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国,这次是由易瑾止的私人飞机直飞t市,自然不像去时那般历经三十多个小时再加转机,弄得人筋疲力尽。
不过,长时间的空中飞人确实是吃不消。
叶璃明明不晕机,还是觉出了身体有几分异样。
机舱内,易瑾止、叶璃、杜岑安、杜九思、江宿之,甚至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妲。
杜岑安之前匆匆去里昂挖人打算将人带到t市给乔梓欣做媒,所以,也就顺便去看看在里昂的易瑾止。岂料又得知他们将连夜返国,他便动了心思,直接便让江宿之申请航线时报上他们的身份信息,也捎带他们回国。
那厚颜程度,自是了得。
那个被杜岑安也一起捎带上的是个法国籍男人,中法混血,中文名齐瑜温,眉目清隽,带着法国人与生俱来的优雅绅士,又自有一股成熟稳重。他似乎不太爱说话,只不过一旦说话,尤其是在谈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时,那每一句每一字,带着令人由衷折服的力量。
一万米的高空,易瑾止和杜九思坐在一起,叶璃则坐在过道另一侧的座位上,闭着眼,感受着一***难受来袭窀。
江宿之也一人坐着,至于杜岑安和齐瑜温,则坐在一处。
私人飞机内设施豪华,里头装修自不必说,餐饮酒食又有小型吧台提供。
杜九思的手突地捂住腹部,脸色有些苍白。
她有胃病,总是会不经意间便痛上一痛。
察觉到身旁的人脸色发白,易瑾止忙亲自为她温了一杯热牛奶,又让吧台的服务员准备胃药。
“老/毛病了,不碍事,缓缓就好。”接过热牛奶,杜九思唇角含笑,柔和泛着丝丝沁人的暖香。一点点细心品味着温热的热牛奶,整个人,仿佛都带着暖意。
“老/毛病”三字,似乎是让易瑾止想起了什么,身子一转,几乎是立刻便朝过道另一头的叶璃望去。
只见与他们相隔一段距离的叶璃就这样扣着安全带,静静地躺在舒适的躺椅中。
整个人不发一言,整张脸朝着漆黑一片的舷窗外,仿佛对外头的夜空极为感兴趣。
明明看不到她的脸,明明听不到她任何一句话,他稔是觉察出了一丝异象。
她的身体,太过于僵硬。
僵硬到,根本不是放松状态下的休憩。
两个跨步他便成功走到叶璃面前。
只不过,有什么,瞬间击中他的心口,让他微微一疼。
她闭着眼,即使闭着眼,她的眉依旧紧蹙着,尤其是她的唇,被她的牙齿紧紧咬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倔强的女人。”身体不舒服,宁可自己死扛,却不愿意开口向任何一个人求得帮助。
唇畔无意间溜出这几个字,易瑾止刚要叫醒她,后头的杜岑安已经先一步走了过来:“易少,这是怎么了?看嫂子看得花痴了?”
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杜九思,看着她那身子骨似乎是微颤了一下,杜岑安便心情大好。
他的响动,即使叶璃是故作假寐,也不得不转醒。
“不舒服?”易瑾止没理会杜岑安的调侃,而是伸手覆在她额头。
那儿,竟不知何时有了冷汗。
密密麻麻覆了一层,让人看着,仿佛是她做了什么噩梦。
“没事,有些晕机。”将自己的脑袋抽离他的手,叶璃随意敷衍。
晕机?
上次从t市飞里昂时一路三十几个小时辗转没晕机,这次坐直达私人飞机时,反倒晕机了?
自然,易瑾止不会相信。
转而去了吧台,小声吩咐了几句。岂料,那儿的工作人员竟朝着他摆了摆手,面上有些尴尬与歉意。
“怎么会没有?”易瑾止的口气难免不好,颀长的身姿带着压迫性,眉心紧蹙。
“易先生,这里采买的东西都是由江特助吩咐的,他没有吩咐那些,所以我们……”
江宿之没有让他们准备,他们自然也是想不起来去准备这个,毕竟这是私人飞机,一般坐的都是易瑾止,谁会想得到有一日,他竟然要用女性治疗痛经的药物?
江宿之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实际也是情有可原。
再次回来时,易瑾止手中只有一杯白开水,脸色有些难看。
“先喝点温水。”将杯子递过去,自己顺势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上,扣上安全带。
身体不舒服,叶璃没有心思揣测他何以突然对她大发善心,乖顺地接过,张开嘴喝了几口。
热的东西,确实还是有些缓解效果的。
只不过,效果不大。
她将杯子收起放好,打算无视身旁突然落座的易瑾止。岂料,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突然触及她的腹部,在她上头轻柔抚/触。
隔着一层衣物,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是一只手。
带着热度,就这样细细地帮她按/摩腹部。
有些震惊地回眸朝着易瑾止望去,而后者,只是闭着眼,似乎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手上的动作,轻柔细致,仿佛带着无比的严谨。
“易……”叶璃想要让他住手,却被他打断。
“睡一觉,疼痛一下子就过去了。”又似情人间最动人的安/抚,磁性的嗓音满含温柔的缱/绻,“马上就能落地了。”
叶璃就这样怔怔地瞧着他那张紧闭着双眸的俊脸,一时之间竟似忘了今夕何夕。
曾经,也是这样一个人,用自己的手为她暖腹。
他清楚地了解她每一个经期的时间,知晓她痛/经,算准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