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进入了房间,将房门关上,这才将目光收回,外袍在她的身上,明日定然是要拿来还他的,却不知是否能与他说上几句话?
被冷落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前面十九年他不近女色,这一年他有了第一个女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旆!
这么几个月未曾碰过她,他只恨不得能够与她日日欢好。
可此时看起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隔日一早,李时光就起来了,映入眼帘的是那一件放在凳子上黑色的长袍,昨晚花容千黎将这一件外袍给她披上,她却忘记要还,今日又得去见他一面。
想到此,李时光觉得有些不情愿窠。
昨日里,她虽然与他讲得清楚了,可是后来花容千黎的话粉碎了她先前所有的决定。
这一趟如果真的选中花容千黎过去,那么他是去送死?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若真是他去的话,身边自然也会带着人,况且他武功高强,想要弄死一个花容千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在朱红的伺候下,李时光捧着那一件外袍,想了想,她将外袍折好给朱红递去。
“将这一件外袍帮我还给九王爷。”
朱红接过黑袍,而后点头,“是!那奴婢就先过去了!”
李时光在梳洗之后,坐在梳妆台前打理那一头过长的长发,乌黑柔顺,极为浓密,此时已经长到了大腿的地方,按照这样的速度估计到了明年都能长到膝盖了。
因为过长的缘故所以梳理不到发尾,只有将头发分成两股披在胸前一点一点地梳理着。
不可否认这一头头发可比她之前的那一头头发好了不少,用她李时光的身子头发最长的时候长到腰下,发尾虽然不至于开叉,可是有些泛黄,而且那发尾都有些稀疏了。
可是此时这一头头发的发尾还厚厚的一大把,抓在手里几乎要抓不住,因此她几次想要剪掉一些,还是没舍得剪掉。
正梳理着头发,朱红回来了,手里还抱着那一件黑色的外袍。
“小姐,九王爷说……”
听出朱红口中的为难,李时光回头看到她手里还未还的外袍,便问,“他说了些什么?”
朱红道,“九王爷说说小姐穿过的非要小姐亲自给洗干净了亲自还给他,由奴婢一个卑微丫鬟拿去还,那分明是不将九王爷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你就将这衣袍拿去洗干净了!”
就披上了那么会儿,还要她洗?
朱红立即摇头,“奴婢不敢!”
……这也不敢!
李时光也不想再为难她,直接从她的手里将外袍接过,披散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转身走出了房门。
花容千黎居住的房间也就在他们的隔壁,走到房门前连敲门也没有直接推了进去,看到正在饮茶的花容千黎,她直接就走了进去,将外袍往他一扔。
“昨日是你硬塞给我的,你要是嫌弃我穿了你的衣袍太脏了,大不了就直接扔掉,何必再为难我呢?”
说罢,不等对方有所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留下花容千黎哭笑不得,捧着她扔过来的外袍,感叹道,“真不是个温柔的女人!”
给他洗一回衣袍又怎么了?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嫌弃她脏,只是见她在七王府里的时候当了三个月的丫鬟给花容拂晓洗了不少的衣物,此时他就是让她帮忙洗一件也不算过分吧!
看着手里那一件外袍,正想拿到鼻尖嗅下属于她的气息,可转念一想到那个名为朱红的丫鬟刚才捧着这一件衣袍走来,立即嫌弃地将衣袍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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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才用过早膳,李时光休息了一会儿就选了一处空旷的地儿练习剑法,花容千黎闲来无事便与白如玉下棋。
此时林伯的声音响起,说是七王爷来访。
花容千黎与白如玉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心思如明镜一般,哪儿能不知花容拂晓在李时光回到别院的第二日就来别院了,这可是花容拂晓第一次来此呢!
花容千黎道,“你可是主人,去迎接吧,本王去看看时光。”
白如玉哭笑,“这个时候你可认为我才是主人了!那为何昨日这个主人一直赶你都起不到效果呢?”
“行了,你还挖苦本王!若是本王昨日直接走了,谁不晓得你又安了什么心思,白如玉,要记得你是李时光的兄长,好好地当她的大哥即可,别打她的主意!”
说罢起身,朝着另一边的小园子走去。
好好地当她的大哥!
当她的大哥,谈何容易呵!
一想到还有个劲敌来此,白如玉轻叹了一声,还是先迎敌去吧!
虽是冬日,小园子里,却是一番春色的景致,而园子内一袭素色身姿如飞燕一般轻盈,他看着正在练习剑法的李时光,见她倒是招式流利,虽还谈不上行云流水,可是才学了数月就能有这番领悟。
于她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花容千黎这一段树枝纵身一跃朝她飞去,手中的树枝如长剑一般与她的长剑纠缠一起。
李时光见状,冷冷一笑,使出了自己浑身解数朝着他攻击而去,招招凌厉,却也打得痛快。
花容千黎只躲不攻,见她施展开来,便也控制了自己的力道,除了躲避开她的长剑,还几次攻打于她,李时光险些招架不住,但也清楚以花容千黎的武功此时与她过招自然是只使出了不到一层的武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