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子告假一个月。
这件事情在盈月楼上下掀起不大不小的讨论风波。
有人说因为寒梅绣法夺了月娘子的订单,一气之下索性离开一段时间。
有人说月娘子老家召她回去相亲,怕是回头订了亲事就不回来了。
有人说月娘子看上一位公子哥儿,告假跟人走了。
更甚者,有人说月娘子被人追债,躲债去了。
各种传说纷纭,一时人人猜测。
欧阳氏忧心,问卢嬷嬷,“月娘子到底是怎么说的?”
“回夫人,”卢嬷嬷亦是惆怅,确实是那日月娘子见了一个公子后,第二日就背着包袱告假离开,“月娘子只说回故地一趟,最多一个月就回返。”
“奴婢见月娘子不似作伪,”卢嬷嬷道,“怕是有不好言说的内情。”
“也罢。”
欧阳氏叹了口气,“卢嬷嬷,你可还记得月娘子十多年前来盈月楼时的模样?”
“奴婢自是记得。”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白天,卢嬷嬷推开盈月楼的大门时,被倒在门边的月娘子吓了好大一跳。
“月娘子刚来的时候,日日魂不守舍,足足有一个月才有些精神。”
“从不曾听她提过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样?”欧阳氏问。
卢嬷嬷点头,“是的。”
“如果是不便告诉我们的事情,”欧阳氏沉吟,“那我们便等一个月吧。对外只说月娘子回乡探亲,新月绣法的订单暂且不接了。”
卢嬷嬷应了是。
欧阳氏想了想,复又问道,“那个找月娘子的公子,可知道是谁?”
“是临山侯世子杜平。”卢嬷嬷时常往来各名门贵府,认识的人多。
“是他?”
欧阳氏惊奇,按说临山侯世子与月娘子不该有什么牵扯才对。
卢嬷嬷继续说道,“月余前小月莲被偷时,月娘子抢了临山侯世子杜平的汗血宝马去追回小月莲。昨个儿临山侯世子过来,正是为了取回他的马。”
“既然如此,”欧阳氏吩咐道,“你以盈月楼的名义,派个婆子去临山侯府找杜平问下情况,也许他知道原因也为未可知。”
卢嬷嬷当下就去做了安排。
不出半日功夫,婆子就带回来杜平的消息。
“临山侯世子说不方便告知月娘子所去之处,”卢嬷嬷回禀欧阳氏,“但他说应该一个月左右,月娘子便能回返。”
澜山学院。
眼见着姜书璃在凌泽三班也上了好几堂课了。
除了丹药课和术法课能游刃有余之外,别的课程颇有些吃力。
毕竟她虽然修为升级得快,但是修仙类课程直接跳跃好几年,许多知识都未曾系统化地接触过。
就拿符课来说。
凌泽一班的符课头一年只教学符相关的基础知识,以及符的使用方法。
对于怎么制作符,是第二年才会开始教学的。
而凌泽三班的符课则是深入教学弟子们如何制作各种符,尽管夫子讲得深入浅出,姜书璃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阵法课亦如是。
所以这些日子,姜书璃在努力恶补着各方面的知识。
幸得凌泽三班的学长学姐都挺好的,尤其是于冰常常给她指点。
这日符课,讲完堂布置好作业,夫子便留下一屋子继续画符的弟子翩然而去。
姜书璃跟不上进度,听完夫子讲学后,并不随着学长学姐画夫子新教学的符,而是从简单的低阶符开始学起。
她专心致志地在符纸上勾画着简单的线条,笔尖的灵力徐徐注入符纸之上。
半刻钟后,一道灵力沿着符上的线条如电光转过,成了!
一旁翘首以待的于冰忙笑着拎起了符,惊叹道,“书璃,你进步很快呀。才不过几天就可以成功制作下品火焰符了。”
“火焰符不过是凌泽一班第二学年教学的简单符,”姜书璃对自己的成果满意,但也知道路还远着,“要跟上学长学姐们,还需要继续努力。”
“慢慢来,”于冰安抚,“以你现在的进度,不出数月定能赶上我们。”
话音方落,忽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两人见怪不怪地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又有学长画符爆了。
那位学长狼狈地呼噜了一下脸上的黑泥,随手丢了个净身诀,清爽干净地重新再来。
“李褚,”课室一角传来温婉悦耳的声音,是徐婧琳,“今日夫子教的定身符,不如你我比试一场?”
她声音不大,却勾来了大多数同窗的兴趣。
于冰拉着姜书璃,“走,过去看看。”
李褚和徐婧琳是凌泽三班符课成绩最优秀的两位弟子。
“婧琳的爷爷是符宗的长老之一,她自幼受熏陶教育,对符深有心得。”于冰介绍道。
“原本以为婧琳在制作符上必然是班里第一,”于冰笑,“哪知李褚却跟她不相上下。”
“最让婧琳气结的是,李褚来澜山学院上学前未曾接受过符相关的教育,可见天分之高。婧琳每每要跟李褚比个高下,两人水平倒是不分伯仲,时有高低。”
两人走近前,徐婧琳已经和李褚定好了比试规则。
“以一炷香时间为准,看谁先将定身符画好,”徐婧琳微扬着头,美眸定定地看着李褚,“输了的今晚请吃酒。”
顿时哄堂点赞。
李褚无可无不可地颔首应战。
凝神认真制作符的李褚是姜书璃未曾见过的。
大多数相处时候,李褚都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