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靠岸,张道仁叫醒了李弦心,背着她下了船。x23u
河岸虽然不如云间渡那么繁华,但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过客,以及零星的商贩小铺。
“上仙,好走。”秦伯看着张道仁背着李弦心,轻轻松松的就下了船去,也跳下船头说道。
张道仁看着秦伯在船头系绳,笑着说道:“且等一等。”
然后张道仁来到了岸边一间食铺中,对着老板说道:“老板,来三斤牛肉,一壶酒,肉且包好,我要带走。”
食铺老板看了一眼张道仁,见他年龄虽小,气度不凡,而且身穿道袍,不敢怠慢,只是好奇的问道:“道长也吃牛肉吗?”
张道仁笑道:“道长不吃牛肉,道长拿给别人吃。”
老板闻言,忙叫小二去沽了一壶酒,又亲自钻进后厨,半晌之后跑了出来,手里提着一片肉道:“实在抱歉,只剩两斤了。”
张道仁一摆手,“无妨,那就两斤牛肉,一斤猪瘦肉,要熟的。”
“好咧,您稍候。”老板笑着又跑进了后厨。
不多时,两包肉已经包在油纸中,和一壶酒一起败在了张道仁面前。
“好香啊。”李弦心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呆肉说道。
张道仁这才想起,李弦心也许久没吃饭了,于是对老板说道:“没牛肉了吗?”
老板摇摇头,“道长说笑了,哪能天天摔死牛啊。”
张道仁一想也是,便道:“那有其他的什么肉,每样炒一小盘来,另外,要米饭。”
说完,张道仁将十两银子摆在桌上,“这些够吗?”
老板眼睛都直了,连忙点头,“够够够,不仅够,还多了许多。”
张道仁道:“多了不怕,这样,你去帮我找个裁缝,为我朋友做一身道袍。”
张道仁指着身边的李弦心说道。
老板眼睛一亮,一把抓起桌上的银子,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这就去。”
老板给后厨安排了李弦心的饭菜,便快步出去了,张道仁让李弦心在店里等着,自己提着肉和酒来到了秦伯身边。
“秦伯,喝的酒吗?”张道仁问道。
秦伯将船绳系好,转身一看,“哎哟,上仙,您也好这口?”
张道仁摇头道:“我不好喝酒,这是给你买的。”
秦伯连忙摆手道:“老汉我有地方吃饭,怎敢劳仙长相请?”
张道仁递了过去,“拿着吧,回去的路上吃,不过这酒的话,得少喝,不然太危险了。”
秦伯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朝张道仁拜道:“多谢仙长了。”
张道仁笑了笑,之后见秦伯将酒肉放回了船舱,然后又走了下来,道:“我还得去买点香烛。”
“哦?”张道仁好奇地道:“香烛?”
秦伯笑道:“嗯,买点香烛,回去的路上祭奠一下我那好友。”
张道仁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看着秦伯慢悠悠的从岸边的小商贩那里买了一些香烛纸钱,然后对张道仁说道:“多谢上仙的酒肉了,老汉我也不用去船港那里吃饭了,这就回去给舵主交差了。上仙,后会有期。”
张道仁看着秦伯,轻声道:“一路保重,后会有期。”
秦伯解开船绳,站在船头朝张道仁摆摆手,然后吼着号子远去了。
看着秦伯在船头点上了香烛,燃烧着纸钱,一切动作行云流水,非常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至少这几十年里他都是这么做的。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张道仁回到食铺中,忽然看到食铺老板鼻青脸肿的坐在里面,身边围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凶悍男子。
李弦心呆呆的坐在一边,目光不断的朝厨房里张望,脸上满是焦急和期待,可是她等的饭菜半天也没见上来。
张道仁进来后,走到李弦心身边,问道:“怎么了?”
李弦心指着那些凶悍男子说道:“这些人刚刚把那位大叔赶了进来,还打了他,还堵在门口...不让那个端菜的大哥出来...阿鸾...我好饿啊...”
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李弦心也知道了张道仁的名字和乳名。
张道仁上前,朝那些凶悍男子问道:“诸位,贫道有礼了。”
这些凶悍男子见张道仁年纪小小,但是举止有度,且身着道袍,顿时不敢得罪,收敛了一身凶悍气。
只见领头的男子朝张道仁抱拳道:“小道长好,我是阴谷关听风观的使役,不知小道长是?”
张道仁笑道:“贫道是玄真教下凌霞山修士,张道仁。”
“玄真教?”男子微微一怔,随后问道:“玄真教在梁州,这里是临武州,相隔十几万里...”
张道仁见他不信,伸出手掌凭空一握,顿时一柄尖刀就被张道仁握在手中。
张道仁左手手掌直接握住刀刃一捏,只听‘咔嚓’一声,整柄尖刀顿时就被张道仁捏成一团废铁。
所有凶悍之人都被张道仁这一手给惊呆了,为首的男子更是伸手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再看张道仁手中的废铁,那不正是自己的宝刀么?
男子顿时心头一颤,有些畏惧的看着张道仁。
这时张道仁说道:“贫道是被长辈送来临武州历练的,你有什么疑惑吗?”
“没有没有没有。”男子连连摆手答道。
“嗯,我且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张道仁指着食铺老板问道。
男子答道:“回道长,是这样的。他家铺子上个月就该交租税了,可是一直拖到现在都没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