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飞无法感受到安瑶到底承受了多大的伤害,也无法理解她现在绝望害怕到了什么地步,对于这个妻子,他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从内心里好好了解过。
安瑶有错,他也有错……
孰是孰非都不重要,夫妻本是同林鸟,就该相互帮助相互扶持。
在这人心险恶的世界里,如果连和你相伴一辈子的人都不能相信,那还有谁是可以值得信赖的?
庞飞不擅长安慰人,更不擅长怎么安慰女人,从来都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林静之安慰他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安瑶,直到她坚强起来为止。
时峰和沈凝心前来探望过,中泰的员工也都要来探望,都被庞飞拦了。
他们的好意庞飞心领了,但真没必要每个人都来。
安家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他不想吵到安瑶。
“庞哥,项也说有事情要跟你见面谈。”时峰在电话里征求庞飞的意愿,知道他现在全心全意陪着安瑶,不太愿意跟人见面,所以得先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是跟罗亮有关的事情,项也说他有办法给罗亮定重罪。”
“让他来安家吧。”
在时峰的带领下,项也第一次来安家登门拜访。
这次来他就是送主意来的,所以开门见山,直接就把方法跟庞飞说了,“罗亮无法定罪的主要原因在于他没有重大刑事案件,可如果他伤了现役军人呢,有军队给其施加压力,就是把整个华夏国最好的律师请来也没用!”
庞飞轻笑一声,“这主意是邵晟出的吧?”
项也不免吃惊,神色已然将自己出卖,“你……你怎么知道?”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你身上有股子军人的正气凌然,穿再普通的衣服都掩饰不住。好不容易休的假都用在我身上了,不浪费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敞开天窗说亮话反而大家都舒坦,“邵队把你夸上了天,我就想看看能被邵队心心念念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从目前来看,你还没有让我感觉到什么与众不同。”
实话实说,项也不喜欢阿谀奉承。
庞飞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一切的殊荣都是别人给的,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以前的荣誉和战绩都是过去的了。
“办法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点头,我明天就让那小子坐在里面哭。”
“让他哭未免太便宜他了,最好是让他哭都没眼泪。”
还是庞飞狠啊,狠不外露,沉稳的狠,像蛰伏在丛林深处的狼一样,一旦发起狠来,必定致命。
“好!”项也就喜欢他这样。
项也在借故探监的时候故意惹怒罗亮,使其对自己动手,再加上邵晟在背后施加压力,终于给罗亮定下重罪。与此同时,何伯的死庞飞也找到了直接的目击证人,故意伤害现役军人,故意买凶杀人,这次罗亮想诡辩也不可能了。
据说那小子在青山监狱里一点也不好过,进去第一天就被一群粗壮大汉蹂躏了个半死,他越是不服软越是被那些人蹂躏,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罗亮这边,却忽略了吴隽那边,也不知他老婆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只判了一年有期徒刑。
私自购*支并且使用枪支造成故意伤害罪本是大罪,一年有期徒刑实在便宜那家伙!
“庞哥,只要你一句话,我让姓吴的那家伙也跟罗亮一样。”病床上的项也生龙活虎,罗亮那一下就跟挠痒痒一样,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这不是为了给罗亮定罪嘛,就得装病,这几日可是把他难过极了,长这么大还没在医院这样躺过呢。
姓吴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种人就该严惩以待。
不过,这事不用麻烦项也,他自有办法。
“钮局长,这位就是您口中经常提起的庞飞庞先生?”
检查院和公安机关不属于直接隶属的关系,但侯伯仲和钮作为交情一向不错,十几年前一起在铁王镇下过乡,从此就建立了联系。
这钮作为一向是无事不联系,今日能请自己出来喝茶,且带了庞飞前来,其目的已然明了。
关于罗亮和吴隽和某些官员有牵扯贪污受贿的事情,他一定会彻查到底。
“钮局长,谢了。”庞飞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这次的事情也是没法子,唯有司法部门秉公执法。
官场上的门门道道他不想去掺和,这次事关时峰和沈凝心,他不得不这样做。
一个多月后,吴隽的事情也有了最后的定论,其非法经营、涉嫌贿赂官员、非法购*械使用枪械等等,总共的罪名加起来十多项,被一一立法。
罗亮和吴隽,一个都没能逃掉。
“庞哥,我和凝心谢谢你!”
都是兄弟,说谢就见外了,“吴隽那种人太过嚣张自大,迟早是要栽跟头的。”
不管怎么说,时峰和沈凝心还是要感谢庞飞,若没有庞飞,吴隽也不可能被定罪。
没关系没权没钱就这样,纵使你再不服气再厉害又能如何?
这次的事情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时峰如愿以偿第收获了沈凝心的心不是。
如今她已从水云间离职,获得了自由身,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我已经想好了,就让凝心来中泰给咱们帮忙,你看咱们中泰一群大老爷们的,阳气太旺盛了,的确需要个女人来中和中和。”
这事时峰自己定就好了,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