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关,你真的就愿意这样一辈子?”周亚寻人拉拢关系。
那被叫老关的人反问他一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有二心不成?到了华炎宗,以前一切的身份地位统统都没了,一切从零开始,谁有本事有能力谁就往上走,人家庞护法有那个本事有那个能力,为什么不愿意服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待周亚将话说完,那被叫做老关的人就跟随大部队而去了。
没有人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周亚暗暗“切”了一声,反倒觉得是这些人没骨气没主见。
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庞飞来华炎宗,竟已过去大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来,庞飞出站五次,每一次皆是大获全胜归来,为华炎宗创下赫赫威名。
那些针对华炎宗的不法之徒,也都因此而闻风丧胆,华炎宗,终于站稳了其本该有的地位和威严。
轩辕昊多次为庞飞举办庆功宴,风头越来越比玉奴娇的盛了。
玉奴娇一直谨记轩辕昊的那番话,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心里不平衡,她跟庞飞之间隐形的矛盾,也是越来越深了。
两个人现在已经到了即使见面也互相不打招呼的地步,凡事有庞飞出现的地方,绝对不会有玉奴娇的身影。
这,已然不是华炎宗里的什么秘密了。
而这半年来,每次出站,庞飞都会将莫轩带在身边,每次都会问他同样的问题,“你且在这场战斗中看出了什么?”
随着经验的增加,莫轩对每一次战事的看法,也越来越深入了。
可以说,庞飞的心血,没有白费。
那些誓死跟随庞飞的座主门,也都相应的出过不少战斗,在亲眼见识过庞飞在指挥作战上的厉害之后,众人无不打从心底里暗暗佩服。
唯独周亚,虽也竭尽全力讨好庞飞,但似乎仍得不到庞飞的信赖和重用,这让他本就不平衡的心里,随着日积月累的增加,越来越大了。
这不,刚刚结束了一场小的战斗归来,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庆功,却未有周亚,暗暗坐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
荣耀、成功,这些和他们这些小喽喽有什么关系,那都是属于庞飞的。每次轩辕昊也都只会表扬庞飞,而对他们这些冲锋陷阵的座主门,之子也不会提及。
也不知道这些人倒是在这欢呼个什么劲,有什么可欢呼的。
周亚默默地喝了几杯酒,便起身离开,心情实在烦闷的不行。
在路过后院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玉奴娇和玉蝶在对着一棵花草发泄心中对庞飞的不满。
只听得玉奴娇气哼哼地说,“尊上眼里现在是越来越没我了,大大大小小的战事都交给庞飞去做,打了胜仗归来就狠狠地夸他。我呢,只能闲在宗里,眼巴巴地看着,真是越想越气。”
“玉姐,你小声点,这大庭广众的,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多不好。”玉蝶小心翼翼地提醒。
玉奴娇却不以为然,“听见了就听见了,怕什么,我倒是希望有人将我的这些话传达给尊上呢。哼,我真是信了他的邪了,跟我说什么都是为了华炎宗好,我看分明就是仗着我不会离开他才这般为所欲为。信不信我哪天真的离开这了,让他后悔去。”
“嘘……”玉蝶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的好姐姐,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可是华炎宗,一切的规矩规定都要听从尊上的。你是救过尊上的命,尊上也的确是很信赖你很中用你,但也不能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口无遮拦的了。别抱怨了,咱们还是赶紧回玉花门吧。”
“不想回去,你先走。”玉奴娇说。
玉蝶哪里敢走,自家这主子的爆脾气她还能不了解,要是自己真走了,她一时头脑发热再跑去找尊上,那还得了?
“那我陪着你四处走走,散散心,说不定心情能好一些。”
“你有那个闲情雅致,倒不如去某个人的庆功宴上大闹一场,那样我心情会更好。”玉奴娇如是说,“好了好了,赶紧走吧,我就在这呆一会,让我一个人清净清净。”
玉蝶拗不过她,只好转身离去。
待玉蝶走后,周亚才鬼鬼祟祟地从走廊里钻了出来。
“玉护法好啊。”周亚笑嘻嘻地跟玉奴娇打着招呼。
玉奴娇对庞飞门下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好脸色,更是懒得理那些人。
周亚也不在意,只是继续笑嘻嘻地说,“玉护法,心情不好啊?”
“我心情好不好,管你屁事?”
周亚被噎了一下,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玉护法心情不好,我这心情也很不好啊。这每次凯旋归来,尊上都只表扬庞护法,我们这些没少卖命的人,尊上却是连提都不愿意提一下,哎,感觉功劳都是庞护法的,跟我们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玉奴娇倒是少见的对周亚打量了一番,反问,“那你的意思是,这每次战事打赢,尊上都该奖励你们这些座主才是?”
“可不是嘛,我们都是先锋啊,要是没有我们,谁去执行任务不是。这难道不该奖励一下我们吗,好歹也给我们点鼓励不是。如今这我们不管做什么就跟理所应当的一样,这叫什么事嘛。”
玉奴娇轻笑一声,再次反问了一句,“那你是觉得,你们做的那些事情,不是理所应当的,那应该是什么?”
“应该被奖励,应该被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