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然这才发现,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得,我也不跟你逞口舌之快,子衿,只要你肯告诉我肖沐沐在哪?我保证不打扰她。”
苏子衿从沙发上起身:“既然不想打扰,知道她在哪又有何意义?”
白穆然起身拦住了苏子衿,说道:“实话和你说吧,其实,我也只是想……”
话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服务生正从外面推开包房的门,端着托盘走入,并对着白穆然鞠躬道:“白先生,这是你要的酒水……”
白穆然拦住苏子衿的手放下,朝着服务生看去。
苏子衿并没有停留,而是对着白穆然直接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沐沐去了哪里,你拦住我也没用,若是有心,何必到了今天这一步,白穆然,你放她一条生路吧,再这样下去,她会被你逼死的……”
白穆然的脸色逐渐苍白,直到苏子衿离开,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出来,倒是一旁的服务生提醒道:“白先生,请问您还需要其它东西吗?”
白穆然一把抓起服务生托盘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对着服务生带着几分情绪的说道:“不需要了!”
说完,也离开了包房。
……
左承宴带着慕凌兮去了酒吧后面的办公区域。
慕凌兮脸上的表情始终僵硬,却又没什么理由拒绝左承宴的邀请。
左承宴似乎将她当成晚辈一样对待,这让她更觉得别扭。
跟着左承宴进了他的办公室,里面的装饰简单又素雅,干净舒服的很,像是进了自家书房的感觉,并不见半分奢侈的摆设。
左承宴亲手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示意她坐。
慕凌兮很听话的坐在了会客沙发里,坐左承宴坐在了她的侧面,距离不远不近,显得几分热络,也显得客气。
慕凌兮讪讪的将茶杯放在一旁,看着左承宴。
左承宴手里好像是副画,卷成一个纸筒。
慕凌兮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些不明所以。
很快,左承宴将纸筒递给了慕凌兮,说道:“这是你父亲拜托我父亲帮他找的字画,刚好在这里遇见你,就凡请你帮我带过去,毕竟下一次去法国,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幅画是他几个月前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保存的了……”
慕凌兮从他手里接过字画,抬起头看着他,讷讷道:“早知道你和我老爸那么熟,上次撞了你的车,我就不急着跑路了……”
左承宴轻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慕凌兮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逃避责任,你不知道,我当时手里并没有驾照,所以才怕交警来查,我户籍在美国,您应该知道的,如果被查到,这个是很麻烦的……”
左承宴笑道:“我说你那次怎么跑那么快……”
慕凌兮尴尬的笑笑,岔开了话头,问道:“哦,对了,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您就是左氏的二少,我听我父亲说,您的离婚案子,还是他亲自出面帮您辩护的,是真的吗?”
左承宴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慕凌兮遗憾的点头,自然自语道:“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豪门阔少,既然总是离婚,当初为什么又要结婚呢?你们不知道,女人这一辈子都想从一而终吗?你妻子被你抛弃一定会很伤心吧……”
左承宴的笑容略微僵硬,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随后关掉了办公桌上的电脑。淡淡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年龄可以明白的,你不理解也很正常……”
被左承宴说了年纪小,慕凌兮心里多少有些不服,不过,她还是很识趣的,既然左承宴不想提,事不关己,她又何必要问。
慕凌兮在左承宴的办公室里没坐太久,就接到了苏子衿的电话。
苏子衿说自己和白穆然谈完了事情,问她在哪里。
慕凌兮朝着左承宴看了一眼,如实回答道:“在左……先生的办公室里。”
左承宴听闻慕凌兮这样叫时,手里正提着小水壶,在给一盆兰花浇水,动作轻柔有度,斯文的很。
当慕凌兮挂断电话时,左承宴对着慕凌兮说道:“以我的年龄,你完全可以叫我一声叔叔,叫先生,太见外了……”
慕凌兮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这声“叔叔”她还真叫不出口。
……
门口处,苏子衿看着慕凌兮被左承宴送了出来。
和左承宴告别以后,苏子衿就疑惑的看着慕凌兮绯红的脸颊,问道:“你怎么了?”
慕凌兮回头看了一眼后,发现已经没了左承宴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气,说道:“他让我叫他一声叔叔,你说我这么大人,怎么叫的出口?”
苏子衿笑了,也朝着慕凌兮刚刚看过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说道:“他至少也大你10几岁,让你叫声叔叔,这不过分啊。”
慕凌兮瞪了苏子衿一眼,略微嗔怪道:“左擎宇也大你将近10岁,你怎么不管他叫叔叔?”
苏子衿瞬间无言以对,忍不住笑了起来。
……
苏子衿将慕凌兮送上出租车以后,挥手和她告别。
慕凌兮落下车窗,眼角有几分酸涩,对着苏子衿说道:“子衿,国内除了我师哥,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和左擎宇结婚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告诉我……”
苏子衿笑着对她点头,说道:“一定……”
看着出租车远去,苏子衿乘着夜风想一个人走走。
护城河的大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