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都是安慰的调子,却像一根绝望的绳索,将黎洛的心捆得死死地!
还是,会痛!
救护车很快就到,安建国抱着洛倾倾往门外冲了出去。
洛凡诗看也不看黎洛一眼,跟着就要往门口冲,却被黎洛不敢地抓住手臂。
她想叫一声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已经不会了。
“如果有一天,我也受伤了,你会不会也这么紧张?”
带着最后的不甘心,她问出了这句话。
洛凡诗看着她,脸上古井无波,“不必这么咒你自己。”
然后,抽出自己的手,匆匆离开。
“洛洛......”,年舒上前,抱住她,“没事了......”
夏唯朵也一时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用力握了握黎洛的手,“洛洛,你还有我们呢......”
黎洛眼圈发酸,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没事,习惯就好。”
她们还要留下来陪她,却被黎洛一个一个地轰走了。
一个孕妇,一个熬夜归来的人,实在不适合陪着她耗着。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那一排排的路灯,只觉得心里空荡的厉害。
谁说夜是掩藏情绪的最好时机?偏偏她的寂寞就在这个时候,排山倒海而来。
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洛洛?”,年舒母亲舒云的声音充满了睡意。
“我打错了,阿姨,您继续睡吧。”
想打给花花,可是花花又能和她说什么呢?她这样的母亲,她能让花花给自己说什么呢?!
手,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币递了出去,听着对方说谢谢。
她笑了笑。
原来没有人陪着自己说话的时候,一句谢谢都可以是天籁。
随便找了一家酒吧,推门进去。
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点了两瓶最烈的酒,连杯子都不用,直接就灌进了喉咙——
烈酒穿喉,带来火辣辣的灼烧感,像刀片刮过喉
咙,又像火球一样落在胸口,烧得那里都痛了。
黎洛生生忍住,将酒憋进胃里。
却发现,再怎么憋,它还是化成眼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台上的男歌手在不知疲倦地重复着那几句歌词——
你把我灌醉
你让我流泪
扛下了所有罪
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
爱得收不回......
产后抑郁,那时候她喝了很多的酒。
后来,又戒了酒。
为了自己,也为了花花,她发誓一辈子都不要碰酒。
可有的时候,有的事情,却足够将人逼疯,不喝酒,又怎么能暂时获得快乐?又怎么能够忘掉心口的那一道道伤口?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记得,年舒记得,夏唯朵也记得。
可唯独,那个生她养她的母亲,记不得。
努力了三年,去忘掉自己在洛家的种种,可今晚,洛凡诗的一个眼神就足够让她想起一切.......
最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她迷迷糊糊地起身,将包里全部的钱都掏出来丢在了桌上。
然后踉跄着往门外走去。
酒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门口,她看也不看地就钻了上去——
“师傅,麻烦你,带我去没有烦恼的地方吧。”
“......”
驾驶座上的人一愣。
旋即伸手拍着她的脸,“黎洛?”
她的酒量他领教过两次,知道她肯定不清楚此刻自己到底是在谁的车上。
朦胧之中,黎洛只觉得有一股子力道将她缓缓放倒,还给她垫了个枕头在头下面,“居然一个人跑出来喝成这样?!”
带了薄怒的话响在她耳畔,声音却是那样好听。
黎洛浅浅一笑,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缓缓开口——
“乔司南。”
握住她肩膀的大手,狠狠地僵了一下。
黎洛脑中混沌一片,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喊的是谁。
没有喊洛锦书,也没有喊南铮,偏偏,喊了乔司南。
车子轰地一声驶离酒吧门口,黎洛混混沌沌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乔大少。”
“总统套房。”
对方好奇地想要打量乔司南怀里的女子,要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乔司南带女人来这家q’s名下的五星级酒店过.夜。
可他显然不能如愿了——
乔司南将怀中的人抱紧,警告意味甚浓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折身走进了私人电梯。
电梯内,黎洛趴在乔司南肩头,喃喃自语,话奇多——
“乔司南。”
“花花。”
“混蛋。”
“你是谁?你带我去哪儿......”
她的手,使劲抓住他的臂膀,“你是谁?”
“......”
乔司南抿唇,垂首看着她,“带你去没有烦恼的地方,可要去?”
她安静了下来。
总统套房内,那张大得离谱的床深深地陷了下去。
黎洛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而舒服的叹息。
床榻的一侧却也凹了进去,下一秒,她连人带被被裹进了一个怀里。
黎洛迷蒙地睁眼,看着眼前的人,缓缓地伸出手,力道轻柔地覆在他脸上,温热柔软的指腹缓缓勾勒过他高.挺的鼻梁,“怎么做梦都梦见你?”
乔司
南一怔。
黎洛已经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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