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怎么可能?
这罗盘可是用昆仑山上的岩石打磨而成,其硬度和坚韧程度,比大理石还要厉害,是他们茅山派的传派之宝。
这一代代的传下来,不知道历经多少掌门人之手,可是,今日,却要毁在这个家伙的手中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来不及多想了,那罗盘已经完全变得粉碎了,而强大的气流,却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再这样下去的话,气流接下来要损伤的,可就是他的两只胳膊了。
不、不要!
然而,庞飞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气流席卷着继续往上,那钟先生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拧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
随着气流不断地往上冲击,他的两条胳膊,全都被拧成了麻花状。
“啊!”
凄惨的叫声,在酒店的走廊里,久久回荡。
“轰”的一下,气流最后迎面冲向那钟先生,将其整个人都掀的倒飞了出去。
连同躲在钟先生身后的众人,也一并被掀的飞了出去。
钟先生是众人中伤的最严重的一个,两条胳膊完全拧成了麻花状,这辈子,他是彻底地废了。
而他的五官,也都在流血,样子看上去极其恐怖。
庞飞收了仙法,冷冷地看着那些人。
那白少爷惊吓的连连后退,用看魔鬼一般的眼神看着庞飞,惊骇地大吼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庞飞像是没听见一般,迈着铿锵有力的步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啪”的一下,他一把抓住那白少爷的衣领,将其整个提了起来。
那姓白的吓的惨叫连连,“哗啦啦”,竟是尿裤子了。
顿时,一股尿骚味弥漫上来。
庞飞冷冷地往地上瞥了一眼,一松手,将那家伙丢了出去。
“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滚,胆敢再来给我找麻烦,那个家伙,便是你的下场。”
“咕咚。”
那姓白的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鬼哭狼嚎着,什么也不管了,转身就跑。
一边跑,一边大喊,“鬼啊!鬼啊!”
其他的人,也都惊吓不已,踉踉跄跄着逃走了。
剩下那钟先生,来时被人人敬仰着,此刻,却是连一个管他死活的人也没有。
他挣扎着爬起来,靠着墙,艰难地离开。
庞飞冷笑两声,“一群无知之徒,竟也敢在我面前造次,自不量力。”
将那些人赶走之后,庞飞再次返回房间。
由于他在门口设置了仙法屏障,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里面的人并不会知道。
那对夫妻还在抱头痛哭,看样子,还是没商量好到底该听谁的?
安瑶也跟着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庞飞就怕她再这样哭下去,会哭出个好歹来。
他用纸巾给安瑶擦着眼泪,瞬间化身霸道总裁的样子,“不许哭了,眼睛都要给你哭坏了。”
安瑶噘着嘴,“我也不想哭,可看见他们那个样子,我就忍不住。他们两个是真的很恩爱,可以为了对方去死的那种。而且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也是真的很不容易。”
“你都不知道,他们历经了多少坎坷,才有了现在的孩子的。那女人自然是舍不得现在将孩子打掉,她觉得那是在杀死一个小生命。”
“难,太难了,连我都觉得很难,更何况是那个男的了。他肯定痛心死了。他不想要孩子,只想要女人好好地活着,但是,他又不舍得让女人伤心难过。”
“老天,你说他该怎么选择才好呢?”
庞飞叹息着说,“选择保大人,男人就不用失去心爱的人了,可是,他同时就要面对女人每天活在愧疚和不开心中。选择保孩子,他就要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了,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无论是选择哪一个,都是他无法承受的结果。但这是他必须要去面对的,我们旁人,没办法帮他们什么。”
“真的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安瑶不死心地问。
庞飞摇头,“没有。”
其实,庞飞撒谎了。
他有办法即能保住女人又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这样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那就是,牺牲他的修为。
一颗雪连翘,已经是庞飞所能贡献出的最大的东西了,要他牺牲修为去帮一个陌生人,他做不到!
且不说别的,就说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享受着多大的荣耀的同时,就同时也承担着多大的危险。
当他拥有至高无上的自我保护能力的时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或许还不敢轻举妄动,而他一旦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他就是把自己和家人们全都陷入了一个被动的局面中。
庞飞不敢去冒这个险,也不想去冒险。
善心可以有,但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善心,就是愚蠢了。
对他们来说,原本大人和孩子都是无法抱住的。而现在庞飞牺牲了雪连翘,可以帮他们保住其中一个,已然是赚了。
所以,庞飞觉得他们很值得了。
至于他们所纠结的事情,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谁也没办法。
“二位,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必须尽快做出个选择了。雪连翘的灵气,可维持不了多久的时间。”
庞飞提醒道。
“救我们的孩子吧,李良,今生能和你在一起,并且为你生下孩子,我已经很知足了。来生吧,来生我们再好好地在一起。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