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还是他那最后一句,让她死亡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只可惜那时,她历练未深,对此尚没有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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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街头,那远处的高楼已陷于浓浓烟雾之中,叶璃心有余悸。
耳畔听得卓蔺垣急切的呼唤,她才恍如隔世地将目光投射到身旁紧紧握着她手的男人身上。
这双手,那般有力,甚至还因着跑动与担忧而沁出了冷汗。
不能看到她,他只能凭借着听觉而感觉到她,只能凭借着握手而感觉到她还存在着。
长久得不到她的应答,他俊脸上原本还因着逃出火场的轻松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便是凝重。
那张薄唇中,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每唤一声,他都凝神静听一下,听她是否有做出回应。
待到察觉根本没有任何声音时,他再唤一声。
如此循环往复,他的额头,竟有了了冷汗。
而他握着她的那双手,竟一点点收紧。
那般紧致的温度,竟让她恍惚。
“卓蔺垣,你曾经,是不是救过我?”记忆中那双手,那种不同寻常的温度,一点点熟悉起来。
没想到,他听到她的声音,竟是完全忽略了她的话,只是从她的声音中知晓了她一切安好,完完全全地放下心来,竟一把将她抱住。
亲密的拥抱,对于两人目前的关系而言,太过于亲近。
叶璃却并没有推开,而是再次问了一遍。
这一次,却是用了肯定的话语。
“你以前在t市的酒吧里救过我。”
卓蔺垣并没有否认,只是抱着她的力度,更紧了几分。
叶璃不免安抚地轻拍了他的几下背。
想来她刚刚长时间的神游天外确实是让他担忧了。
然而,想到他的无声默认,她便有种异样的情愫徘徊心头。
卓蔺垣其人,确实是不擅长将自己做过的事说出来让人感激的人。
就好比之前他不顾自己身体不适为可可献血,他只是做,却让院方保密。
“谢谢你。”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
当年的叶璃欠他一条命。
现在的叶璃欠他一双眼。
“那就以身相许吧。”万万都没有想到,原本一直这样沉默下去的人突然开口,便是如此不符合他的形象。
他的嗓音沉稳清雅,却又有着一丝戏谑。
仿佛,真的只是戏谑多于郑重。
叶璃有片刻的恍惚,竟忘记了去思考今夕何夕。
不过片刻,他却似浑不在意地将话题带过:“我再次被拒婚,看来以后都得留下阴影了。”
话语中没有任何的强势,却总是留给她无限的自由与空间,不会让她尴尬。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两次赋予我的生命。我不否认我对你的感情中起了一丝波澜,可如果贸然和你尝试,我怕最终却给了你希望带给你绝望。所以,目前为止,我无法给你任何答复。”
这一次,换作卓蔺垣轻拍她的背脊:“起了一丝波澜啊……”长长的一声,悠远流长,听这语气,千言万语,万般激动与情怀,尽付其中。
叶璃原以为他不会再说,岂料他却语出惊人:“那就让这波澜,再壮阔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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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场变故,叶璃和卓蔺垣在第三天才返回t市。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两人从通道走出,叶璃依旧是扶着卓蔺垣,神色不见丝毫扭捏。
只不过片刻,便有记者闻风而来,竟是对着两人一阵猛拍。
“请问卓先生和易太太目前是什么关系?”
“易先生已经承认早已和易太太于三年前便已有夫妻关系,如今易太太却拒绝再举行婚礼,是否是因为婚礼上卓先生英雄救美,易太太移情别恋?”
“两人双双出国又亲密归来,是否可以理解为易太太你对婚姻不贞不洁?”
……
一句句逼问的话,势头猛烈,完全便是超出了记者应该谨守的那个度。
卓蔺垣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各位倒是好本事,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急急地涌上前来,这又是收了谁的钱,来说这些污言秽语?”
“卓先生这么生气维护,婚礼现场还那么冲冠一怒为红颜,请问卓先生对易太太,是否……”
记者自然不会轻易便死心,若事情不闹大,那便不算是记者了。
只不过,若是以往,卓蔺垣的身份摆在那儿,他们尽管再想要谋个头彩重磅新闻,也不至于公然和人家叫板。
得罪了卓家,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但他们,一个个却是没有任何退缩的心态,反倒越戳越勇,竟似有人撑腰,完全不将卓蔺垣的那层身份放在眼中。
亦或者,不是有人撑腰,而是受人威胁?
终归,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人防不胜防。
所幸司机老温早就候着,卓家的保镖们纷纷赶了来,直接将记者拦住。
“卓先生,赶紧上车。”
直到坐在车上,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车子依旧是低调的商务车。卓蔺垣不由问道:“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卓先生料得不差。最近这群记者似是被打了鸡血,当真是无孔不入。”老温不由有些愤慨。
“其实不仅是对卓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