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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庄没有什么动静,只有几只小狗在四处游荡。安全起见,程虎放缓速度,以时速10在前行.
这速度虽慢,但老化的皮卡车所发出的突突声还是吓到了墙头上的野猫。
它们东一只西一只,从墙头上跳下来,像身手敏捷的武林高手,没一会儿又窜到桂花树上。
这里听不到牛羊猪的叫声,也没有孩子的嬉戏声,依然是只有几只散养的鸡在草丛中觅食,并且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在这里,遇到一个人,估计比遇到一只狗一只猫或者一只鸡要困难吧。
车子进入夹在房子中间的水泥路中央后停下。
程虎率先下车,发现周围竟是一片死寂。
荒绿从两边房子的院里蔓延出来,几乎要延伸到水泥道上。
那些房子的玻璃窗上,布满灰尘,防盗网上,攀爬着顽强不息的藤蔓。
这些院子里,应该是很多都没有人居住的。程虎猜想。
因为大部分的房子院门紧闭,野草蛮横的疯长。
“这就是我家了。”黄兴旺指着旁边一栋房子说道。
程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栋房子与其他房子的构造是一样的。
都是蓝色的琉璃瓦,蓝色的外墙漆,还有深褐色的防盗网。
但是,这栋房子跟其他的房子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它的窗户十分干净,在窗户的防盗网上,摆着几盆青翠的绿植。
它的墙壁并没有被任何藤蔓占领,鲜艳的蓝色墙漆依旧夺目。
院里种着的月季花已经爬上墙头,肆意的绽放外艳丽。
视线穿过铁门看进去,可以看到几件薄薄的衣物挂在竹竿上,随着微风轻轻飘荡。
“大爷,这一片是不是就你一家在这里住?”程虎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我看到其他房子好像都没有人住了。”
“哈哈,那倒不是。”黄兴旺解释道,“这里还有十来户人家,不过,都是些孤寡老人。其他人全都搬到县城去了。”
难怪。
难怪这里那么多猫猫狗狗,想必那些不是猫狗,而是老人们伴侣吧。
程虎微微一笑,心想,要是这些动物也能说话的话,估计它们会彼此炫耀自己的主人是如何宠溺自己吧。
毕竟,它们都是那些孤寡老人的全世界。
“我跟你们说,我家主人今天给我吃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骨头。有这么大,比我的脑袋还大。”
“切,这算什么?我主人今天给我洗澡了,放了很多香喷喷的沐浴露呢。不信的话,你们闻闻看,我香不香。”
“呕,真难闻。还是我的味道好闻。我家主人今天给我洒了驱虫粉,我最喜欢驱虫粉的味道了。一闻到这个味道,我就能想到那些可恶的跳蚤一命呜呼的样子。”
“你们这些都太小儿科了。今天我帮我主人抓了一只大老鼠,那老鼠又大又凶,超级可恶,把我主人的衣服都咬坏了。今天总算被我逮住了。我主人开心得跳起来,还把我捧起来亲了一下呢。”
“哇哦,亲了一下。真羡慕。”
“我主人有很严重的口臭,但是,我还是很期待他亲我的。”
“可是,我们身上携带了大量的细菌,如果主人亲我们的话,我们会把细菌传给他们的。”
“主人们不是常说一句话吗?不干不净,亲了没病。”
......
走入院子,黄兴旺朝里大声喊道:“月英,快出来,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女人围着围裙,从屋里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急匆匆的走出来。
看见院子里的两个男人有一个是自己的老伴,还有一个是陌生的新面孔之后,她的神色充满了惊喜。
“老黄,这就是你常提起的小虎吧,大牛的外甥。”
女人快步走下台阶,站在程虎面前,上看看,下看看,眼睛里全是欣喜。
“阿姨?”程虎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人。这四十岁的颜值,叫阿姨好像都叫老了。
“什么阿姨啊,叫奶奶。”刘月英欢快的说道。她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年近六十的老人,反倒像个孩子似的。
“奶奶?”程虎忍不住笑道,“可是您看起来好年轻啊。”
他看向黄兴旺,问道:“这就是您说的刘奶奶?”
“不然呢?”黄兴旺提着沉甸甸的袋子,快步走上台阶,笑呵呵的回头说道,“你们都别傻站着了,先进去,坐下再聊。”
“小虎,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刘月英从程虎手里接过两个袋子,皱眉道,“家里什么都有,你没必要这么破费。”
“刘奶奶,咱们先进去吧。我这手快脱臼了。”
刘月英赶紧领着程虎走进屋子里。
把东西放下之后,程虎的手臂终于得以解放。这感觉真是酸爽无比啊。他转着胳膊说道:“我昨天锄地,锄了一天,今天早上起来,这胳膊都快废掉了。”
“这五月还没到呢,天气就热得跟七月一样。”刘月英端着一杯凉茶,走到程虎身边,递给他,“小虎,先喝杯凉茶润润喉咙。”
程虎接过凉茶,道了声谢谢。
刘月英接着说道:“种地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小虎啊,你可别太贪功了,要慢慢来,不然累垮了身子,到老了到处是毛病,你想后悔都来不及。”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黄兴旺已经切了一个西瓜端出来,摆在程虎面前的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