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臻还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乔司南越来越阴沉的脸,“司南,这一仗,漂亮吧?!”
话音未落,一记狠拳已经朝着他的下颌袭来,直接将高远臻打跌在地—淝—
乔司南上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语气阴冷,“谁准你去动洛氏的?”
“司南,”高远臻丝毫不惧怕,只是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你不愿意,那就我来代劳。”
“我说过不允许,难道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乔司南双目赤红,迸射出浓烈的寒,双手也越发用力,再度将高远臻狠狠地掼在了地上当!
后者看着他,越发觉得这样的乔司南陌生,“司南,儿女情长便会英雄气短。你又是何必?再说,是你自己决定放弃黎洛的……,我只不过是加快这个进程而已。”
黎洛两个字让乔司南刚刚放松的拳头又倏然捏紧。
理智,瞬间崩盘!
眸中杀气愈浓,乔司南越步上前,直接用自己的头砰地一声撞在高远臻的眼眶上。后者眼前一阵发黑,眼角的撕裂感让他再也忍不住大骂出声,“乔司南,你他妈、的神经了!”
乔司南一把甩开他的衣领,将自己的大衣脱掉甩到一边,袖子都来不及挽起,再度扑了上去——
几十年的兄弟,就这么动起手来。
房间内传来巨大的碰撞厮打声,乒乒乓乓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让门外的人听了心惊,童欣拍打着门板,“司南?你没事吧?司南?”
高远臻的愤怒根本没办法宣泄。
三年的时间,他和易流云一直陪在乔司南身边。
可到现在,他反而成了他发泄和殴打的对象?!
“乔司南,你不知好歹!”
乔司南吞了一口嘴里的腥味,将嘴角的血丝狠狠一擦,“滚!”
“好,我滚!”
高远臻将手中的椅子猛丢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文件被扫落一地,他抬头也不回地拉开书房的门。
童欣被他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高大哥……”
后者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折身走出了别墅。
童欣连忙走进房间,被乔司南手背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司南!你要不要紧?!”
说罢上前,抓住他的手轻轻呵气,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可乔司南却是目光瞥着窗外,面无表情地一直看着高远臻离开的方向,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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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的光景,刚过了立春,窗外的枯枝便抽出新芽,斜曳在窗台之上,一抹新绿引来无数的鸟鸣。
洛锦书将车子停在老旧的小区楼下,看着那些柳条,抬手折了几枝下来,熟练地编成一个草环然后小心翼翼地拎在手里上楼。
年舒正好从楼上下来,见到他手中的草环,直接一把拿了过去,“不要拿上去了,洛洛今早醒来看到窗台上的柳条发了很久的呆,我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她直接把窗户给关了。”
连春天都拒绝的人,心里藏着怎样的寒冬?
她不敢想,更加不敢问。
洛锦书浓墨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重重的怜惜,“还是不肯吃饭?”
“勉强吃了一些,又吐了,说是胃不舒服。”
他连忙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年舒却摇头,“你觉得她现在还愿意见到生人吗?”
他微微顿了顿,“这样不行。”
“我知道,我们给她一点时间,”年舒叹了一口气,“我去一趟工作室,你上去守着她。冯奶奶和小素买菜去了。”
“好。”
洛锦书快步上楼,推开虚掩着的门,看到黎洛还在床上似是睡着了,心里松快了一些。
门外却在此时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他忙关紧了房门折身出去一看,原来是买菜回来的小素和童欣在门口
吵起来了。
前者不依不饶地挡在门口,“我们这里庙小容不小大佛,童小姐还是不要来了。”
冯奶奶则是一脸愤恨地看着她,“你们姓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滚!”
童欣双臂抱胸,头发烫成妩媚的大波浪,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一股子志得意满的神色,“我来找洛锦书,不找你们。”
“不滚?”冯奶奶看着门口的扫把,直接拿起来就要打过去。
童欣尖叫了一声,正要往后躲,扫把已经被洛锦书握住,他冷冷地看着童欣,“有事?”
冯奶奶一脸气愤地看着他,“锦书,拦着我干嘛?”
“这种人,脏了您的手。”
他给小素递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拉着冯奶奶进了厨房。
童欣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你们家佣人都这么没教养么?”
“全天下还有比你更没教养的人么?”
“呵,”童欣心情极好,自然懒得和洛锦书计较。
她踩着脚下的高跟鞋上前,将包里一张烫金请柬递了过去,“我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来邀请你参加我和司南的婚礼。毕竟,你是他的准妹夫。”
洛锦书眸中迸发出一股子浓烈的寒气,将童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
“耀武扬威到这里来了,你信不信我让你这个婚礼办不成?!”
童欣冷嗤,“你以为司南还是三年前的那个他?你还可以赶尽杀绝?洛锦书,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