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姑娘们吃了豆腐心里憋屈,程昱断没有忘了他们来醉香楼的目的,要将那做了这红楼里新花魁的风媚儿引出来。
“哈哈哈,原来是贵客临门啊!”圆滑的鸨母很快反应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对着江素昔笑道:“今儿早上打开门,就见到树上的喜鹊叫的欢快,红姨我还好生奇怪呢?你说这该死的洪水,来的凶,猛,没几个人再往道州跑了,我这红楼子也冷清了好些天,都快揭不开锅了……没想到还能迎得公子爷这般尊贵客,真是眼拙,眼拙了,公子爷,快里面请!”
江素昔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掩下眼里暗涌滚动,扯开了笑容道:“不知者不怪罪,本公子也是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个媚骨销魂的新花魁才起了兴致来瞧瞧,你去,给本公子安排一间最好的房,让这位花魁娘子来。”
叫红姨的鸨母在前面引路,听了江素昔的脚下的步子一顿,十分为难的开口道:“公子爷,这可是不巧了,媚儿姑娘,被人提前包了,这……她没空,您看……是不是换个姑娘……杜鹃好不好,杜鹃姑娘也是温柔可人的大美人儿呢。”
“我家公子爷说要谁就要谁,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活的太久了些?啊?”楚歌充分扮演着恶仆的角色,将寒光宝剑搁在了红姨的脖子上。
“哎呀呀!”红姨吓得跪在了地上,铺满了脂粉的脸显然吓的不清:“公子爷,不是红姨不给您安排,实在是那位爷,红姨我也得罪不起啊。”
“哦?是这样啊!”江素昔示意楚歌将剑收回去,上前扶了红姨,笑道:“如此,倒也怪不得红姨,不过本公子倒是很好奇,在道州这样的地面上,还能有谁是本公子开罪不起的,你且告诉本公子那人姓甚名谁?”
言罢,江素昔偏过头对程昱道:“来啊,给红姨压压惊。”
程昱会意,自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随便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送到了保姆红姨的面前,红姨瞥了一眼银票上的金额,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忙拿了过来,左看看,又看看,欢喜的不得了。
将银票妥妥的揣在怀里,红姨开了口:“公子爷,红姨是真的不能告诉您哪位爷是谁,不过红姨可以告诉您,哪位爷是昨儿晚上刚到的道州城,穿红衣,他的马车还在那城门下摆着呢。”
江素昔的心瞬间一拧,琉璃凤染!
好你个琉璃凤染,一达道州城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马车,一个晚上加今儿白天一整天没有踪影,还以为你是忙着处理洪灾水患的事情,竟跑到这醉香楼里来找女人来了。
最可恶的是,找的女人,还是风媚儿那不知死活的货色!
鸨母红姨距离江素昔最近,最能清楚的感觉到自江素昔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森的寒意,那种冰冷的寒,竟与她小半个时辰在四王爷琉璃凤染身上感受到的一模一样,额上的冷汗一颗一颗的冒出来,红姨只觉得揣在怀里的银票有如千斤巨石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