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煜祺脸色一变再变,终于颓然一声:“老大,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非要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我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天才之名!说句不好听的,咱们这些门人中任何一个都比我强!”
“你给我讲讲袖有乾坤吧!”顾左右而言他的,我轻松转过话题:“小祺啊,我不瞒你,也希望你别瞒我。咱们现在可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没有谁比谁更优秀的!”
“我知道!”巩煜祺点了点头:“老大,道理说起来很简答,袖有乾坤并不是在衣袖里装了个乾坤袋,而是通过极致压缩的天地元气,破开空间,并在极强大的精神力加持下,完美定位到要出手的对象身上。
空间从本质上说也是一种能量,而乾坤袋这种类似的空间法器,固然携带方便,纳物良多,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它是靠精神力进行催动的,一旦精神力被蒙蔽,甚至被穿透,那对方的乾坤袋也就形同虚设了!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这袖有乾坤其实最早发源于远古镇元大仙的手中,但在往后的传承中不知哪一代开始就走上了不归路,于是这种可以从自己袖中直接探到对手乾坤袋中取物的本事,更广义的范围就被用在了盗窃之上!
老大,这个就是最详细的解释了,你还想听听什么?”
“果然如此!”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小祺,以后你要再说自己是个普通没天分的人,我非得把你嘴给打歪,要是这样还算没天分的话,我们都不用活了!
行,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啊,到时候你就是我们摘星阁参加大典的队伍队长,我允许你在个人组有几场失利,但在三人组、五人组和十人组这三个级别,你不许失败一次,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了一点!可你让我修炼什么呢?不说别的,至少传功殿也对我开放一次吧!”巩煜祺可怜巴巴的看我:“这种巡逻员的职务可不能帮助我实力提升啊!”
“去什么传功殿,那是给小孩子们节节上升用的,你一副阁主也不怕人笑话,实话说吧,我把咱们传功殿第四层的镇阁之宝就直接交给你了,只要你不怕丢人,当然也可以不用刻苦,明白了吗?”我随意着道。
巩煜祺脸上皱成苦瓜:“老大,你都这样说了,我敢不听从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一阵好笑中,我还是将自己通过万界法典融合一身所学得来的“功法篇”,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巩煜祺。
越是简单的名字,其中也越深奥,已经连续半个月了,可巩煜祺甚至还没有通读一遍这门法决,不过我也不着急催他,一面尽职的完成和门人的功法改良约定,一面还要指挥巩煜祺的修行。
忙碌的日子总觉时光飞驰,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转瞬即过,还是之前战斗带来的辐射效应,整整一个月中,再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胆敢进犯我们。
南滨大典第三天就该开始了,距离远的宗门都已经开始进发,作为南滨东部自称土皇的金盛门,从当日一早就安排船只来接我们一同赴约。
船是白船,跟我之前覆灭的一模一样,也不只是金盛门故意示威,还是他仅仅就这一种船。
前一天晚上我们摘星阁中就已经选出了自己的参赛选手,加上巩煜祺的话,整整二十一名,没错,他是我们队中唯一的替补!
大典定下的地方是在南滨中部四方岛,虽然名岛,但其实四方岛本身是一片覆盖超过百里的岛屿,其中星罗密布着大大小小不同的设施,也覆盖了类似铸造、传功等等不同的场所。
这里是玄玉宗的地盘,大典每三年一届,举办地方三家天宗依次轮换,奖品亦然,所以几乎每一次,三家天宗门下的弟子都是龙争虎斗的局面,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坐上白船,我专心带领着的二十一名弟子随我鱼贯上船,从始至终我甚至看都没看自己的基地,倒不是我心大大已经不在乎新星号的死活,只是方才临登船时,已经暗自留下一道元神!
我既然敢做出这种参会的决定,又怎会没有自己的后手,说白了,就算抛开我自身门人的实力不谈,只要真的遇到不能抵御的危机,只消元神一个指令,新星号就会重新归拢成为神器,并且遁入空间,让追踪者再难寻觅!
没错,这就是我的方略,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全力跟这次参加大典的所有宗门进行拼争,金盛门?呵,我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来迎接我们的白船之上除了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掌舵人外再无其它,我就算再傻也看的明白,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的意思!
冷冷清清的水面上,浮尘着为数不少的寂寞,好在行程不远,往西北方向行驶一段,远处开始喧嚣,张灯结彩的样子,真有种过节的气氛。
看到美景,我这些被关了一个多月的门人,各自都有些兴奋,少年人天性里的活泼多少显露而出。
放眼望去,白船已经超过百艘,看来金盛门底蕴果然不错,再之前损失了那么多后,竟然还能拿出来这么许多。
“站住!”
前方有洪亮的声音挡住去路,我还真被这突然的转折吓了回神,目视前方,只见有七八艘游艇般的小船围拢了我们,船上之人一水的的白色软甲,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船只,倒像是审问犯人一般:
“哪里来的小毛贼?胆敢冒充我金盛门的船!请随我们走一趟!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