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氏出席完小月莲的洗三礼,回到侯府见了两个有急事的管事,刚处理完事情就又听说了小月莲被偷的事。顶 点 x 23 u s
于是顾不上歇口气,匆匆又回了盈月楼。
彼时被月娘子打昏的王氏方才悠悠醒转。
她被扔在了梅娘主厢房的一角,整个人捆了个扎实。
瑟缩地往墙角退了退,王氏惊恐地看了眼双臂环胸斜睨着她的月娘子,害怕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话说当时月娘子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追到她的身边,一个弯腰就把她怀里的襁褓抢了过去。
随后,王氏只看到一只高高飞起的精致绣花鞋,头一痛,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明媚靓丽的绣花娘子竟然是个绝世高手!甚至……王氏偷偷看了一眼月娘子,莫非她还是个修士?
念头至此,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再次将自己缩成团。
“我问你,”月娘子低哼一声,“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我盈月楼伤人偷娃?”
王氏低垂着脸,眼睛骨碌转了转,诚惶诚恐地说,“回女侠,小的是奉那玉兰坊的薛管事之命来的,小的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玉兰坊?”
房里众人齐齐眼眸一眯,卢嬷嬷走前一步,“你是那薛管事的什么人?为何要听命行事?”
“小的是薛管事家里的一个仆妇,”她把具体身份掩盖了去,“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欧阳氏进来时正巧听到了这些话,不由得咬牙一笑,“好个玉兰坊,真当我盈月楼后头无人?来人,替我去‘请’薛管事过来!”
过了一刻钟,就有两名汉子半拽半拉着嘴里塞了破布的薛实进了后院。
薛实被捆住了双手,汉子取了他口中破布,丢他跌坐在院子中间。
他挣扎地爬起来,看到廊前被捆成粽子的王氏,瞳孔一缩。
“欧阳夫人,这般请鄙人过来可是待客之道?”
他先发制人。
欧阳氏气笑,“薛管事央人来我盈月楼伤人偷娃又是怎生个道理?不若我们一起去官衙处好生说道说道?”
“伤人偷娃?”薛实一惊,不自觉地看向王氏,他可没料到王氏竟然有这个胆子,连忙推诿,“欧阳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鄙人可从未有央人做过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欧阳氏冷冷一笑,让人把王氏拉了出来,“这可是你家的仆妇?就是她用木棍打晕我盈月楼的婆子,还光天化日下偷走梅娘的孩子被抓了回来!”
“她已经供认是受你指使,你还有什么话说?”
薛实目光闪烁,指着王氏道,“欧阳夫人还请明鉴,那王氏虽在我家里做事,但这事可与我无关。”
“王氏乃袁洪文之妻,”他口吐惊人之语,“她伤人偷娃定是因嫉成恨,其心可诛!”
众人一惊,看向王氏。
月娘子阴森一笑,转了转绣花鞋踩在王氏的手上,“敢情刚才是骗我的?你可知道我月娘子最恨被人欺骗?上一个骗我的人,坟头草都已经长得比你还高了。”
王氏吃痛,心里骇得不行,忙跪着磕头求饶,“女侠饶命,小的错了!小的真没说谎,真的是薛管事让小的过来破坏洗三的,小的只是没说身份,可没敢骗您啊!”
“你放屁!”
薛管事忙怼了回去,一时两人各执一词吵闹不休。
“都给我闭嘴!”
月娘子抬起手,王氏警觉地闭上嘴,薛管事还欲辩驳,瞥见王氏投来的同情眼光,立马聪明地随之闭嘴。
月娘子满意,指着两人道,“薛实,是你让王氏来破坏小月莲的洗三礼。然后王氏自作主张伤人偷娃。可是如此?”
薛实和王氏欲辩解,见月娘子如实质般刀光的眼神杀来,忙点头应是。
月娘子勾起嘴角,朝欧阳氏道,“大夫人,已经了解清楚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把人押去官衙问罪?”
欧阳氏思忖,唤来卢嬷嬷,低声吩咐道,“此事你去给梅娘说清楚,问问她的想法。”
薛实和王氏心怀忐忑地等着发落,暗自祈求梅娘高抬贵手。
月娘子叉腰笑道,“你们这罪名可不清,怎么也要关个三五七年才够!”
王氏吓得脸色发青,薛实则强辩,“我哪知她竟有那恶毒心思!这事情可和我没关系啊。”
“有关没关那是官老爷说了算,”月娘子冷冷一笑,“你那教唆罪怎么也要关个一年半载!”
她这边恐吓得兴起,那边卢嬷嬷匆匆从主厢房出来,在欧阳氏耳边附耳几句。
欧阳氏还没说话,月娘子却秀眉直竖,蹭地转身进了主厢房。
“我说你是不是傻?”月娘子劈头盖脸地骂,“那女人可是偷你的孩子!偷孩子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拖出去打死都不为过!你却让夫人饶了她?”
梅娘紧紧地抱着小月莲,听到小月莲不见的那一刹她心都碎了,作为母亲不会有人比她更恨王氏。
“月娘子,”梅娘哽咽,“你说的我都懂。我只是不想再与他们有瓜葛,趁这次的事情一次了绝。”
“你……”
雪娘子拉过月娘子,低声道,“夫人也是这个意思。”
“闹大了对梅娘的名声有影响,”雪娘子继续说道,“如今寒梅绣法如日中天,若去了官衙,怕是各府上的订单都会撤了。”
“……”
“小月莲刚出生没两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梅娘不想见了血腥,想为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