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的日子不出一个月了,澜山学院的学末考试也仅剩半个月的时间就要开始了。x23u
“书璃,”周嘉莹咬着笔杆,趴在桌上歪头看着正在专心写文章的姜书璃,“学末考试,修仙类的课程你在咱们班上考还是去凌泽三班考呀?”
姜书璃因为近期修仙类的课程越级去了凌泽三班就读,学末考试到底是按着哪边来,她自己也不甚清楚。
写好最后一个字,收笔,姜书璃满意地看着工整漂亮的成果,抬头微笑,“下回过去上堂时我问问。”
“收作业了!收作业了!”
洪浪响亮地声音打断了周嘉莹的未出口的话,他蹭蹭地跑了过来,“周嘉莹,你的文章就写这么点儿?”
周嘉莹愁眉苦脸,将文章交了上去,“挖空心思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洪浪嘿嘿笑着接过文章,顺手把姜书璃的也一并收了,“学末考试近了,周嘉莹你可得好好抓紧,别回头得了丙等,回家你祖母又修理你。”
周嘉莹嗷地一声悲呼,趴在桌上蔫得如同雨后打落的枯叶,挠头喃喃,“昨个儿祖母还威胁我说学末考试若是垫底的话,就把我吊起来抽……”
李诗晴不由扑哧一笑,将文章递给洪浪,“现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还可以好好拼一下,争取不要被祖母吊打。”
洪浪忍不住哈哈大笑,周嘉莹祖母修理她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回班里,还被描写得绘声绘色,想想就乐,“对了,姜书璃的修仙类课程,我问过范夫子,说是在凌泽三班那边考试。”
“什么?”周嘉莹被炸起了身,嚷嚷道,“这不公平吧?书璃才去凌泽三班没几天,学末考试岂不是会比我还惨?”
姜书璃这些天在凌泽三班上的修仙类课程的情况,两位好友都甚是清楚,李诗晴也不免蹙了眉,“术法和丹药课还好说,符和阵法的考试要怎么办?”
“尽力便是。”姜书璃淡淡一笑。
术法课和丹药课,她有信心拿甲等。
制符方面,前些天她专程请教李煦凌泽二班符课教学的五种符,而今基本上也能成功画制出来。
阵法亦然。
虽说这两门她应是拿不了甲等的好成绩,但若在余下半月时间花心思好好钻研,拿个乙等不成问题。
毕竟刚接触课程不久,这样已是不错。
考试将近,学院里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校门前的布告栏已经没了驻足流连嬉笑的弟子,校道上打闹追逐的人也少了许多,处处都是急匆匆的步伐。
澜山学院在天皓王朝首屈一指,收录的弟子都是同龄翘楚。
每个学年的学末考试成绩单会张贴在校门前的布告栏上,公示天下。
学末考试的成绩不仅是半年多来学习的见证,也是家长们过年期间必不可少的话题。
不想丢老子老娘的脸,不想被家里长辈修理,最后半个月的拼杀尤为重要。
李煦漫不经心地步出凌泽二班的校舍,后面跟着的自然是屁颠小跑的彭大胜。
“主子,咱现在要去哪?”
李煦头也不回,“凌泽三班。”
“主子,”彭大胜紧跟在后,“看这时辰姜姑娘此刻应该在后山洞府修炼,您去凌泽三班也碰不上人呀!”
“我去找四皇兄。”李煦丢了一个白眼,脚下不停。
“四皇兄,”李煦如入无人之境般步入李褚休憩的厢房,将手里的数枚玉简递了过是你整理的。”
李褚凤目一眯,拿起其中一枚玉简置于眉心,扫视一番后笑道,“你这是作弊啊!六皇弟。”
“这是哪门子作弊?”
李煦嗤之以鼻,拉开椅子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姜书璃才来你们凌泽三班没两天就要参加学末考试,这些不过是凌泽三班这个半年多来阵法和符课程教学记录。”
“只是教学记录?”李褚嘴角斜斜一勾,“那里头红字标注的重点,为兄怎么看感觉都是六皇弟你悉心所作。”
李煦被说中了心思,不由得脸上热了热,他轻咳几声,“不过是我学习时的一些心得罢了。”
李褚轻笑,不再捅破,换了话题,“听说郝越派人送信过来了?”
“正是,”提到这点,李煦不由得正了神色,小声地将郝越传回来的信息说了一遍,“四皇兄对此事怎么看?”
“利桑国太子此举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李褚笑得意味深长。
李煦扯了抹笑,颔首道,“曹尚书这种老狐狸又怎会轻易上他的船,之前帮助利桑国太子捉拿郝越,不过是因为利桑国太子给的好处分量足够罢了。”
“真要涉及国家纷争,”李褚赞同,“曹尚书定不会滩这浑水。”
“确实如此。”李煦看法与李褚相同,只是曹尚书的做法,终究是触及皇室底线,“我们先且按兵不动,无论是利桑国还是曹尚书,继续盯紧。”
他手指摸着茶盏的杯沿,“我看利桑国不出半年必有内乱。我得找程岚远好生聊聊才是。”
“此事可有禀报父皇?”李褚提点。
“自然,”李煦起身,留给李褚一个会意的眼神,“没有父皇的意旨,我怎会轻易妄动。”
岁末时节,除了学院,各处都是繁忙的景象。
盈月楼这些日子的订单如大雪纷飞般接踵而至。
“又是寻新月绣法的订单,”卢嬷嬷叹了口气,指挥着随行婆子将布料及样板收拾好,又把记录好的身量尺寸交给了秦娘子,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