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道,“能够这样做的,只有坐在死者前面,看不到被害者举动的那个爱德华先生而已。”千钧道,“而跟死者并排而坐的三人,都有看到死者从衬衫里拿出底片炫耀的情形。”高木击掌,“纳利霍德原来如此)!”目暮头疼,“那你说,谁是凶手呢?”千钧道,“从现在来看,血干之后进去取底片的爱德华先生和门口敲门的立川小姐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鹈饲先生和天野小姐、鹭沼先生。”
新一道,“这里要注意的是,天野小姐向空中小姐要药的时候,被害者大鹰先生的后面座位,鹭沼先生并不在座位上的证言。”鹈饲很肯定,“这点绝对不会错的,我可没说谎。”鹭沼恼怒,“都说了,我一直在那里睡觉!”千钧道,“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必定有一个记错了,或者有人在说谎。”新一道,“不,鹭沼先生的确在自己座位上睡觉,而鹈饲先生也没有说谎,只是产生了错觉而已。”
鹭沼和鹈饲都糊涂了,“什么意思?”新一道,“鹭沼先生被犯人戴上了毛帽,还有眼罩。”千钧道,“你说什么?”立川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难道那个装扮是……”新一道,“对,就是大鹰先生睡觉的样子。犯人将大鹰杀害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坐在了鹭沼先生的旁边,把他打扮成大鹰的样子,再向空中小姐要晕机药。为了让大家认为大鹰当时还活着,就设计了这个李代桃僵之计。”
千钧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大家说的证词里,时间顺序总也对不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啊,怎么可能?”立川道,“这个是……”鹭沼也看向天野,“马萨卡难不成)……”新一道,“对,杀害了大鹰和洋,利用了鹭沼先生制作不在场证明的犯人,天野小姐,就是你!”鹭沼不信,“喂,开玩笑的吧,天野?”立川也迟疑,“天野是大鹰的女朋友啊?”
新一道,“也难怪空中小姐会看错,因为机内很暗,露出的部分也只有鼻子。天野小姐请空中小姐帮她拿药时,故意压低声音,让人留下旁边有人睡觉的印象。趁着空中小姐帮她回去拿药的时候,偷偷回到前排自己的座位上,就是立川小姐的旁边。然后故意用很大的作呕声惊醒沉睡的立川小姐,随后二人调换了座位。之后空中小姐拿药过来,猛然觉得找不到天野小姐了。立川小姐出声招呼,空中小姐才注意到天野做到了前面里面的位置上。当然,空中小姐以为自己记错了位置。这是故意借由立川小姐确认大鹰先生并不在座位上。让立川和空中小姐对大鹰去厕所的时间产生了错觉,所以千钧无论怎么整理大家所说的去厕所过程和大鹰所在厕所的时间,也是对不上号的。”
鹈饲道,“那我看到的空位是……”千钧明白过来,“当时鹈饲先生会认为鹭沼不在自己的座位上,因为你把鹭沼当成了睡觉的大鹰先生,而恰巧鹭沼先生后面的座位是空的。而鹭沼先生也坚持自己没有离开过,你们都没有说谎。”目暮道,“但是,如果鹭沼旁边或者后面没有空位的话,就不能使用这种方法啊!”新一道,“如果多买几张机票,而没有取消机位,就可以这样做。”高木道,“可是万一行动过程中,鹭沼先生突然醒过来发现的话,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新一道,“鹭沼从天野那里拿到的是安眠药,而不是晕车药,所以是不会那么容易醒过来的。”千钧道,“怪不得,我和鹈饲先生差点跟大鹰打起来,而后面的鹭沼一点反应也没有。”新一道,“毛帽就在天野小姐的行李里面,如果知道大鹰有戴眼罩睡觉的习惯的话,就没有问题了。”高木再次提出疑问,“但是如果那时候空中小姐发现立川小姐并不在天野小姐身边的话,也会穿帮的。”新一道,“把自己的行李放在旁边,用毛毯遮住,就可以假扮有人了。空中小姐甲送药回去时,觉得好像弄错了座位,其实她没有弄错。”
千钧道,“万一真的发现了,也可以解释说自己坐错了位置。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那么,大鹰的胶卷底片呢?”新一道,“用针线包里面的小剪刀剪碎,然后丢到厕所里面冲走了吧。为了让大家以为那些底片是凶手取走的,而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那时候沾在天野小姐身上的底片碎片,就掉在她当时坐过的鹭沼先生位置的旁边。”千钧道,“现在还在呢,高木警官。”目暮马上让高木去取证,“调查拍照!”高木应诺而去。
新一总结,“也就是说,她的计划是这样。天野确认立川睡着后,就对大鹰讲有事情要告诉他,让大鹰先去厕所等着。然后拿着放有麻醉药的瓶子和手巾,还有凶器,走向洗手间。到他等的厕所里面去,趁大鹰打开厕所时,用擦有麻醉药的手巾让他昏迷过去。然后用凶器将其杀死。然后用剪刀将底片剪碎,丢到厕所里冲掉,再从外面把门锁上。再做刚才所讲的方法,让大家以为她从厕所回来时,大鹰先生还活着。所以就有不在场证明了。”
千钧也明白了,“然后立川小姐出去找大鹰,绕了大圈子,误以为大鹰还在厕所里。实际上,当时在厕所里面的是爱德华先生,而大鹰早就死了。等立川小姐返回后,爱德华先生没有找到底片,也回到了座位。也就是说,除了天野小姐以外的其他三人到厕所去,都是在大鹰死亡之后了,这样大家所讲的时间顺序就都能对上了。”目暮道,“但是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