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班,安宁拎着顾青桐最喜欢吃的慕斯蛋糕回到花漾公寓,却在花漾公寓楼下,看到了一抹身姿秀雅ting拔的男人身影。
安宁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圆亮的双眼,掠过一抹浅淡的黯然。
事实上,从c市回来,除了去南希医院种牙那次以外,这三个月当中,她再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安宁没有忘记。
在去c市之前,他还吻了她,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可是回来之后,他便没了音信。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事实上,他们男人的心,又何尝好猜呢?
安宁微微提气。
扬起唇角,朝那人走去,“小舅。”
语调轻快自然。
贺景琛今日着一身浅灰休闲套装,休闲运动鞋。
三十几岁沉稳清雅的男人穿上休闲装,却是更显ting拔帅气。
贺景琛眯起清眸看着安宁走进,“回来了?”
安宁一愣,笑着点点头,“嗯,刚下班?小舅......”
安宁耸耸肩指了指花漾公寓,“找我的吗?”
贺景琛深盯着她,“嗯。”
“......”安宁心跳激跳,面上却并没什么变化,笑道,“有事吗小舅?”
贺景琛冷笑,清眸视线锐利盯着安宁,“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安宁背脊一僵,挠头笑,样子几分憨态,“不是啦,没事当然也可以找我。”
贺景琛抿起嘴角,“牙齿怎么样?疼吗?”
安宁心头涩然。
疼的时候不关心,现在不疼了,假惺惺干什么?
安宁垂下绵密的长睫,摇头,“不疼。”
贺景琛提气,突地伸手握-住安宁的肩头。
安宁一吓,本能的拂开他的手,往后退,皱起眉看着他。
贺景琛伸出的手握成拳,清朗的面容再不见往日淡然,沉黑冷厉。
收回手,贺景琛眸色沉着望着安宁,“答案。”
“......”安宁怔住,“什么?”
贺景琛眯眼,长腿朝她迈进。
安宁觉得此刻的贺景琛很危险。
咽了咽喉管。
安宁不由再次往后退去。
贺景琛脸色难看,两步上前抓住安宁的手腕。
“小舅......”安宁大惊,水润的眸子颤缩,惶然的看着他。
“答案?”
贺景琛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在安宁面前的温润荡然无存。
凶横的像一头危险不能惹的猛兽,问她索要答案。
安宁害怕了。
小身子轻轻的抖,不明白,嗓音里也带了哭腔,红着眼睛看着他问,“小舅,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什么答案?”
贺景琛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他面前,另一只手霸道的握-住她的细腰。
俯视她,“做我女朋友,宁宁,你的答案?”
安宁眼廓紧缩。
他说的,竟是这个。
心跳砰然加快。
安宁嗫缩着双唇,盯着他说不出话。
“宁宁,你的答案,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贺景琛垂头,俊雅蛊惑的面容逼近安宁,呼吸隐忍。
安宁脸颊两侧的肌肉轻轻的抽-动。
眼底,清澈的水光缓缓升腾而起。
委屈。
很委屈!
三个月对她不闻不问,三个月后的首次出现,没有温柔,直接粗暴凶厉的问她要答案?
喜欢吗?
这就是他说的,他喜欢她?
安宁笑,模样倔犟,红着眼睛看着他,“小舅,你别开玩笑了。”
开玩笑?
贺景琛握着安宁细腰的指蓦地用力,“席安宁,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安宁小脸一僵,盯着他沉默。
贺景琛捏起她的下巴,抬高,“还是这世上除了梁景浣的话是真的以外,其他人所说都是一文不值的废话?”
安宁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圆圆的小脸满是受伤的看着贺景琛,哽咽,“小舅,我知道我蠢我傻,所以你不用搬出梁景浣来提醒我,我傻傻爱一个人八年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爱一个人八年?
贺景琛心尖儿一痛,深看着安宁,“你现在,还爱他?”
“爱?”安宁苦笑,“我为什么还要去爱一个从来不拿我当回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
贺景琛眼眸藏着很浓的戾气。
她现在这样一脸伤痛的样子,不是爱是什么?
她,还在爱着那个除了伤害什么也没给过她的男人。
三个月前在c市。
她与梁景浣的一场对话他听在耳里。
他才知道。
她曾那么深爱过一个男人。
爱到卑微,爱到没有自己。
那一刻,他是心痛的。
同时也很嫉妒。
嫉妒那个得她全心深爱八年的梁景浣。
这个一个被爱情深深伤害过的女人。
他不确定她还能再重新爱上什么人。
而他,并不想留一具行尸走肉在他身边。
所以这三个月,他不见她,克制自己不去打听有关于她的一切。
可到底还是没忍住,跑来问她要答案。
只要她肯跟他。
他便不管她心里有什么人。
留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此刻看到她流露出这般痛苦的神色。
他又后悔了。
留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在身边,有何意义?
眯起眼。
贺景琛缓慢的松开她的手,冷着脸,错开她,大步离开。
安宁神色微怔,扭头看他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