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蒙摇了摇头,看向朱可欣,朱可欣向他一笑,脸现嘲讽之色。顶 点 x 23 u s张宣蒙张口道:“小丫头,笑...”突然想到不对,在丐帮弟子面前口齿轻薄,岂不被看轻,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朱可欣见他那古怪模样,噗吃一下笑出声来。
不远便是一个市镇,朱进带他们进了一家客栈。那店家见到朱进,恭恭敬敬迎入。显是素来相识,知是丐帮的英雄。
二人进了房间,要了两碟小菜坐下,朱进垂手立在一边。张宣蒙道:“你招集众人进来一块坐下用饭。”
朱进道:“属下不敢,属下怎能与帮主同桌进食?何况我们作化子乞讨惯了,若堂而皇之坐在饭店中,大是不伦不类,也不合帮规。”
张宣蒙想到自己此刻已是丐帮的帮主,却在属下面前大违帮规,面上一红,拿起的筷子悬在空中,再也伸不下去。
朱可欣见张宣蒙为难,向朱进道:“这位前辈,你若不与我们一同吃,请自便吧。”
朱进已知说错了话,躬身道:“是,朱姑娘,帮主,属下告退。
张宣蒙早憋了半天,见他愿走,自然乐意,道:“你请自便,我们今天在此住下,明早上路,也不须你们再来,我们识得路径。”朱进应声是,退了下去。
张宣蒙见他走远,大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道:“闷死我了,这个帮主真不易当,但愿不再见到他们。”
朱可欣笑道:“你是他们的帮主,他们对你尊敬,是理所当然的事,何怪之有。只叹我朱可欣命薄,跟了你这么一个叫化头儿,从此要流落街头,求人施舍,再也不能堂而皇之坐在饭店中了。”
张宣蒙笑道:“是呀,从此我们便是一对化子夫妻,相携乞讨行天涯,不知羡煞多少英雄好汉。只是苦了我们的娃娃,一生下地,也成了小叫化子。”
朱可欣白了他一眼,笑道:“贫嘴,谁是你的妻子了,我可不愿我的、我的那个娃儿这么命苦。”
张宣蒙叫道:“哎呀,你这个显贫爱富的小妮子,这么快便变卦了。”二人一边调笑一边吃饭,大是高兴。
吃完饭,朱可欣道:“宣蒙,作化子,要有化子的样子,不可让你的丐帮弟子看轻。那日孙长老说过,你下山,要在衣服上补几个补丁,也好不违了帮规。你现在把外套脱下,我去向店家借针线来。”
张宣蒙进房把外套脱下,朱可欣借来针线,于灯下在他外衣上不起眼的地方,补了两块小补丁。张宣蒙看着朱可欣在灯下为己补衣,纤细的手指捻着针一缝一挑,灯映人面如花,俨然妻子在为丈夫缝缝补补,心中温馨无限。
晚上,二人分房歇下。二人自从家乡逃难时起,便一直吃住在一起,即使在黄山中,二人也同睡一棚之内,或朱可欣和衣躺在他的胸上,从未分开过。此时遇上了丐帮弟子,二人未成亲,只得避嫌,否则,万一传了出去,名声有损。
第二天一早,张宣蒙见朱可欣起来,仍伸腰打着哈欠,取笑道:“小懒虫,还未睡足么?”朱可欣面上一红。原来她与张宣蒙突然分开,反倒不适,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半夜时分,方才朦胧睡去。
二人起得甚早,张宣蒙看了看天色,道:“可欣,我们趁朱进他们未起,悄悄离开吧,免得麻烦。”
朱可欣点头。二人买了几个馒头,寻店家结帐,店家却道:“二位英雄,丐帮的朱前辈早已预付了银两,你们不须再破费,请慢走。”
张宣蒙摇摇头,牵着小黑驴走出门来,却见朱进等人早已站在门外等候,二人相视苦笑。
一个多时辰后,众人来到一处山林中,正行间,突见一个年轻男子从后奔来,口中大叫道:“宣蒙,宣蒙。”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有几个道士在追赶他。那几道士远远望见张宣蒙等人,却向林中躲去。
那年轻人神色慌张,一头扑进张宣蒙的怀中,双手抱住他的腰。张宣蒙定睛一瞧,这人青衣小帽,却不是欧阳雨馨是谁?扶住她惊道:“雨馨,是你?你怎么到了这里,是谁在追你?”
那年轻男子正是他一别经年的欧阳雨馨,只见她一脸慌恐,颤声道:“是玄法他们,武当的道士。”
张宣蒙奇道:“玄法道长,武当的道士?他们怎会追杀你?”
欧阳雨馨泣道:“我刚才偶然遇到他们,便上前相见,哪知他们一见到我,便即出手,幸亏我跑得快,否则,命就没了。”
张宣蒙又向后面看了看,那几个道士早无踪影,犹似不信。
朱可欣早从张宣蒙口中得知欧阳雨馨,站在一边冷眼瞧着,只见欧阳雨馨虽着男子打扮,却掩不住天生俏丽之姿,满面汉水,恰似雨带桃花,楚楚可怜;而她又始终抱着张宣蒙不放,不由妒意陡生,冷冷道:“欧阳小姐,他们早离开了,你怎么还抱着他不放?”
欧阳雨馨这时方才警觉身边站着许多人,脸上一红,垂下双手,向朱可欣道:“是,朱姐姐。”
朱可欣道:“你就是欧阳雨馨了,你怎么知道我姓朱?”
欧阳雨馨看着她,凄苦道:“我早就知道你是朱姐姐了,是宣蒙心中念念不忘的朱姐姐,在黄山之时,我便知道了。朱姐姐,你真的好美,与他真是天生的一对。”
朱可欣虽然不喜欢她,甚至憎恨她,但女子爱美出自天性,听她称赞,心中高兴,道:“你也很漂亮啊,他也时常提起你。”欧阳雨馨抬头看了一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