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沟道,“就是说,堂本保则先生捡到了绫花小姐的翡翠,后来行凶时不小心落到了命案现场,让我们误以为吉野小姐是凶手,对吗?”毛利道,“不,横沟警官。你的推理不完全对。这是最直接的嫁祸。”大家吃惊,“嫁祸?”毛利叹气,“人心往往都是易变的。如果千钧这次没有来的话,也许凶手就是绫花小姐也不一定。但是,事情的结果出乎了意料。”大家都糊涂了,毛利道,“我想大概是这样的,保则先生知道了千钧的真实身份,他是横野家的公子,身世显赫,又是藤笠公司的社长。这让他对绫花小姐起了疑心。”
里菜问道,“为什么呢?”毛利道,“很简单。以千钧和绫花的亲密关系来看,绫花想要到藤笠公司或者横野集团工作,都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但她却跑到堂本观光公司来当一个副社长的秘书,这怎么想都有些奇怪吧!”町田道,“的确,如果是我的话,当然会到更有前途的地方去工作,因为有这样的朋友在背后大力支持。”横沟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毛利道,“如果我猜想的不错,昨晚上,堂本保则先生一定秘密调查了绫花小姐的身世。绫花小姐的母亲与堂本家关系密切,再加上高钿的事情,他们恐怕一直有留意。只要仔细调查,就会知道那位母亲在临终前有女儿陪在身边。而绫花小姐的相貌出众,见过她的人一定印象深刻。所以,很容易就能确定吉野绫花就是高钿的妹妹。”大家这才明白,堂本纯平道,“原来是这样,那大哥应该会找个机会辞退吉野小姐啊!毕竟把仇人的妹妹留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
毛利道,“我想,保则先生原本是想这样做的。但是马上就是开幕典礼,这时候辞退绫花,不但会给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而且会让千钧不满。于是保则先生决定在今天的事后,就辞退吉野绫花,甚至可能考虑给她一些补偿,因为他并不想得罪横野集团,也防止我这个名侦探知道高钿死亡的真相。但是在开幕典礼前,保则本想把这件事告诉堂本荣造,但还没有说出来,就因青柳先生的事情遭到了训斥。我想在这时,堂本保则先生才起了杀机吧!”
堂本保则擦汗,“你在胡说什么?绫花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呢!”千钧道,“你最好不要抵赖,这种事情只要警方一调查,就很清楚了。”堂本保则只好道,“就算我知道了绫花小姐的身世,那跟我父亲的死也没关系……”毛利道,“不,关系很大。到了山顶站,保则先生在吩咐相关人员报警等事情后,正要去追我们大家时,偶然发现了绫花小姐不小心落在地上的胸针翡翠。就捡了起来。”千钧道,“哦,一定是我昨晚擦拭胸针时,不小心给碰松了。不好意思啊,绫花!”绫花苦笑,“你真是的,竟给我惹麻烦!”
毛利道,“捡到翡翠的堂本保则,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秘书胸针上的东西。刚巧,他又听到绫花说头晕,让小兰、柯南、千钧先走。这时候,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不错,就是用之前我说的方法,乘缆车返回隧道,追到天女像那里,杀死堂本荣造,把罪名嫁祸给吉野绫花。当然,如果警方没有发现绫花的事情,他也不会揭破。如果警方或者我这个名侦探注意到了人偶的事情,自然会找到翡翠,那时候绫花就无法洗脱杀人的嫌疑了。而堂本保则自己却可以置身事外,怎么也不会被牵连到。然而,有两件事出乎了他的意料。”
大家都惊讶不已,横沟问道,“是什么事情呢?”毛利道,“第一件事,就是千钧和绫花自始至终没有分开过,而且还在堂本保则之前赶到了展望台,这就有了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这样绫花就不可能是杀人凶手。然而,真正让堂本保则措手不及的是,在捡起翡翠的时候,留下了指纹。这也难怪,堂本保则先生怎么也不会想到昨晚翡翠被千钧重新擦干净了。如果不是这样,他就可以解释说是之前工作之中不小心碰到才留有指纹的。”
堂本保则无话可说,中野道,“如果当时堂本保则先生戴着手套……”毛利道,“那当然更不可能了。如果他戴着手套捡起地上的东西,不是更加引人注意和怀疑吗?而且在那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多想。我有说错吗,堂本保则先生?”堂本保则叹气,“我本来还以为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呢,没想到露出了这么多破绽。果然临时起意的办法,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本来想用翡翠嫁祸给吉野小姐,没想到反而证明了我自己是杀人凶手,真是个可怕的诅咒啊!”堂本里菜道,“大哥,你真的把爸爸给……”
堂本保则道,“嗯,一点都不错,是我杀死了父亲,用毛利先生之前所说的那个办法。”堂本纯平道,“果然是为了得到公司和财产吗?”堂本保则道,“是的。因为父亲对我越来越不满,经常横加指责。我偶然听到了父亲找律师安排遗嘱,说要把公司和大部分财产都留给里菜继承。”里菜吃惊,“爸爸说要把公司和财产交给我?”堂本保则道,“是的。在父亲心里,最疼爱的人永远是你。我又算什么,为了公司鞍前马后流汗流泪,结果父亲却根本不信任我!还说什么与其让我把公司败了,不如给里菜做嫁妆!我实在太气愤了……真的对不起了,里菜!”里菜流泪,“哥哥……”
大家到山下,送堂本保则上了警车。千钧道,“翡翠胸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