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砚压群芳>(32)一声惊堂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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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书塾老远就听见谢玄他们在高谈阔论。看来我今天真的来得太迟了但愿那位“惊堂木”先生还没到不然就糟糕了。连王献之都特意提出来警告我的人肯定是个很难缠的角色。

走到门边提心吊胆地往里面一探头还好只看见了他们几个人。

赶紧开始做清洁给少爷们研墨泡茶。

把谢玄的茶泡好了正要端给他却见他放下手里捧读的兵书看着窗外的天空慨然长叹曰:“大丈夫自当投塾整日纸上谈兵空度年华!”

王献之一边看字帖一边故意憋成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说:“幼度你年纪尚幼理当先读好书习好字打好基础然后才能为国效力。”

谢玄白了他一眼:“本少爷已经满十五岁了甘罗在我这个年龄已经当了三年丞相了。”

王献之回了他一句:“别羡慕甘罗他十二岁为相没错可十九岁就翘辫子了。”

谢玄气得一愣还没想好说辞顶回去郗又话了:“穷兵黩武不是强国之道政通才能人和人和才能国兴。朝廷内有贤臣外有良将才能励精图治收复失地重返故都。都去投笔从戎了国家谁治理?”

谢玄想了想可能觉得郗的话实在难驳倒了故而没跟他辩论只低低说了一句:“什么贤臣现在哪有贤臣只有一个个趁机大国难财的无耻政客。”

此时桓济正斜靠在椅子上读着郭璞作注的《穆天子传》。当读到周穆王与西王母欢饮缱绻的那一段羡慕不已地说:“吾若能有此番奇遇死亦何撼?别误会我无意修仙鄙人我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王献之抚掌而笑提醒他说:“自清他们在谈天下兴亡事你却在讲你的鸳鸯。”

桓济摇头道:“天下事天下人之事也。我的力量太有限无能为力也。”

谢玄和郗一起皱眉然后赶紧对他进行爱国主义教育:“自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桓济一耸肩:“我父母对我的期望就是如此啊‘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所以我名济字自清。”

郗说:“你怎么知道你将来不能达呢?”

桓济笑道:“等你们都达了我才能达。你们先达我后达。”

这时先生走了进来笑眯眯地问:“你们在说哪位‘先达’啊”?”

弟子们立刻拍起了现成的马屁:“当然就是先生您啊。”

“哦是吗?呵呵哈哈。”先生喜滋滋地走到讲台上“啪”地放下了一根泛着暗红色的油亮结实的木头。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惊堂木”了吧。

为什么会带这个来上课呢?因为这位先生乃是前廷尉庾大人而且他讲的这门课就叫《律法》。带惊堂木上课既是出于他的职业习惯也是出于对这门课本身的尊重。

大晋的第一部律法是由鲁郡公贾充制定的后经过多次增删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至少从字面上看算是比较完善了吧。

不过朝廷南渡后大晋只剩下了半壁江山。小朝廷虽然表面上处处笙歌其实一直处在风雨飘摇中。若不是有早就被那些北方蛮族攻破了。

在政局不稳的时候律法往往形同虚设。前廷尉庾先生也在频繁的内阁改组中被排挤掉了自然对现实严重不满。但为了保全身家性命在公共场合一般是“只谈***不谈国事”的。可是在讲堂上在少年弟子面前就有点无所顾忌了。上课上到激动处惊堂木拍得啪啪响笔墨纸砚还有茶杯碗盖也随之起舞同时伴随着各种声响常常惊醒了献之同学的好梦。

王献之的课堂纪律问题很是让庾先生头痛最让他无法忍受的还是此人竟然对他视若神明的律法公开表示鄙视。在这位顽劣弟子看来一切都应该随顺自然要保持自由的天性不应该人为地去强制去束缚。

这是什么话?要是人人都“自由”起来那还不乱为王了?

可是顽劣弟子还在振振有词:“现在有律法还不是一样乱为王?先生认为现在的社会秩序很好吗?”

庾先生卡壳了。承认吧等于承认自己下台后别人一样可以把这个国家的治安问题搞好;不承认吧又硬生生地败在顽劣弟子手里了那如何甘心?于是改变战略不跟王献之直接对垒了扭过头来问我:“这位新来的桃叶同学你说是要自由呢还是要律法呢?”

其他的三个家伙立刻精神百倍竖起耳朵等着我回答同时眼睛在我和王献之之间睃过来睃过去。王献之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从侧面看过去那双耳朵明明已经开始变尖了。

好吧承蒙先生看得起把我这个编外学生当回事赏我一个回答问题的机会我焉能不好好作答?于是我站起来说:“桃叶以为这二者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不能只要其中一项的。”

先生有点不悦地说:“那好吧先生再这样问你认为是律法重要呢还是自由重要呢?”

“呃”我卡住了。原来这位先生这么狡猾这么邪恶居然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我。在律法课堂上问这个问题叫人家怎么回答嘛除了那个唯一的标准答案还能怎么回答?

本来要答一句“当然是律法重要”的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想看到先生得意的脸我竟然开口说:“桃叶认为律法设立的目的是为了保障大多数人的自由所以自由是高于律法的自由才是目的律法只是手段。”

“啪啪啪啪”鼓掌声先从王献之那里出再传到了另外三个人那里。

这时更大了一声“啪!”伴随着一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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