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既然这样认定那就是吧!只是……我会去给自己要一个清白的,可惜了现在千漓成日将自己关在千明楼里不肯见我,否则我一定当你的面让你清楚我是清白的!”
她的目光幽幽地望向千明楼的方向,月色中可见隐隐的一个高楼轮廓。
“千漓不在千明楼了!如果真是你对她下的蛊毒,那么你就能控制他的思想,你当面证明你的清白,岂不是很容易的事情?盛开,别一错再错了,否则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白如玉后面说了些什么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花容千黎怎么就不再千明楼了?
这几日他不是一直都在里面吗?
难道……
“李时光把他弄去了哪儿?”她突然厉声质问,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将花容千黎弄走的。
只怪她今日沉迷于悲伤,连心疼的次数减少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想起才发现今日不过疼上那么几次,这足够代表花容千黎今日想起她的次数很少!
怎么可以!
她要他时时刻刻心里眼里,所思所念的都只是她木盛开!
其余的女人一个也不允许!
“去了哪儿你完全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对千漓做了什么事情?否则别说我不会放过你,苏沐若是来了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白如玉突然上前面露凶狠,恶狠狠地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一种窒息的感觉木盛开再一次体会到,她想起那一日白雪茫茫,花容千黎残忍地掐上她的脖子,也是同样的质问。
她瞪大了双眼,艰难地呼吸着,“你……你想要……杀、杀我……”
告诉我你到底对千漓做了什么事情?
说了她就必死无疑了,她凄凉一笑,一张脸因为缺氧的缘故涨得通红。
“可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告诉你不是我……”
白如玉盯着那一张涨得通红的脸孔,手上青筋暴起,他真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为什么她总是在明明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之后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不肯承认,反倒将所有的过错推给别人。
这就是他认识多年且极为重视的木盛开?
此时的她只让他觉得失望与厌恶,甚至恨不得就此了结了她的性命!
唯一万幸的是他们三人并没有因为她而产生隔阂。
“木盛开,你这是作茧自缚,飞蛾扑火,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所为!”
他突然松开了手,一如李时光所言,木盛开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纵然她明白自己错了,可她也不会去承认的。
他的手一松,木盛开整个人瘫软在地,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只觉得整个肺部因为长时间没有呼吸到空气闷疼得厉害,那一种窒息的感觉,她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尝试到第二次。
第一次是花容千黎所赐予,第二次是白如玉所赐予。
他们不信任她,一出什么事情二话不说全往她的头上扣。
泪水模糊了双眼,每一次哽咽的时候喉咙疼得让她几乎要喘息不上,凄凉的目光迎向了白如玉冷漠的双眸。
“如玉,我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会这样对待我,如玉……你真的不愿意顾及我们以往的情谊了吗?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千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比谁都还要着急,为什么你反倒认为是我害的他?”
“你已经疯了!木盛开,你不愿意承认自己伤害千漓没有关系,就算他的病只有你能医治,那么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不让你靠近他,明白吗?实话告诉你吧,千漓是我要追随一生的人,是我白家庄要要追随的人,所以我不会允许你再接近他的,你的一切所作所为,我已经让人将信件送给苏沐,所以,我们四人现在是三对一,你输定了!”
他不杀她,是因为担心如果真的是下了蛊毒,那么她死了是否会牵连到花容千黎。
他知道多说无益,但是既然下了决定就不会让木盛开再次接近花容千黎,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木盛开,他施展轻功化作一道白烟消逝。
输定了吗?
三对一?
不!现在他们是二对二!
就算苏沐知道了那又如何?
她的身边有花容千黎,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不过今晚白如玉来此一趟倒是带给她一个信息,花容千黎已经不在千明楼了。
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人被带走,将她木盛开当做什么了?
她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如最古老的咒语一般,缓缓地她的眉头蹙起,心口的位置突然抽疼起来,疼得她的脸色从刚才的通红到现在的惨白,心里却是越来越高兴。
花容千黎现在一定又想起了她,而且很想很想,因为心脏的位置从未这样痛过。
她抚上了心口的位置突然就笑出了声来,笑声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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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泪,滴滴落下,累积成堆。
房间内一片静谧,突然痛苦的轻吟声传来,床榻上花容千黎突然大冒冷汗,他捂着突然发疼的胸口脸色一片煞白。
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他,那个他藏在心底的人正在呼唤着他!
双眼突然睁开,花容千黎虚弱地翻下了床榻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她,否则会失去……
木盛开!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