只是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雪,我睁大了眼睛也没看出任何特殊之处。
玄丸终于被打击到了,一脸委屈的撅起嘴看着自己的对手。雪兰嫣然一笑,“跟我来吧,小弟弟~!”我点点头,玄丸有些不解的跟上雪兰,悄然隐退。
真不厚道,明明知道玄丸是冰遁体质,还叫个雪女来做他的对手……我在心中腹诽,希望原之助能给我解疑。
“看出什么了么?”
“呃……”看出什么呢?
“控制冰雪,那本来就是雪女的力量”,原之助目光炯炯,逼视着我。
“是……”
“这个孩子,也能拥有控制冰雪的力量,那是因为,他是雪女的后代。”
“是……什么?!”我,这个,好像,有点晕。
“所谓血继的继承者,其实都是各种各样式神与人类媾和而产生的后代而已——”原之助有些落寞的说道,“上古的阴阳师,能够控制很多强大的式神,所以可以完全无视忍者的存在,然而随着阴阳师的没落,越来越多的式神脱离了它们所守护的家族,阴阳师被迫以自身与忍者对抗,渐渐的落入下风。”
“你肯定想不到,现在被视作最强大的妖兽的尾兽,在古时不过是宠物而已,那时的阴阳师,曾以神兽做自己的式神,并以此培养出一些强大的血继——只是没想到,这些血继的继承者,最终会成为阴阳师的敌人。”
“令人好笑的是,那时最为繁盛的血继拥有者,到了今天,却成了稀有动物,比如说冰遁。只因为雪女是阴阳师最惯用的式神,因此在之后的战争中,冰遁体质的忍者完全挥不出战斗力,几乎一触即溃,死伤殆尽。能够在战斗中存活下来的忍者,都是由一些不太常见的式神培养出的后代,又或者是那些强大而高傲,根本不屑于参加这样的战斗的式神的后代。”
“所以说,到了战争末期,阴阳师对忍者的优势已经不是那么明显,很少存在绝对的克制,不管怎么说,战争就那么结束了……”
原之助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在意我在一旁都要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