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车是有了。
江苍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了后面。
前面,让贺老板来坐,他引路,不怕他乱指、乱说,跑不了。
“朋友..”贺老板掏出了几百块钱,递给了司机,意思是,包车、别的人别带了,钱管够。
“朝南湘路走..那里有个巷子,到了那就行..”贺老板说着,按照江苍的意思坐在了前座。
只是他稍微背靠着一些座椅,这一坐下去,暖风一吹,听着车里广播,没几分钟,实在忍不住了,慢慢头偏在旁边,睡着了。
而江苍是望着窗外雪景,等着地方到达。
‘咔嗒’司机师傅见这两位老板出手辽阔,一位不话说,一位又睡觉,倒是把广播一关,专业开车。
这一直将近一个小时以后。
出租车走走停停的已经跑到了市外郊区,下着雪的,路不好走。
车子一墩、一墩的。
贺老板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这是哪..我..’
他思索着,一偏头瞧见了后座上的江苍,好似想起了什么,便向着正琢磨要不要退些钱,省得把自己汽车膈坏的司机师傅道:“停在这里就行了..”
“成!”司机师傅听到这半天安静的车里,终于有人说话了,还是合着自己的意,那是缓缓一踩刹车,在雪地里‘呲’了小半米远,停在了这条小路上。
‘咔嚓’,贺老板一开车门,冷风吹进,也清醒了不少。
“哥..快地方了..”他走下车子,站在原地大雪天里的没动,等着江苍下车。
这让出租车师傅看来,感情后座上的才是‘大老板’,这位出手辽阔的应该是‘下属。’
“这地方挺偏。”江苍下车打量了一番附近,这里已经是郊外,旁边还有个横幅,写着‘李桥镇欢迎您的到来。’
“没办法..上头抓得严..”贺老板疲惫,朝前引着路,也是地方到了,咬牙再坚持一下,就等自己兄弟见到江苍,直接‘哗啦哗啦’的拿枪就开,把江苍打成筛子!
这样,他就安全了。
说不定自己再把血玉送回驱灵门,连带着江苍的首级,还能受到驱灵门的真正庇护,加深两方的合作关系。
“哥..在这边..”贺老板表面上还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带着江苍七拐八拐的,过了李桥镇,又向着西边走。
江苍这一看,还真的是狡兔三窟,这家人的学问倒是不少。
顺顺行程。
贺老板先是以这个城市为停靠点,用来迷惑外人的视线。
如今要想找到他的‘老窝’,还得七拐八拐的坐车、走路,小心着。
若是没亮眼的自己人引路,还真的不太好找。
再等找到了,没赶尽杀绝,说不定人家又换了一个新的落脚地方。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本就是全国各地的游走‘做生意’,那这打一枪、换一炮的架势,是轻车熟路,去哪里都能干活。
有墓的地方,或许附近就是他们的家。
“哥..就在前面..”
当再走了三里地,来到了一处镇子外。
贺老板走了一路,裤腿早就是湿了,脸色也是发青,冻的都有些没知觉,任由大雪落得头发上都是。
但他心里是抱着激动、紧张,惶恐,望着镇角附近的一处小院。
那里,早就被落雪覆盖,安安静静,包括镇子周围,也没有几名行人来往。
而江苍一边跟着贺老板朝那里走去,一边神识扫过,看到院子的一处屋内,有三名正在床边烤火、打牌的男性。
屋内地上还有几个瓶酒,满地的瓜子、烟头。
应该是他们打牌打了一夜,或者是这几天来没有收拾。
也没仔细观察。
江苍只扫到了他们手边的不远处有几把土制手枪就行。
这是唯一的威胁,也不算是危险。
等走到院前。
贺老板不知道为什么,表情好似悄悄放松了一些,但表面上像是做样子让江苍看一样,露出了马首是瞻的样子,又轻轻落脚,踩着积雪‘嗤嗤’作响,很小声,就怕屋内的人听见,继而暴露了江苍。
但随着贺老板走进院内,快到中间的位置。
江苍跟了几步以后,却觉察到前方的积雪内有根细线。
当院中间的贺老板一脚碰着,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异常。
可江苍神识扫过,却看到屋内地面上的几颗瓜子突然弹跳了一下。
同时。
正在床上打牌抽烟的三人,猛然放下了手里的纸牌,反身就要拿起身边的枪械。
“好章程。”
安静的院内,江苍忽然一赞,又反手一抓前方刚露出欣喜、期待的贺老板,猛然蓄力一掷!
顿时,‘哗啦’声响,他身子撞碎了房门,摔倒在了屋内,窝着腰间,痛苦的呻吟着,是肋骨断了。
“老贺!”
“你是谁?!”
随着呼喊、询问。
这三人见到了江苍从门外走进,是动作一顿,也是被刚刚这一幕吓了一跳。
毕竟任谁好端端的见到一个人,一位朋友撞碎了房门,飞进来了,相信都不会无动于衷,照样干着自己事情。
“别拿枪了。”江苍见到他们一顿后还要取枪,是顺手从自己口袋内拿出了驱灵门那把手枪,对准了他们。
因为这出手要命,也许很多人不懂,还会寻死。
真不如拿枪械指着方便、来的震撼。
果不其然。
这三人见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