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公主闹场在给我带来无穷隐患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点福利这就是所谓的“祸兮福之所倚”吧。
最让我开心的还是我以后可以在书房里舒舒服服地坐着听课了不用再做贼一样猫在窗户外面偷听。
其次呢几位少爷被我那天晚上挨打的事吓到了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就开始催我让我趁着光天化日牛鬼蛇神少的时候早点回家。
其实对于一个被公主通辑的人来说任何时候走在任何路上都是不安全的。只是这话大家都心照不宣免得徒然吓了自己又于事无补。
这天晚上平安地回家后我使出浑身解数炒了几个菜请胡大娘一家过来吃饭。
饭桌上的主要话题当然是围着胡二哥转了他现在是下岗失业人员理应得到更多的关怀。
胡二哥虽说当了好几年小伙计只当了几天二掌柜但当掌柜的显然比较容易上瘾。所以在那天的饭桌上胡二哥一再表示“打死也不当小伙计”了。
不当就不当吧那以后干什么去呢?当然是想自己当老板了。
问题是当老板需要本钱啊。就胡二哥手里的那点钱如果非要往老板堆里扎的话也只能当灰常灰常小的老板就是老板店员跑腿打杂兼当姿客在门口迎宾“几位一体”的那种。
可是胡二哥说了小敲小打半伙计半老板的最没意思要当就当真老板。这就意味着胡大娘的体己钱胡大哥的私房钱甚至胡大嫂出嫁时压箱底的钱通通都得搜罗出来支持胡二哥的家族振兴计划。
现在的问题是做什么生意既不需要大成本又能赚钱呢?
大家商量了一晚上提出了很多方案没一个可行的。最后我对胡二哥说:“要不我明天中午帮你在街上看看看什么铺子人气最旺生意最好我们就做它。”
我不能捧钱场人场总该捧一个吧他们一家人对我那么好。
答应了人家的事就要做到。中午放学后少爷们回家吃饭了我也想赶紧吃完饭好出门。
走到饭厅才知道这天是卫府某位资深管家的生日卫夫人赏了一桌酒席给下人打牙祭。我也被强拉着灌了好几杯酒。
带着一点微醺我出了门。
其实我并没有很醉心里还是清醒的所以还懂得惧怕。走路的时候总是东张西望准备一旦现可疑人物就赶紧溜之大吉。没曾想我的动作在路人看来也是十足的可疑人物了。
你走路就走路干嘛老是贼眉鼠眼到处探头探脑的呢?肯定有问题!
在大街上走就已经启人疑窦了偏偏我进了店子后还是这样的表现:
“老板这毛笔多少钱一只。”
“五文。”
“哦谢谢老板。那这砚台呢?”
“三十文。”
“哦谢谢老板那这方呢?”
“四十文。”
“哦谢谢老板那这方呢?”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
“我想买可惜没钱嘿嘿。”
“姑娘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不是给人无聊消食扯野棉花的地方。姑娘好模好样的应该有个姑娘样子不要学得跟那街痞一样。”
什么嘛赶我走的同时还消遣我几句你才像街痞捏。
没关系你家不欢迎大不了换一家文具店多着呢。至于为什么只进文具店就我当时那脑子不可能想那么多。
这次我觉得我应该问得再专业再深入一些这样才像做市场调查的。
于是对话是这样的:
“老板这毛笔多少钱一只?”
“五文。”
“多少钱进的货呀?”
“这个……三文。”十分不乐意但还是回答了。
“啊老板一只小毛笔你就赚两文那你不是了?”
“姑娘……”
“这只古玉砚台你多少钱进的准备卖多少钱?”
“两吊钱进的两吊三文卖。”这下你该不会说什么了吧。
“你傻呀两吊进你添三文就卖这样下去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店子很快就要倒闭的。”
这时后面帘子一掀掌柜的一脸怒气地冲出来吼着:“小二你还在这儿跟她罗嗦什么还不快点请她走?真晦气!”
“呵呵原来你只是个小二却喜欢扮掌柜的就跟胡二哥一样。”
小二满脸黑线。
再换一家。还没走进店门眼睛就一亮用手指着柜台里面的人说:“天那你是皮皮?”
皮皮是老家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你是桃叶?”
“恩。皮皮你家什么时候从北边搬来的?”
两个人正热烈地拉着家常掌柜的从里面走出来了也不说什么只是用惊喜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懵了不解地看着他他这才开口说:“姑娘刚刚你跟皮皮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你父母双亡留下一个小妹妹要你养所以你特别需要钱。就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每天中午到我这里来站站柜台我一个月付你五十文姑娘你看怎样?”
这时皮皮抗议了“老板我全天候站柜台你也只付我一吊钱。不公平我要求加薪。”
“好啊你说服你朋友在我这里站柜台我每月再加你二十文好不好?”
皮皮为了二十文立刻变成了老板的说客就差拉着我的手强行签字画押了。
其实我心里正乐开了花。这样一来我又有钱赚又可以学到开文具店所需要的一切知识甚至包括那些不传之秘何乐而不为呢?
对这整件事我只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我问掌柜的:“您为什么愿意花半个月的工钱请我每天中午来站一个时辰呢?”
掌柜的笑得像只老狐狸“不说姑娘也知道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