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刑警离开这里有一会儿了,内卫队长一手接过他留给自己的局面,鲨鱼控制了十来个年纪十来岁的少年作为人质,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听好。”内卫队长开始吩咐给身边的警卫。“一会交战起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绝对不能出人命,知道吗。”
众人点点头。尽管他们知道,一旦上了家伙,要控制住不伤及性命,基本是不太现实的事,但只能说,提最高要求,做最坏打算。
“还有,无论如何,就算豁上性命,一个人质也不准出事,明白么。”内卫队长凝神说道,这句话是他的命令,也是他
“头儿,真要打吗?”一个警卫咽了咽口水,问道。
内卫队长盯着这家伙看了两眼,沉声问道。
“你结婚没?”
“啊?”这警卫年纪不大,从警校直接抽进了市局,素质都是拔尖的优等生,但是他们的缺陷也同样明显,那就是没有秣马厉兵的热血,更没有擦亮自己的刀枪。
“怕死是本能,但你是个男人,男人或者就是要战胜你的本能,不是被本能打倒。你是一个人,无牵无挂,那也无所谓。就算结了婚,像我,也一样。”
“这话本来不该跟你们说,但是伙计们,眼前这是一条肥鱼,你们明白什么意思吗?”
“端了这个点,我们就算立功了?”警卫抓紧手里的突击步枪,他这话说的连自己都觉得窝囊。
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点,内卫带来的警卫和跟在老刑警身边的几名警察,无不感染到这种氛围。
“怎么,你们是不是还要我给你们一人端上尿布?一个个都什么鸟样?你们这样还是我带出来的兵?”
内卫的声音压到了低点,但是气势惊人,这番话说出来,效果的确不一般,紧张的情绪和氛围缓解了许多。
“好,各位,我不管你们是结婚的,未婚的,有没有心里想的人。但是既然拿起了家伙,这里我实话告诉给各位,这里就是战场。”
内卫给子弹上了膛,他压低了身形,贴在墙角。鲨鱼在街道上来回转悠,看起来十分焦急,显然是遇到了麻烦,他离内卫队长的埋伏小队越来越远。
“队长,结婚不结婚,有什么不同么。”警卫忍不住,回过头问道。
“没什么不同。”内卫队长想起了老刑警,他迟迟不肯动手,一方面是没有找到好的机会,另一方面是,他不想跟这个鲨鱼拼个鱼死网破。
如果鲨鱼破罐破摔,跟警队玩鱼死网破,那老刑警的处境就很危险了。内卫担心的是,这个固执的老家伙如果真的被抓住,还有谈判的余地。
内卫队长自己对家庭也许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但是他想起,这个自己常挂在嘴边的“老不死”警长却和自己完全相反,他是一个为了家人不惜一切的老派警官。
“这家伙不会死的。”内卫队长默念。
“队长?”警卫注意到他们的内卫队长有些走神,出声提醒。
内卫队长回过神来,他盯紧了鲨鱼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鲨鱼发起疯来。一会,他开始教训起自己手底下的几人,让他们尽快把人揪出
来,一时又把打扫致幻剂的几人给差了回来。
“他这是怎么了?”
警卫问道。
“恐怕是致幻剂。”内卫队长也不明白具体的原因,但是看起来这个鲨鱼的神志也开始不清晰了,他瞅准机会,决定一击制敌。
“致幻剂?”警卫捏紧手里的武器,身上对这种应激事态产生了剧烈的反馈,汗水岑岑地滚着。
“他脑子出问题了?往自己身上使这种东西?”
“哼。”内卫队长想了想,嘴角弯起。“害人终害己。他用致幻剂过量,虽然的确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的人物,但是到头来,防不胜防的还是天算。”
“这种致幻剂的剂量轻微,如果不是注意的话,空气中也有一定的含量。”内卫吩咐众人戴上防护面罩,这东西对空气中的微量药剂有神效。
“戴好了,记住,决不能打开呼吸。”内卫队长吩咐下去,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直接制服鲨鱼。“这是绝好的机会,记好了各位,不要伤人。”
众人点点头,内卫队长敲了敲自己胸口硬壳铠甲一般的护具,上面用白字写着e,这是他引以为豪的标记。
内卫往老刑警离开的方向瞥过去,叹了口气,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头儿!”身边的警卫嗅到空气里这种紧张的氛围,提醒内卫,机会转瞬即逝。
“走。”内卫沉着冷静,出声指挥,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一众警卫跟着他迅速蹲下身,小步紧促迈出,朝着鲨鱼的方向以最小的幅度潜行而去。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保持隐秘行动,内卫希望能够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拿掉鲨鱼,尽管训练有素,但毕竟身上的装备也有十几公斤的重量,几个人的小队分散开来,声音沉闷有力,不能说足够“隐秘”。
内卫队长的策略,把小队拆分成三部分,从巷道的三个转角,利用地形进行隐蔽接近,趁着鲨鱼这时候的注意力不在他们的身上,一举直接拿下。
分成三部分的小队一点点接近鲨鱼,内卫队长自己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从他历任以来,从没直接接触这么重大的案件。
鲨鱼挺着肚子,他拐进一条宽阔的大街上,嘴上开始不饶人。“这算什么事,好好一个镇子,非要搞得乌烟瘴气。”
他一边咒骂,在街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