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云……燕小姐!”
柳姨在门外喊了声,“先生回来了!您快出……”
“咔擦——”
话还没说完,婚房门就被打开——
入眼的,便是床上的一女四男——堕!
虽然,之前喝的酒几乎全是蓝毛给自己挡的,江云燕也只小酌几口而已。
可今天…植…
这酒是异常的烈!
她才喝了几口而已,就昏了过去……
看来,她的酒量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以前在外头和班上这些人在一起时,好歹自己也可以撑个三杯啤酒!今儿个这啤酒跟灌了安眠药似的,怎么就那么困呢??
房门被打开时,一股劣质的香烟味儿和上万元的烈酒搭配在一起……
显得格格不入。
“少……少夫人……”
柳姨站在门口,担忧的看着房里的情况。
又看了眼同样站在门口的檀冰亚……
那眼神,平淡、冷漠。
除此之外,还有着嫌弃。
是对自家被闹得天翻地覆的嫌弃,仅此而已!
然,倒在床~上的人浑浑噩噩中,完全没有感受到在被人注视!
只听到柳姨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叫嚷着。
伸手一挥,像赶苍蝇一样,在空中打了个一百八十度,随手软软的手就盖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蓝毛脸上……
“吵什么!没见我在睡觉啊!”
“嘀嘀咕咕,烦人……”
说完,江云燕就一个翻身,继续趴在床~上成大字型,继续睡。
柳姨闭了闭嘴,那叫一个担忧呀!
向来,她知道檀冰亚不喜外人来家中作客。
可以说在檀家做了十几年的管家,他大总裁家里从来不会请任何一个人过来,以致这么多年也没见檀冰亚有过什么朋友。
如今这个家却被……
“把不属于这个屋子的东西,全给我扔出去。”
冷而有力的声音袭来——
‘东西——’
这两字,是对江云燕朋友们的‘尊称’。
语毕,檀冰亚没再多看房里的人景象一眼,调头就去了客厅。
很快,秦源以及家里几个佣人一人一个,把江云燕的朋友全都扛了出去——
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对这番境况全然不知。
尤其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糊里糊涂。
随后,不出三分钟。
婚房里除了江云燕一人外,就再无别人。
而原本的空酒瓶,和一些地摊香烟头等等也全都不见。
又恢复了之前的干净奢贵。
柳姨走到大床边上,轻拍了几下江云燕,道:“少夫人,少夫人?先生让您起来去客厅一趟,他有话和你谈……”
喝得伶仃大醉的江云燕哪里知晓。
只觉柳姨像蚊子一样说个不停,埋怨道:“别吵!有什么事明天说!我要睡……”
“啊……!”
江云燕话才说到一半,衣领就被人拽起……
磕得脖子一疼,眼睛也睁开了。
入眼的,就是站在床沿边上的檀冰亚,正拽着自己的衣领看她。
那眼神,冷得彻骨。
江云燕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
从他们结婚以来,到现在都没见过这男人一面!
有时想知道这男人的行踪,还得看新闻才知道!
甚至,若不是檀冰亚今天一下子出现,她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丈夫这回事儿了!
柳姨忧心的瞧了眼,就默默离开~房间。
婚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云燕又醉又气,伸手掰男人的大手。
“你干嘛啦!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檀冰亚只拽着她的衣领拖近,毫无怜惜。
“以后,家里不准带外人回来,否则,你一个人给我搬出去住。”
若不是他话里的意思,不然这种毫无声线起伏的语气,都叫人错以为他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了。
而江云燕生性和檀冰亚不同。
尤其她还尚且十九岁,喜欢交际的年龄,什么样的人都想在一起玩。
对于这男人的要求,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醉意也醒了一大半。
“我不!我就是要带我朋友回家玩!”
江云燕趾高气昂的说着,“反正你平时又不太回家,我带几个朋友怎么了?”
这男人平时天天在外面,就算她带朋友回来他也看不见呀。
只是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会大半夜的回来!
还被他逮了个正着!
“你试试,再带就把你扔出去!”
檀冰亚沉着嗓音叮嘱。
他背对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从江云燕这个角度看来,真正是像夜晚出没的撒旦!
“哇啊——!”
“我要离婚!”
江云燕朝他吼了声,开始耍赖。
“什么人啊!我带朋友回家碍你哪只眼了?!你……你自己还在外有女朋友呢!”
江云燕不爽道。
这是她前天看新闻看到的。
他都可以有朋友,她为什么就不可以有了?!
不公平!
江云燕坐在床~上胡乱蹬脚,“我就是带就是带!”
“我从不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
突然,一句平静的话语打破她的吵闹。
这话,言下之意是,他大总裁只在外沾花惹草?只是逢场作戏,不会动真格把人带回来?
不知怎么,江云燕是这么理解的。
但就算是逢场作戏,不会动真格好了!但也是沾花惹草了啊!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