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绾看着向下游划去的渡船,倒不着急,心想:“战姬不在,就你们几个家伙,还逃的出我的手掌心?”
卢绾正想着,忽听身后马蹄声渐进,回头一看,魂都吓没了。
只见战姬横枪跃马而来。
战姬枪指卢绾问道:“袁野在哪?”
卢绾哆哆嗦嗦的说道:“他、他~他被楚军追击,向下游划去了,我已经派人去~、去救了。”
战姬将信将疑,“怕是你捣的鬼吧?”
“岂敢、岂敢呀!”卢绾假惺惺的说道:“我正着急呢,你快去追吧。”
战姬难辨真假,也只能策马向下游追去。
卢绾长出一口气,心想:“我得赶紧走,这女人发现不对,一定会回来找我麻烦。”
谁知他走的太急,一脚踩空,只听“咳彭”一声,这回真崴脚了。
“诶呦喂!”
卢绾疼得惨叫一声,急忙招呼一名士兵背自己逃走。
战姬沿着河岸追出不远,看到一队弓箭手正追着一艘渡船放箭。船上正是袁野等人。
战姬猛催战马,挺枪大杀一阵。看到渡船已走远,才敢策马追去。军兵知道战姬厉害,也不敢去追。
战姬迫近渡船,在马背上纵身一跃,飞到渡船之上。袁野等人早已看到战姬,给她腾出着脚的地方。
袁野对战姬说:“是卢绾害我们。”
不用袁野说,战姬看追兵也知道是卢绾了。
船上还有十余名军兵。战姬叫把船靠近岸边,然后让军兵下船。
“跟着我们很凶险,你们是刘邦兵,他不会为难你们。”
军兵下船后,渡船继续顺流飘荡。
“咱们去找刘邦算账!”乐百合道,“你说呢?战妹。”
战姬一耸肩,“我没意见。”
“别去,”袁野道:“刘邦手下有很多高手,比如说八面来疯。我们去也是送死。”
“我可看不得这种小人自在。”乐百合道。
“忍忍吧。”袁野道:“我在想,主宰让刘邦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能有什么意义呢?”乐百合问。
“我们除掉了蚩尤,完成了任务,为什么主宰还不出现?他让刘邦穿越来是为了什么?”袁野问。
“难道是为了杀我们?”乐百猜道。
“我想是的。”袁野道:“主宰借刘邦的手杀了我们,刘邦还是做皇帝,统一天下。这样,历史仍然在正轨上。真是一盘好棋啊!”
战姬道:“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们只有躲的越远越好了。”
袁野点头道:“对,我们就要好好活着,就不让他们如意。”
突然,岸边火光大盛,火箭铺天而来。
原来,卢绾为了保险起见,在渡口下游安置了二百名弓箭手,为的就是防止有漏网之鱼。
这二百名弓箭手之后还有八面来疯。
灰熊与袁野挡在前边,也倒是挡住了火箭,只是火箭射到船上后,就会起火。若是及时扑救,也燃不起来,但是火箭如雨点般射来,根本不敢去扑火。
众人正着急之时,只听岸上惨呼连连,火箭也不再飞来。
再看岸上,只见一道寒光,在军兵当中穿行。军兵碰到寒光就死。
顷刻间,二百名弓箭手就都躺在了地上。
只见岸边站着一名青年男子。此青年身材修长,脸庞俊美;在河风的吹拂下,衣袂飘飘,及肩的长发随意飘洒。
“哇!”乐百合痴痴的说道:“太美了,莫非是仙子下凡?”
“无知师兄!”袁野喊道。
男青年果然是无知。
无知没有回答,而是吟起了诗:
“动为静始静未动,
静为动末方可静。
静时禁风洞庭水,
动必破天钱塘浪。”
“好诗,好诗啊,师兄。”袁野喊道。
“别只顾着叫好,这首诗里可蕴含着武功要义。”战姬道:“他是在告诉你,该静的时候要绝对的静,该动的时候,要惊天动地。好好体会吧!”
经战姬这么一提醒,袁野大为感动,冲岸上喊道:
“师兄,多保重,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无知既不答话也没对袁野招手,就像一颗垂柳随风漂摆着。
他看上去很孤独,仿佛世间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他又很高大,仿佛他和天地是一体的。
袁野注视的无知,渡船渐渐走远,直到无知隐没在黑暗中。
……
八面来疯赶到时,看到躺了一地的军兵和站在河边的无知。
“喂,小子,人是你杀的吗?”疯煞刀怒问。
无知缓缓的转过身来,既不反对也不承认。
“你傻了!”疯天戟道:“问你话呢,人是你杀的吗?”
无知仍旧不答,只以一副高冷的姿态藐视着八疯。
八疯明知道眼前是个文弱的青年,可心中却有一丝的恐惧。他们搞不清恐惧从何而来,在看到这青年之前还一切正常的。
八疯可以毫无理由的杀人,他们也可以不问原由的杀掉无知,可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疯魔剑凝目端详着无知,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无知脱口说道:
“兵尚有义,人岂无意呼!
人若无义,与飞禽走兽何异哉?”
疯魔剑与无影剑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的无影剑比眼前的青年苍老的多,封魔剑只当是看走了眼。他对答,现在听此青年出口不凡,猜眼前之人十之**是无影剑。
疯魔剑深施一礼,道:
“我知无影剑老前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