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曾试探过,但朱立业一个眼神,就将他吓得灵魂出窍,再也不敢多问半个字。
“眼见就要入秋,陛下担心院长受寒,看在当年的情分上,让我来看看院长有没有悔改之意。”
李纯铁忽然冷笑。
“情分?恐怕在陛下眼中,没有什么情分可言吧?”他将鲁国公带来的酒接过来,倒了一杯,缓缓饮下,淡淡道,“我若敢说,你敢听嘛?”
“我……”
“敢”字还未说出口,鲁国公便收住了话头。
这件事拖了这么久,必然是天大的事,他虽是宠臣,但毕竟在朝中立足未稳,尤其是一年之内,连升十级,朝臣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但私下里意见却很大。而他也明白,越是如此,他越要向陛下表明忠心,甘心做陛下的一条狗,所以陛下的眼神看到哪里,他的牙就咬到哪里。
但眼前这个人,哪怕他已是阶下囚,他也不敢去咬。
能做到封侯入相,尤其是见证了宇文天禄、李纯铁的大起大落之后,他行事更加谨慎了。
他自然有一套官场哲学和生存法则,其中之一便是,决不能触及陛下的阴私之事。
“不必,你只需要告诉我,有或没有便是,我好与陛下复旨。”
李纯铁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鲁国公碰了个钉子,正要离开,却听一人怒道,“李纯铁,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