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还真是脸皮够厚,把个庞飞拿捏的死死的。
没错,庞飞适才那般对他铁面无私,就是想杀鸡儆猴,就是看不惯他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
可诚如贼五所说,这么多年了,侦探社就像他的家一样,自己真要把贼五赶出去了,那就是毁了他的家,毁了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
侦探社从最初一个几个人的小公司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贼五这些人不可谓不是劳苦功高,又有多少次庞飞在外遇到艰难险阻的时候,也是贼五他们为自己排忧解难的?
抡起功过的话,那贼五肯定是功大于过的。
这家伙就是拿捏到了这一点,才死皮赖脸地一直跟着庞飞的。
外人眼中的庞飞可能沙发果断、冷血无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这不,在贼五死不要脸的纠缠下,庞飞的态度,终于缓和了许多。
“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庞飞指着贼五的鼻子,怒气冲冲地问。
贼五“嘻嘻”笑着说,“那不是,那肯定不是。您是谁啊,您现在可是江北三省的王,庞王啊,我一个小小的普通的老百姓,敢跟高高在上的庞王叫嚣吗,那自然是不敢的。我知道您只要动动嘴皮子,我就别想在这江北三省呆下去了。所以您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啊,我这不向您保证了吗,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保证个屁,看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庞飞可不觉得他会说话算数。
但这家伙老是笑嘻嘻的样子,又实在让庞飞狠不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贼五也是跟了他多少年的老将了,不可能没有感情。
说白了,庞飞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你说放着好好的正经工作不做,跑去赌博,这跟之前走的歪路有什么区别?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所以我借了啊,这不想着多拉些客户多赚些钱嘛。但手头上又没有资金周转不开,就只能先赊账了。”
他那是赊账?
他那摆明了就是去吃白食的。
庞飞扬手,真想给他一个大耳瓜子。
贼五连忙改了口,“我错了我错了,那不是赊账,那就是我混蛋。不想出一分钱,还想赚钱,我该死,我不是个东西。我再次向你发誓,以后我贼五要是再这样,我就自己把自己给结果了。”
“但是……”
还有但是?
庞飞再次扬手。
贼五赶紧抓住庞扬起来的手,解释说,“但是这事一码归一码,我赌博是我不对,但那些孙子出老千骗我的钱,那绝对是他们的不对。”
“我跟你老实交代,我的确拉了不少的客户,这个月能拿不少的提成。我还准备拿着这笔钱,再去找那帮龟孙子算账呢。”
“你先别急着登我,听我把话说完。那帮龟孙子联合起来出老千阴我,害我输了几百万。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我贼五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我戏耍别人,还第一次被一帮龟孙子给戏耍了。我特么的要不把这口气争回来,我死都不能瞑目啊。”
“老板,您就给宽限宽限,让我最后再赌一次,行吗?”
庞飞一脚踹出,将贼五踹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你特么刚才还跟我发誓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会了,现在又跟我说这样的话,你还不如放个屁算了。”
“我这不是不想离开侦探社嘛,我是真不想,但我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我感觉我像是傻子一样被人给耍了,换做是你,你能咽的下啊。”
“如果是我,我根本不会被那帮龟孙子给戏耍。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
贼五点头道,“是是是,怪我自己没本事,我特么当初就不该沾那东西,我现在也是后悔的要死。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能戒掉那东西,可我咽不下那口气啊。老板,你就让我最后再……”
“滚!”贼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庞飞恶狠狠地打断。
贼五再不敢说话。
如果实在庞飞不同意的话,那他也没法子,只能暂时作罢。
毕竟,跟报仇比起来,他是真的很不想离开侦探社的。
便在这时,庞飞突然问了他一句,“骗你的是那家赌场?”
贼五一听,庞飞这是要帮自己报仇雪恨的节奏啊,他连忙爬了起来,将那家赌场的名字说了出来,“千恩赌场,老板,要是你能出马的话,那帮龟孙子肯定乖乖跟我认错道歉。”
庞飞狠狠白了他一眼,想的也太美了!
江北三省的地下赌场行业一直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今天查了明天别的地方又开了,明天再查后天其他地方又开了。
那行业就像毒瘤一样,挖不尽,除不掉,而且生命力顽强。
江北三省经历过那么多次的改革变迁,很多行业都受到了影响,偏偏底下赌业一直在发展着。
那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天不怕地不怕,只要能赚钱,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庞飞可不觉得他们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就把贼五的钱乖乖还给他了,要是这样的话,贼五至于输的连买裤衩子的钱也没了?
不过,庞飞倒是真想会会那些人。
一来,敢不把他的人放在眼里的,那就是也不把他庞飞放在眼里。在江北三省的地盘上,不管你是黑的还是白的,都得臣服在庞飞脚下。
二来,庞飞此次前去,也是想将那股势力给收拢起来。
要彻底地统一江北三省的所有市场,那黑的白的,他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