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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远的看客们顿时忍不住回头又上下打量,啧啧叹道:“连一个闺阁女子都晓得这小混混,也不知素来好面子的李县令可怎么抹的下这面子!”
李旭不过道了一句歉,收获的却是数十句嘲讽,饶是他素来不爱和女子计较,此番也忍不住羞恼。 x 23 u
更何况,他还记得“被捉/奸”的那日,似乎便是秦蕙言带的头。
他当初是不认得秦蕙言,可保不齐人家认识他,认识也便罢了,说他几句他也能忍。
说他几句也就罢了,暗自嘟囔几句他也能忍。
可她吆喝的满大街皆知这算个什么事?!
“原来是秦家的三小姐,”李旭冷冷道:“祸从口出,你阿娘没教过你吗?”
他后来去打听过秦妙言,自然无意也多少晓得了秦家的一些情况。
譬如秦蕙言亲生母亲早逝,如今的继母乃是续弦。
按照往常,他定会十分同情秦蕙言,可眼前这女子张牙舞爪的模样,实在是令他同情不起来。
他之前不认识秦妙言,当然不会和她私下约着见什么面,可这女子仿佛早先知道似的带着一堆人气势汹汹的跑过去,不是陷害又是什么?
秦蕙言的小脸顿时是一阵红一阵白,“我就是有娘生没娘教,要你管!”
“我当然管不了,你继母那么疼你,要她管教你最好。”李旭不咸不淡的回敬她一句。
“够了!”秦敬言眉心被闹的一跳一跳的,虽说自家妹妹也有错,可她怎么着也得护着蕙言,当下便果断截断二人对话,道:“阁下便是李家大公子?”
李旭拱手一揖,“正是。惊扰到二位了,李旭向夫人和姑娘赔罪!”
车外两人在对话,芳蕊偷偷捅了下秦蕙言,悄悄说道:“姑娘,你不和大姑奶奶说……那件事吗?”
那件事,自然是李旭和秦妙言有奸/情的事。
芳蕊话毕,下意识的去偷看秦妙言,不妨秦妙言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想说什么,嗯?”声音平平。
秦妙言斜了眼芳蕊,黑眸中仿佛流淌着摄人的光华。
芳蕊猛然往车壁上一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妙言,我今日不会说,可不代表总有一日你的狐狸尾巴漏不出来!”秦蕙言出人意料的没有发话,而是阴测测的盯着秦妙言,说道。
她是有些莽撞,却并不傻,知道无凭无据,大姐姐又素来疼爱秦妙言,根本不可能相信她说的,说不准还会被臭骂一顿。
“你这么笃定那日见到的人便是我?”秦妙言挑眉。
“当然,那个人就是你!”秦蕙言说的笃定。
“好,那我拭目以待。不过我有句话要提醒你,”秦妙言的目光滑到了一边的芳蕊身上,“不只祸从口出,还可能是祸从身边出。”
“你什么意思?”秦蕙言拧眉。
话音未落,那厢秦敬言已和李旭交涉完毕。
“李公子,告辞。”
虽说一开始是李旭冒犯在先,不过他本想道歉了,倒是蕙言出言不逊,秦敬言顾及李旭父亲李县令的身份,因此也未多做为难。
李旭拱手再一揖,趁着那软帘散下时飞快的往车内瞥了一眼,看到的却只是秦妙言垂眸静思的模样。
马车咕噜噜远去。
李旭在原地立了一会儿,周围的人群早散了,来来往往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也不知适才发生了何事。
他便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去,到了一处小胡同,却忽又停了下来,懒懒的靠在墙壁
“怎么,被我打怕了?这会儿还缩头缩脑的!”李旭说道。
“娘的!”一个男人一瘸一拐,骂骂咧咧的从后墙的一角跳出来,指着李旭的鼻子道:“臭小子,你耍诈!”
“我当然知道我耍诈,”李旭嗤笑一声,拍开那人的爪子,“周进,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个的?”
打手早跑路了,大约估摸着自己一个人也干不过李旭,因此周进跳远了些,指着自己一张肿的老高的脸,激动的说:“你抢老子的地盘还反咬老子一口,老子告诉你,老子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李旭歪头斜着他那张妙趣横生的脸,末了,哈哈一笑:“奉陪到底!”
说完理也不理周进便走了。
“娘的!”周进又骂了声,在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李旭从后角门进的家。
他蹑手蹑脚关门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无奈的声音,“大少爷回来了!”
李旭转头一看,正是家中老仆韩娘。
“姨娘唤您过去呢。”韩娘朝着身后努努嘴,示意李旭跟上来。
李旭点点头,乖顺的跟在了韩娘的身后。
两人一路穿花拂柳,沿着不大的李家后院往西侧孙姨娘住的厢房走去。
待上了一侧的抄手游廊上,不知怎的韩娘脚步停了下来。
“回来了呀。”
一个有几分轻蔑,又带着几分讥诮的声音响起,“旭儿这是又去哪儿玩了?一大早便不见了人,你阿娘素来眼睛不好,你也不知在家中陪陪她,传出去不孝的名声,到时候可置老爷于何地?”
一个身着牡丹色滚边长袍的妇人拦在韩娘前,说道。
韩娘忙解释道:“回太太,少爷这是出去看铺子了,故而才回来的有些晚。”
孙氏被抬进李家的时候本是身无分文的,只不过昔年李家的主母,李县令的原配王氏生前有几件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