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冰冰见是姜峰,心里很是高兴,连忙吩咐道:“平原,你快住手,掌柜的,麻烦你准备几个小菜和一壶好酒,拿到我房里,今晚把你们客栈弄成这样真是对不住。”说完,抛下十两银子,掌柜的赶紧出来捡起,小心地擦了擦,收在了怀里,堆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小姐您等着,我这就去弄。”掌柜笑吟吟地和小二走进了内堂,赵平原冷静下来,道:“小姐,这个家伙态度张狂,打扰了小姐休息,我今日非教训他一顿不可。”刘冰冰厉声道:“不可,这位江公子是我的好朋友,你快请他上来。”姜峰知道赵平原不敢违背刘冰冰的意思,肯定不会再对自己动手,便将寒铁银枪收起,对刘冰冰道:“刘姑娘,我也有不对之处,你既然要休息,依我看,在下还是先行告辞,下次若有机会再详谈。”刘冰冰急切道:“江公子且慢,我都吩咐了准备酒菜,正好我心情也不好,你就留下陪我坐一会儿吧。”赵平原连忙道:“小姐,这个万万不可,此人来历不明,怎可独自与小姐接触。”刘冰冰秀眉微蹙,道:“平原,难道你没听到我刚才说这位公子是我的好友吗?怎么会是身份不明之人?”赵平原听出刘冰冰语气中带有不悦,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好顺从,朝姜峰道:“我家小姐请你上去。”姜峰擦拭下脸上的汗,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住,因为赵平原低声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若被我察觉你欲对我家小姐不利,我一定会杀了你。”姜峰故意把头扭向一边,道:“哼,我等着!”说完,便上了楼。
话分两头,且说方馨瑶自那日别了姜峰之后,便四处打听,希望能够探听到父亲安危的消息,可是两天来都没有一点头绪。此刻她正在往自己的住的客栈走去,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刻意拐进了一条巷陌中。忽然停止脚步,大声道:“出来吧,跟踪我这么久,到底有何目的?”一身白衣潇洒装束的公子身后走了出来,他用带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方小姐果然好耳力,这么快便发现了在下。”方馨瑶回头看见如此俊朗的公子,不由得一惊,随即稳住心神,冷冷地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又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原来这人正是刘公子,他望着方馨瑶的瓜子脸,缓缓道:“方小姐宽心,在下并非市井之徒,亦非等徒浪子,只是想问问姑娘这次来京城有何目的?”方馨瑶知道来者不善,右手紧摁住宝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反过来问我,如果再不说出个缘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刘公子听后微微一笑,说道:“方小姐不必动怒,我说过在下并无恶意,我猜小姐此次不辞劳苦,赶来京城,定是为了令尊的事情,我说的可对?”方馨瑶心道:此人究竟是谁?为何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难道是姜公子出卖了我,不可能,他应该不是个小人。刘公子见方馨瑶一直不答话,自己接着说道:“方小姐,在下乃是当朝丞相刘大人之子,在你来京目的未讲明之前,我看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方馨瑶两眼死盯着对方,冷冷地道:“我凭什么要跟你走,难道你想来硬的?”刘公子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相信,当朝文武除了家父之外,没人能救得了令尊,若方小姐尚有孝心,我看还是跟我走一趟的好。当然,若方小姐不想救令尊,我也不强求,在下就先行别过。”方馨瑶思忖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慢着,我跟你去便是,量你也不敢对我怎样。”刘公子心中暗自赞道:果然是个刚烈,有勇有谋的女子。就这样,方馨瑶跟着刘公子去了京城府尹的府邸。
刘公子是刘世尘的爱子,随意出入府尹大人的府邸自然是件轻而易举之事,他吩咐下人给方馨瑶安排了一间上好的房间,让她住下。方馨瑶宝剑始终不离手,心里也极为紧张,道:“你快说,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何企图?你要怎样才肯劝服你爹放过我爹?”刘公子给方馨瑶倒了一杯香茶,道:“方小姐,我上次带旨赴杭州擒拿令尊的时候,你不在当场,我想你应该也听下人们说了,令尊私贪了不少公款,而且近几年来,时常上奏折污蔑我爹,这两样大罪加一起,恐怕要从轻发落也不会那么容易。”方馨瑶脸上露出怒色,厉声道:“我爹一定是被冤枉的,我爹在杭州当了近二十年知府,处处为当地百姓着想,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又怎么会私贪公款呢?一定是你爹因为政见不和,故而栽赃陷害,污蔑别人的人是你爹才对。”刘公子用右手做出了停止的手势,道:“方小姐,今日你火气甚大,而且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也没弄的很清楚,待我问过家父具体情况,你也冷静下来,我们再继续好好谈下去。”方馨瑶不屑道:“哼,你去向你父亲打听消息,永远没有好结果,还谈什么,我既然落到了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刘公子自己品了口浓茶,道:“方小姐,此茶可是上等品,请细细品味,至于令尊一事,我自会弄清事情原委,不过在此之前还劳驾方小姐委屈先在此暂时住下,我会吩咐丫鬟伺候好方小姐,绝对不会让小姐再流落江湖,受着委屈。”方馨瑶冷哼一声,道:“假惺惺,我不会中你计的,你这个道貌岸然之徒。”刘公子听后也不生气,只是道:“我是否道貌岸然之徒,小姐日后便会知道,小姐在此尽管安心吃住,我说过不会伤害小姐就一定不会,天色也不早了,男女有别,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