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望之那次吐出毒血之后,身体的余毒也所剩 x 23 u
秦妙言将几个需要针灸的穴位指点给高大夫,要他亲为萧望之医治,也省去了不少事,平日里就给他配配药,列出方子来即可。
再闲些就去回春堂看看生意,之前她又从清平运来了一些火针,先是教给了茯苓和青黛,再由她们教给那三个买来的丫头。
若女子上门求医,便寻她们即可,很是便宜。
倘是男子也不打紧,前几日秦妙言打发了一个姓徐的大夫去了清平的回春堂,跟苏大夫、孙大夫学了一段时日,这会儿也回来了,恰能用上。
兰陵人都没见过这火针,尤其是用其治脸上的扁平疣,又便宜又好用,恢复的还快,故而一时之间回春堂是身价倍增,每日来看病求医的人也络绎不绝。
生意好了自然是有人眼红。
可惜如今谁人不知回春堂是那秦家小姐大伯的产业,而她本人又是萧大夫人专门请来为自己调理身子的,便是想用些阴谋诡计也得掂量掂量会不会得罪萧家。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萧家,在兰陵的生存好似也没那么艰难了。
只是这几日秦妙言却不怎么安稳,她思索最多的问题便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手解决何家。
而今她可真是触及了何家的利益,何氏在兰陵一大半的产业商行都是和医药有关的,否则当初何有仁也不会那么劳心劳力的帮着他哥哥解决阿爹阿娘了。
“……姑娘,你,你的手!”茯苓一进来见秦妙言在倒水,热水都洒到手上了还没反应,忙跑来急急的喊道。
秦妙言这才返回神。
她松了茶盏,痛苦的皱起眉头来。
“唉,”茯苓老妈子似的叹了口气,待青黛将帕子绞湿了拿过来给她敷上,“姑娘这几日怎么总是走神?”
“有心事?”青黛也问。
秦妙言想了想,说道:“萧大公子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在想我们该不该走。”
茯苓快快说道:“自然是回去!我想回家!”
回家。
秦妙言看了茯苓一眼,无言的垂下了眸子。
原来那已经是她的家了么。
“看来姑娘觉得,还不是要走的时候。”青黛却是说道。
秦妙言颔首。
一来,便是为了报仇,她也不会轻易离开,一旦回清平,恐怕再无机会。
二来,这边的回春堂也日渐走上正轨,若是没了她的苦心经营,大伯怕是仍旧会踟蹰不敢动手。
“家中的话,姑娘也不必担心,老太太和太太自来是信任您的,”青黛继续说道:“况且萧大夫人也没有要您离开的意思啊。”
秦妙言笑了,“你说的对,哦对了这会儿是不是到了去给大公子诊脉的时辰?”
青黛看了看门外的日晷,道了声是。
主仆三人到的时候,萧望之正在会客。
“是,是甄谏……家的公子。”莫语说道。
“那我便不打扰公子了。”秦妙言说完正要走,默言却拦下了她,“秦姑娘请进吧,不用回避。”
秦妙言颔首应诺,眼观鼻鼻观心的走了进去。
房中静悄悄的,秦妙言撩了撩眼皮,原来萧望之和甄谏两人正在棋盘上厮杀博弈。
怨不得如此安静。
她轻轻地踱步到两人身侧见礼,莫语已经先她一步对萧望之禀了。
萧望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松开了手中的棋子,往下瞥一眼,少女低头静立着,除了问好一句话都没多说,安静的像株植物。
他不由面色缓了缓,“秦姑娘请坐吧,不必拘礼。”
说着坐到了一侧的一把紫檀椅上。
甄谏说道:“哎,你可真是见色忘友啊,待会儿再来继续与我厮杀,可不许耍赖!”
萧望之冷冷的瞥他一眼,“将甄公子请回去。”
甄谏忙摆手,一边躲着丫头一边怂兮兮的笑:“那个那个,没听你们家公子开玩笑吗,我也是开玩笑的,这会儿绝对不会说话了!”
说着还真捂起嘴来装哑巴了,端的是能屈能伸。
好在秦妙言虽只见过他几面,也省的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正色给萧望之把起脉来。
房间里这才重新安静起来。
萧望之还在想着那盘棋,右手腕被握,他就用左手,一根根敲在椅把手上思索着,神游间眼风无意在秦妙言的手上一瞥。
平心而论,这双手生的极是好看,古语中“纤纤素手,指如削葱根”亦不过如此。
只是今日这双素手却不知怎么了,上面竟无故印了一块大红斑。
萧望之皱了皱眉,红通通的一片,似是被烫了,偏烫的还如此骇人。
这就不好看了,他转过头完了脉,又问了萧望之近来可觉什么不适,听他一一答了,斟酌片刻才施礼离开。
甄谏缩在罗汉床上挑眉看着萧望之:“你家这女神医还真是厉害啊,不做大夫改行经商也是不赖的。”
这几日她的名声传开了,甄谏家中也做些贩药的生意,故而清楚些。
萧望之坐过来,不动声色的将他一军:“你打听别人家的闲事做什么,又与你无关。”
“哎,说真的,”甄谏这厮像吃错药似的严肃了起来,“瞧她也不是个没数不沉稳的,现下却如此激进,莫不是真不知这样会招惹出什么后果?”
“兴许人家是故意的也不一定。”萧望之漫不经心的应道。
“故意?”甄谏失笑:“你当人人都是你萧家啊,这么大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