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路挥禅杖迎敌。软鞭缠在禅杖之上,只见他大喝一声,“滚!”双臂青筋爆起,将赵无极连人带鞭扔向河中。
赵无极一时大意,也未料到这个傻和尚竟有如此神力,整个人如纸鸢一般飞出去,若当场落水,这个人丢大了,连将软鞭挥出,卷住了河岸边一棵老柳树,顺势借力,施展提纵之法,轻飘飘回到河岸之上。
宝路纵身入水。
禅杖重达百斤,将他沉入河底,宝路也不懂水性,他抱着禅杖,向萧金衍相反的方向逃去。
数十支箭射向河中。
河水极深,箭矢入水后,顿时卸力,无法伤的他分毫。
赵无极大怒,命令众人去追截,他望了一眼孙无踪,见他并没有讨到便宜,只是站在一旁,冷眼观瞧,并未出手相助。此时,贾夫子已与血魔影大战了一百多回合,血魔影身上有狼性,越是不赢,越是勇猛。
贾夫子见萧金衍、宝路已然逃脱,再斗下去也没有意义,连释放出法则空间,瞬行来到十丈之外。血魔影双目通红,赤发倒立,已经杀红了眼,紧追他不舍。
他知若孙无踪在苏州,萧金衍二人凶多吉少,心说得想办法将他引出苏州城,旋即笑道,“你敢与我比上一比否?”说罢,利用空间法则,在苏州城内瞬移若干次,每次十余丈远。
血魔影孙无踪毫无畏惧,他速度太快,在夜空之中托出一道红影,顷刻间追上了贾夫子。贾夫子趁机与他缠斗几招,找到机会就跑,不过几息时间,已出了苏州城。
……
萧金衍刚一上岸,穴道就被人封住,还未等看清来人是谁,头上便被人罩住。那人将他扔上马车,一阵颠簸,几经周转后,马车停了下来。萧金衍心中叫苦,才逃离赵无极,却被人坐收渔翁之利。
头罩解开,萧金衍见此处是一个破败的祠堂,一名大冬瓜脑袋,站在了他面前。正是刚才在带城桥上偷袭贾夫子的矮子。萧金衍才注意到,这人五短身材,脑袋奇大,还跛了一只脚。
“是你?”
冬瓜脑袋道,“你竟还认得我?”
萧金衍摇摇头,“不认得!”
冬瓜一阵狂笑,“我帮你回想一下,太行山上……”
“红日照遍了东方。”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冬瓜上前就是一脚,只是他天生跛足,一脚上去,脚未站稳,向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站稳身,道,“萧金衍,当年你跟李倾城追杀我们太行三义时,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入我手中吧?”
萧金衍这才有点印象。
“太行三凶?”
“我们是太行三义!”
“太行三瓜!”
冬瓜大怒,“都说了,是三义!我们三兄弟,效仿刘玄德,桃园三结义,平日里不过杀杀人、抢抢钱、劫劫色,一没招你,二没惹你,跟你无冤无仇,你却跟李倾城那厮将我们三义寨弄得稀巴烂,还杀了我大哥、二哥,我靠钻狗洞,才保住一条性命。”
绿林有绿林的规矩,抢劫三取二,杀人不劫色。
太行三凶杨南瓜、田西瓜,李冬瓜三人,当年恶贯满盈,杀人越货劫色,在江湖上恶贯满盈。这种恶徒,萧金衍和李倾城当年没少杀,那时李冬瓜磕头如捣蒜,一把鼻涕一把尿泪,所说自己不容易,两人动了恻隐之心,放他离去,却没想到,今夜连孙无踪、赵无极都躲过去了,竟没躲过当年一个漏网之鱼的算计。
“真是苍天有眼,这十年来,我李冬瓜卧薪尝胆,修炼这副锁魂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杀了你跟李倾城,给我两个兄弟报仇!”
萧金衍问道,“十年卧薪可以理解,我经常干,可十年尝胆,难道不苦嘛,这不是自己找虐?”
李冬瓜沉着脸,“我是这个意思嘛?”
“难道不是?”
李冬瓜说不过他,便道,“是不是不重要了,反正今夜你就要死了。”
“为什么?”
“我这张锁魂网,修炼了整整十年,入肉生根,只要我催动内力,半炷香功夫,你就化为一滩血水!”他从车上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两个牌位,一个写‘义兄杨西瓜之牌位’,另一个写着‘义兄田西瓜之牌位。”
他道,“今夜,我就在两个义兄面前,为他报仇雪恨!”
他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嘟囔,一边想将牌位摆上去,无奈个头不够,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萧金衍说,“我帮你搭把手。”
“不用!”李冬瓜回头,却见萧金衍站在祠堂之内,那个锁魂网,被割成了两半。”
萧金衍身后,站着一个白衣剑客。
注:三姑道尼卦,六婆牙媒师虔药稳,其中稳婆是以接生为业之妇人。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