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才的面色是如此的认真,朱世杰仿佛回到当初结实沈俊才的那一刻,终究是心软了一些,回答道:“我先去夏京,等你想通,虽是可以回来,我走后,白阳县的县令就交由你掌管。”
“好。”
好友答应的如此干脆,朱世杰有些不习惯,他也知道沈俊才是不会贪恋一个区区的白阳县令的位置,只要回到夏京,凭借着他朱家的势力,比这个好上千倍百倍的位置数不胜数,当初要不是夏帝下令,也不会轮到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大老远来到西北三洲。
西北三洲的定北侯也很是无辜,他的侯府早在当日流星坠落,祖庭震动之后,就一直被大夏暗部看管的严严实实,根本不敢有所异动,三洲主之下的府,县更是全然被大夏的世家子弟接手,让人对手下底盘额掌控大为的削弱,龟缩在侯府三年,更是不敢异动。
如今大多数人都认为当初的事情是一场误会,世家子弟走了大半,就连对定北侯府的监视也名存实亡,只能事情慢慢淡化,三年时间,无数世家子弟几乎将西北三州之地翻了个便,奇异之处是有,但是能达到震动祖庭的地步,那就是夸张。
酒未饮尽,小火在烹,香气扑鼻,朱世杰倒是拂袖而去,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之意,沈俊才怔怔的看着水汽漫腾,内心也是一时间五味杂陈,朱世杰虽然口中说明两者是兄弟,行事间也是尊者与他,实则也是主仆,奈何此番世界,世家众多,他这等有才之人不依附于世家是毫无出头之日,他内心也有着大志,如今见到朱世杰有眼不识金镶玉,更是惋惜不已,他甚至都敢大胆猜测白云山神就是昔日震动大夏祖庭的来源,不过这些话从未说出口。
回到县城以来,他也在按中观察这徐渭的动作,三十四村的祖灵虽是处于阴处,可是信仰的变动可是摆在明处,民间之中,白云山神之名也是大为的流传,多是善名居多,徐渭的手下可是有着一众能在白日黑夜行走的神兵,救死扶伤可不在少数,见微知著,他知道白云山神绝对是一个野心勃勃之辈,首当其冲的就是白阳县。
就算是此刻回到夏京,万一到时候白云山神势力一大,必然会引起冲突,到时候那他这个在白阳县任职的人也逃不了好,白阳县虽然小,可是有着真神的存在。
一夜转辗反侧之人无数,第二日,太阳刚出,一道车队便从白阳县东门而出,朝着夏京的方向而去,沈俊才望着骑着高头大马的朱世杰,两人不停的挥手,依依惜别,不知为何,沈俊才感觉这么一去两人就再也回不到以前。
此刻的白云山之上,也有一行人寻着山路下山而去,皆都是朝气蓬勃,此番下山也都是先回到各自的村中,久居山中久快成为野人,也需要梳洗一番,免得丢了白云山神的面子。
还有徐渭,心血来潮也从白云山而下,朝着县城的方向而去。
那个方向,徐渭不知道用望气之术看过多少次,人道鼎盛,气运翻腾,等闲厉鬼都不敢靠近,否则在那气运之下,必然落得个灰灰的下场。
如今徐渭神体大成,实体一般,能见神光收于体内,丝毫不露出半分的气息,就算去白阳县也不会引起气运的反弹,白阳县虽然小,也有数万人居住,更是大夏的县城,气运可是与大夏相连接,徐渭只要一日不得到大夏朝廷的承认,那么他便会与大夏气运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