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尘终于反应了过来,激动地喊道:“上仙!仙人!您是仙人是不是?”
太衍看着林初尘,缓缓道:“你想修行?”
林初尘更加激动,连连点头,“想,我想修仙,求上仙收我为徒。”
太衍眼神深邃的看着林初尘,道:“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初尘恭敬地道:“上仙请讲。”
“为什么想修仙。”太衍问道。
林初尘一呆,然后愣愣地道:“为什么修仙?”随即,林初尘诚挚地答道:“不为什么,我只想和小雨在一起。”
太衍的语气淡漠,“只是为了那个女人?”
林初尘答道:“上仙,我只想和小雨在一起,但她进入了仙门,我资质太差,进不去。求您收我为徒,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您教我修炼之术。”
太衍漠然道:“三千大道,百万旁门,穷究至道,达追天理。神通法力,长生久视。移山填海,崩洲碎陆。横渡宙空,扭转苍穹。诸般种种,你却只看到了那个女人吗?”
林初尘呐呐不能言。
太衍扫了他一眼,道:“我会再给你一次答题的机会,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吧。”
“上仙!”林初尘惊叫一声,却见太衍转身踏出,伟岸的身影顿时消散于无踪。
一条银丝缓缓飘落,柔软的搭在了林初尘的肩膀上。
林初尘捧着银丝,喃喃道:“这条银丝难道就是沟通上仙的法器吗?”
“可是上仙为什么不许我和小雨在一起呢?”
林初尘茫然的眼神逐渐开始变得坚定,他看着手中的银丝,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直到上仙收下我为止。”
林初尘偶遇仙缘,顿时振奋了精神。他穿好衣裳,来到井边,打了一桶井水便开始洗漱。
虽然才十二岁,但林初尘的头发已经有二尺多长,加上他在屋子里颓废了七八天,恐怕已经长了虱子,先前还不觉得,此刻只觉痒得很。
林初尘解开束发的长巾,放下一头长发开始洗头。
洗漱过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这几天的颓废和晦气一扫而空。林初尘坐在院子中央,顶着太阳晒着湿漉漉的头发。
头发干了,林初尘又挽了起来,束发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只是一看先前束发的长巾,已经破破烂烂的了。灵光一闪,林初尘跑进屋内,转眼手里已经多了一条纤细的银丝。
“哈哈,正好原来的长巾破了,就用你吧。”林初尘扯了扯银丝,发现银丝虽然纤细,但是极其坚硬,他使尽全力也扯不断,正是用来束发的好帮手。
将长发挽好,银丝一系,整个人看上去顿时显得神采奕奕。
林初尘将锅里的热饭抬出来,一边吃一边想起了这几天爹娘对自己的关怀,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个不孝子。
想到这里,林初尘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吃完后把碗筷洗干净,然后在院子里扛起锄头,带上清水就朝自己地里跑去。
林初尘到了田间,看到父亲一个人弯着腰在挖地,他也连忙跳进去一起挖地。林城回头怔怔的看着儿子,脸上倏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爹,给,喝水。”林初尘将水囊递给林城。
“哎,好咧。”林城接过水囊,咧嘴笑了笑,然后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喝完后,父子两人就开始闷着头挖地。
傍晚,林初尘的母亲回家看到了这一幕,眼眶顿时就红了。
“儿子,去帮帮你娘。”林城转头道。
林初尘扛着锄头,来到母亲身边,从她身上取下背篓,只觉得背篓很沉。林初尘往里面一看,只见背篓底部放着一些野菜、野果,上面堆着一些枯柴和猪草。
林初尘背起背篓,健步如飞的就朝家里跑去。
晚上吃过晚饭,在睡觉前。林初尘将银丝取下放在桌上,然后对着银丝拜了三拜,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说完又是三拜,这才上床睡觉。
就这样,林初尘白天和父母一起下地干活,晚上回家就拜那银丝,从不停歇间断。
一晃眼,三年过去了,林初尘也十五岁了,秦雨也加入灵泉宗三年了。这三年来灵泉宗同样每年都在清溪镇招收弟子,但除了秦雨以后,清溪镇再也没有人能拜入灵泉宗了。
林初尘拜银丝拜了三年,太衍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天早上,林初尘早早的起来了,突然,他发现清溪镇东方的天空有些异样,仔细一看,发现清溪镇东边的天空似乎格外的红,就像血一样的红。
林初尘起初没有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整个清溪镇今天却不太安宁,先是家禽叫个不停,家畜也烦躁不安,最后弄得人心不宁。
林初尘一家吃过早饭,正准备下地干活,突然四面八方涌来一阵浓雾,将整个清溪镇都罩了进去。
这雾有多浓?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这浓雾持续不到两个时辰便散了,天边的红光也消失了,除了给镇子里留下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三天后,已成为镇上大户人家的秦家传来消息,秦雨小姐从仙门回来探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林初尘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觉,他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早饭都没吃就飞奔向秦家。
虽然自从秦雨拜入灵泉宗后两家就没什么往来了,但是关系毕竟还在。所以林初尘很容易就进了秦家,然后跑向秦雨居住的院落。
但是还没等他进去,只见院落里便有一男一女并排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