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嫁给你的是尉迟念,是她成为你的九王妃,而不是我李时光,这么一说,我与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下来,“花容千黎,你要记住了,我李时光与你没有半点儿的干系,与你有关系的是尉迟念,是你的九王妃!”
这样也好,她是李时光,往后用她的真实身份存在。
花容千黎听后蹙眉,这么快急着与他脱离干系吗?
他起身拉上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淡漠的双眸,“你是本王的第一个女人,本王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觉得这样的关系能那么容易脱离吗?时光,你要记得你永生永世都是本王的妻子,所以别想着离开!”
永生永世都是本王的妻子……
若是他早早之前给她这样的话,给她唯一的承诺,在她眷念他的时候这么说,或许她会留下来。
可是如今走到这样的地步,他把她所有的眷念都消磨掉了,没有了眷念,没有了喜欢,她强迫自己留下来做什么?
何况,将来花容千黎真只有她一个妻子吗?
她冷眼看着他灼灼的双眸,甩开了他的手,问道,“将来你只有我一个女人吗?还是……你父皇给你女人,你就收下?将来你只会爱我一个人吗?花容千黎,给不起承诺就别勉强自己,还有,就算你对我一心一意,将来也只有我一个女人,很抱歉,你已经消磨了我对你的爱恋,心都死了,强求什么呢?”
她对他,死心了!
不信任,还有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还没有那么贱,贱到可以去喜欢一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自己的男人。
最凉不过人心。
此时,她已心凉。
消磨了她对他所有的爱恋,曾经李时光爱恋过他?
花容千黎有些震惊地看着她眼底里的冷漠,未等他有所表态,李时光又道,“你是想要这个时候放我离开,还是等我伤好了以后?反正我与你也没有关系了!”
什么谁是谁的男人谁是谁的女人,她不想要承认,况且几次下来,她感受到的只有痛苦,没有半点儿的欢愉。
花容千黎前进一步,将她娇弱的身子抱在了怀里,“怎么会怎么关系呢?以往是本王不好,才伤你如此,可是从今往后本王再不伤你可好?时光……别抗拒着本王,别一直想着逃离这里。”
他不会让她走的,她李时光是他花容千黎的,一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可是,一切都晚了!
李时光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她靠在他的怀抱里,那些气息是她曾经的眷念,可是现在……是她的束缚。
或许从头开始花容千黎便是她的束缚。
在他的身边,她没有自由。
曾经,她想着留在他的身边,只要他爱她,身边永远只有她一个女人,留在他的身边好好地爱他,她也会努力做好一个妻子的角色,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愿意与他一起面对,一切承担。
她曾经想过要勇敢地爱一回。
可是,全都成为了曾经。
李时光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她闭着双眼,突然之间觉得悲从心来。
花容千黎只是仅仅地抱着她,或许他不该这么着急的。
总有一日,他要她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
没有丝毫的强迫。
他只希望那一日快些到来,他不用再看到她冷漠的神色。
正当花容千黎抱着她的时候,远处南胭脂走了过来,看到树荫下的两人,有些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可是宫内的事情耽搁不得。
思量再三,南胭脂还是上前走去,“王爷,皇上宣您入宫觐见!”
花容千黎抱着李时光,有些不想入宫,但是一想到尉迟将军府的事情定然是已经传入了宫内,此时他非入宫不可!
“时光,好好在王府里等候本王回来。哪儿也不许去,明白了吗?”
说罢,他将她横抱在怀,朝着千明楼的方向走去。
李时光在他的怀里,始终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李时光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兄台太客气了!我这内伤好得差不多了,已不需要再针灸了!”
得罪什么人都好,就是不能得罪大夫啊!
刚才真是失算了!
苏沐点头,“若是不舒服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替你扎上几针,会舒服很多的!”
他在床榻边的凳子上入座,看到她手里制作了大半的人皮面具,接过一看,几分粗糙。
“人皮面具讲究的是薄且精致,这样戴在脸上就不容易被人看出破绽,你这一张面具破绽不少!”
李时光点头,“才学了没几天,粗糙得很,这不赶紧找了些材料过来练练手!等哪一日我做出来的面具一定让你看不出破绽!”
苏沐将那一张半成品放到一旁,“伸手!”
李时光将手伸了出来,“还有多少天我这下床走路不需要人搀扶?”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半残废的样子。
苏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才覆在她的手腕处,一会儿就将手松开了。
“你这一身内伤,已是伤及肺腑,放在别人身上都很难撑得过来,你这半个多月的时间能够恢复如此,已是非同寻常了!能够下床行走是属不易,一切还得慢慢来,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吧!”
已是极快了,他医治过的人,或是所听闻的,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如她这般的速度。
若非吃过什么奇珍异宝,便是练了什么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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