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营一凛,带着某种兴奋,“是!”
隐忍蛰伏了这么久,他家的boss,终于,要出手了!
“需要通知医生,来为你拆绷带吗?”,曹营再度出声。
顾云臣微微一笑,“不必。”
要做这个总统,也是那帮老家伙来求着他去。
有些架子,该端的时候,自然还得要端着才好…..
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乔家。
所以,她夏芸玩她的,他顾云臣,玩自己的。
她玩砸了,但是,他必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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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
医所内。
洛锦书全身湿透,却一把拂开旁人递过来的汗巾,只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隔着厚厚的门板,他努力地想要听到乔正芸的声音。
她总是这样,受小伤的时候在自己面前微微哼着,想要他的怜惜,可真正受伤的时候,却又一声不吭。
所以每次她哭出来,他反而会觉得放心。
所以,他狠狠地竖起耳朵,狠狠地听着——
这一次,他无比地希望,正芸能哭出来。
那样,是不是就能代表她没事了?
乔蓉和李璇听到消息,已经昏厥了过去,乔司南已经赶去安抚。
手术室外,只有黎洛和洛锦书两个人,在静静地等着。
等着生机,或者....等着更坏的消息。
黎洛握住他的手臂,“哥哥——”
“嘘——”,洛锦书没有转头,只是无比轻柔地打断黎洛的话,“不要说话,我听不到正芸的声音了。”
心口像是被猛然捶了一记重拳,难受得快要呼吸不了。黎洛忍住眼泪,重重点头。她曾经以为乔正芸对洛锦书,也不过是和乔正宸对自己一样,只是一种执
念。
可现在,她才终于明白,那是刻骨铭心的爱。
但这一切.....,又是为何?为何如此造化弄人?!
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幸福,却突然被隔了一道天堑,再也无法跨越,这一辈子…..再也无法幸福…..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拉下口罩,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洛锦书。
“她怎么样了?”,洛锦书大步上前。
“子弹从腰部直接射入子宫,已经做了取弹手术和清宫术。孩子....没了。大人会没事的。”
洛锦书重重一退,俊朗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绝望还是痛楚,“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罢抬步,就要往里冲——
却被医生抬手,一把拦住,“洛先生,正芸小姐说,她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你。”
见了,能说什么?
叫一声哥哥,还是….叫一声丈夫?
孽也,障也…..
洛锦书全身的精神像是在这一刻被猛然抽走,整个人颓然地看着手术室的门,喃喃道,“我知道了.....”
是啊,不适合再见了。
再见,又能如何呢?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叹了一声,合上了手术室的门。
黎洛眼圈发痛,上前想要劝慰,却被洛锦书抬手,狠狠抱住——
他垂头,将额头抵在黎洛的肩头,有眼泪,滚烫而落——
声音,也是哑哑的,“是我害了她.....,四年前我到乔家,在乔远山面前做戏,让他误会我会娶正芸。我不过是想在乔家多待一段时日,想找到把你带出乔家的方法。可谁知道....竟会是这样.....”
这样不堪的真相,被血淋淋地扯了出来,摔在他们面前,将他们的未来摔得粉碎!
“洛洛,我真的错了....我错了.....”
错,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黎洛悲恸地抬手,抱住洛锦书的肩膀,此刻,除了无声的安慰,她再也给不出其他任何的言语。
认识他快二十年,何曾见过他此刻的模样?
她缓缓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像小时候那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动作…..
两个人的身影,被窗外初晴的阳光拉得老长。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匆匆赶来的,乔司南的眼底。
他站在走廊尽头,只是看着这一幕。
却始终,没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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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晨光洒洒,落在东来苑内,却是难得地寂静。
黎洛和乔司南坐在餐桌上,相顾无言。
昨日的事,带来的震惊还在。
她安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佣人来说,洛锦书已经搬出了乔家,而乔正芸则是在李璇的照料下,继续休养。
一切变故来得太突然,所有人的情绪,都来不及整理。
她看着自己手中的碗筷,微微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乔司南投过来的那一抹复杂目光。
乔飞匆匆入内,在乔司南身边耳语了几句,就听得他语气忽然变冷,“开电视。”
一旁的小素连忙把电视打开,新闻频道里滚动播出着今早发生的最震惊的两条新闻——
第一条,是女总统被内阁弹劾,直接下台,国内应急机制启动,由顾云臣直接接管总统职务。
画面中,顾云臣站在众多记者面前,微笑周到,侃侃而谈。
而另一条是——
南家被证实窃取国家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