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脾气好,大家也都跟他相处融洽,连带两个侄儿都重新融入了大宋士子的大家庭。
不过这次贡举的麻烦真是一波接一波,因为苏轼不但是馆阁试的出题人,还是举试的出题人和阅卷官,直接关系到他们这些考生的命运。
自己三家人落到苏轼手里,苏轼抬不抬手都还两说,这个还没担心完呢,又闹出了弹劾事件,与乌台诗案开始的时候几乎如出一辙。
苏元贞的弹章都点名了李定舒亶,几人担心大苏夫子会不会因此联想到过去的不愉快。
还有贡举试题会不会受馆阁试题的牵累,做了的卷纸,还算不算?
当时担心的可不止张珏、舒成和李儇,在座的里边,还有好些位都曾经心有鬼胎,忐忑不安。
锁院之前,大苏曾经让仆人给李廌送去一封信,李廌当时不在,仆人就将信放在了几案上。
正好章持章援来拜访他,见到了这封信,一看是苏轼写的,兄弟俩对视一眼,打开来看看!
打开一看,却是苏轼新作的一篇文章——《扬雄优于刘向论》。
二子欣喜若狂,拿着这封信就跑了,回家善加揣摩。
这道题很难,因为研究两者文章的学子很多,但是研究他们生平细节的就不一定了,得从史书里找答案。
这就好比如今的语文不考古文内容却考作者简介,说它偏吧它也不偏,说它不偏吧又有点偏,知识不全面的人也会抓瞎。
两人花了不少心思做这篇文章,待到考试的时候,打开试卷,正是此题!
李廌是苏轼门徒,模仿的是苏轼的文风,结果那次考试当中,好多篇都模仿的苏轼的文风。
苏轼在判卷时倒是没有再作弊,将贴近自己风格的最好三篇都取中。
最好的定为第一,第二好的定为第十,还有第三好的定在第二十。
黄庭坚也在判卷之列,看到第二十的那一篇,都过来跟苏轼说:“可贺内翰得人,这一定是我当年在太和县当县令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学子所写。”
那个学子指的就是李廌。
结果等到弥封打开,大苏都傻了,贡举第一名是章援,第十名是章持,第二十名的,却是一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士子,叫葛敏修。
大苏以为必中的李廌,竟然下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