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此刻的内心十分复杂,终于看清了罗亮的真面目,也终于对这个昔日牵绊的男人死了心。顶 点 x 23 u s在她濒临崩溃和绝望的边缘,庞飞出现了,他就像上天派来保护他的神一样,让安瑶惶恐不安的心终于慢慢踏实下来。
那双手死死环抱着庞飞的腰身,和这个男人夫妻这么久,竟从未发觉这个男人的腰身是这样的雄壮有力,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结实的肌肉。
踏实,前所未有的踏实,就像一个险险掉下悬崖的人,在最紧要的关头又被人救了上来一样,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很难用言语描述清楚。
手上突然而来的力道像是一盆冷水,泼灭了安瑶心里那一抹希望。
庞飞面色平静,平静到像是陌生人一样,“我让人带你下去休息。”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安瑶如坠冰窖!
这个她习以为常奚落排斥的男人,早已在外面有了新欢,他的心不再属于她!
以前他对她好的时候,她不懂得珍惜,现在庞飞被推出去了,她才知道后悔,可是,一颗心被伤的七零八碎,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愈合的?
等着看清罗亮的真面目了才求着庞飞去给她一次机会,把人家庞飞当做什么?备胎吗?
她安瑶配吗,她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
巨大的愧疚感在安瑶心里越涌越多,环绕在庞飞腰身上的双手缓缓离开,她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庞飞的眼睛。
庞飞并不是真的冷血无情,也不是对她没了感情,只是在邵晟和时峰面前,总归是拉不下脸面去关心安瑶的情况,怕再被伤害!
可是,此刻看到安瑶失落的样子,他又动了恻隐之心。
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今儿个原本是邵晟请客邀请时峰和庞飞吃饭,被罗亮扰了兴致,这顿饭铁定是没法好好吃了。
安瑶走后,庞飞的心也跟着飘到了九霄云外,一直默不作声地坐着,桌上的烟灰缸里被他塞满了烟蒂。
烦躁、十分烦躁……
特别是,听到罗亮叽叽喳喳的叫声,就越发烦躁。
庞飞扔了烟蒂,来到罗亮跟前,这家伙刚被邵晟从外面拽进来,狼狈不堪,偏偏嘴硬的不行,叫嚷着要让这伙人走着瞧。
突然一记大脚飞来,正中罗亮面门,踹的他身子重重撞到墙上,鼻血横流。
“你他妈的……”罗亮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殷红刺目,来自安瑶的怒火,来自邵晟的屈辱,来自庞飞的仇恨,像是大杂烩一样参杂在一起……
他要杀人,杀了这群王八蛋!
庞飞哪里会给他还手的机会,庞金川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今日又出了安瑶的事情。
他有怒火,庞飞也有,敢动他的亲人,本就该死,若不是钮作为在其中极力阻拦着,他早杀了罗亮未父亲偿命了,自己一再忍让,却让这小子觉得自己好欺负。
那好,今日就让他看看,自己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庞家的人是不是他能动得了的?
庞飞顶着一双赤红的眼睛,脸上青筋暴突,样子十分狰狞。
他抓着罗亮的脑袋狠狠往墙上撞去,“砰”的一声,那一下沉闷且有力,像是要把人的颅骨撞裂了一样。以往下手庞飞都是控制着力道的,保证不会闹出人命来,但今日他似乎有点失去理智……
时峰不无担忧地阻拦,“庞哥,且莫激动,这小子犯法自有法律去制裁,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时峰“哈哈”大笑,脸上被血渍沾满,配着那一脸阴险得意的笑容,竟有几人瘆人,“你小子不是很能打嘛,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挑衅!赤果果地挑衅!
杀人、*……
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偏偏这个人渣到现在还在逍遥法外,法律,法律能拿他怎么样?
庞飞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掐的罗亮直翻白眼,呼吸困难,“你真以为我不敢?”
时峰和邵晟都劝他别冲动,“真闹出人命来,你可就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了,想想你的家人吧,伯父还需要你的照顾呢。”
这些道理谁都懂,但不是谁都能用理智来克服激烈的情绪的。
庞飞的手迟迟没有松开,但也没再用力。
今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父亲的账,安瑶的账,都要算清楚。
“说,我父亲的事,你是怎么毁灭证据的?”
罗亮苟延残喘,偏偏死鸭子嘴硬,有钱人家公子哥不可一世的做派真是根深蒂固的不轻,“你父亲……你父亲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别污蔑好人啊……”
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对庞飞的蔑视和不屑,你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没证据,你能奈我何?
玩,咱们玩到底,看看谁先玩死谁?
庞飞就是瞧不得他这副丑陋的嘴脸,而且那件事情的受害者是他最亲近的父亲,如今还在床上躺着,连吃饭这样最基本的生活都需要人来伺候。
罗亮呢,依旧逍遥法外,且不知悔改,不知道又犯下多少罪行。
这口气一直在庞飞的胸腔里憋着,就像*一样,*没被引燃的时候没什么危害性,一旦被点燃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而近日他猥亵安瑶的事情就是那根*,彻底将庞飞心中的怒火给点燃了。
纵使制不了你得罪,也不可能让你再逍遥法外!
“咔嚓”一声,罗亮的一条胳膊被拧断了,裂骨的疼痛让罗亮猝不及防,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