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有意见,那这副字就被评为头名了。”姜云驰看着叶秋的那副字恨不得能留下来,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必须得送回女客那边,只可惜规矩森严,为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着想,他未得一见。
“绿竹先生的评判自是无疑的。”
虽然诗并不是人家亲作,但是光凭这幅字就已经足够,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名家教导。
待下人们捧着夫人小姐们的诗画回来,女客们一个个皆是激动不已。
“如何”姜大夫人笑着问。
下人恭恭敬敬的托起一个托盘,里面是四副字画:“五爷说叶秋小姐的这幅字当居第一,有大家风范。”
“果然不出我所料。”姜大夫人一副在她意料之中的样子,“叶小姐,恭喜你了。”
“夫人客气。”叶秋福了一礼,又对这下人道,“替我向绿竹先生说一声谢谢。”
“不可能”就在大家喜气洋洋和叶秋道谢的时候,段茵茵突然爆和一声,“她不过就写了一幅字而已,连诗都不是她自己作的,她如何能担当第一”
顿时场面就有些尴尬,看着段茵茵的眼神有些同情起来,若说今天没有叶秋,她的确独得风采,奈何这人就怕比较,段家小姐心有不甘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这么斤斤计较就显得有些没有风度了,就是她们妇道人家都能看出叶小姐这字的不凡。
下人继续回答:“五爷说了,段小姐的这画和这诗虽然也好,但匠气太过,只能评第二,还说叶小姐的字就是五爷他自己都稍显不如。”
这下大家可不是惊叹了,而是震惊、轰动,赫赫有名的绿竹先生竟然当众说自己的字不如一个闺阁小姐这得是多高的评价她们再看向叶秋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些东西,那是敬佩。
段茵茵这下再也说不出话,脸色气得铁青,围着她的那两个官家小姐也是一脸的尴尬。
“这三名五爷说给大小姐还有张言静小姐的任何一人都有失公允,所以排了个并列。”
姜蓉和张言静相视一笑,皆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这二人在京中盛名已久,而且又都许了中意的人家,所以得失心并没有太重。
眼看着姜大夫人将那些彩头都给了叶秋,段茵茵更是气得不行,她不是贪念这点东西,而是为了今日她准备了那么久,没想到竟然输给了叶秋这个孤女。
“哼”回去的路上,段茵茵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她估计要将叶秋给千刀万剐了。
叶秋当做没看见,依旧和张言静说着话,张言静也生气段茵茵的态度,便故意冷落她,于是段茵茵自己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眼见回府下车时张言为更是只扶张言静和叶秋不来扶她,更是哭着跑进了侯府。
“真是莫名其妙,哪来这么大脾气,弄得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张言为嘀咕一声,他不是不知道他娘的意思,但是让他娶段茵茵这样大脾气的人可得了吧,他可受不起。
相对来说表妹就可爱多了,不仅这么有才华给他长面子,更加不多事,虽然他一直将表妹当做亲妹妹看待,但是若是这样的表妹肯嫁与他为妻,他是一定同意的。
但不知为何娘对表妹的敌意就这么大,表妹是孤女,不是更应该爱护吗
“姑母”段茵茵哭哭啼啼的跑进段氏的院子,开口是一顿告状,“叶秋她欺负我,言静表姐还故意忽视我,就连表哥他都护着叶秋,我不想活了,呜”
“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死啊活的。”段氏心疼侄女心疼的不行,“我就知道叶秋她是个不安分的,她还敢欺负你和姑母说说,姑母去给你做主。”
“呜”段茵茵只是苦,哭完还要去收拾行李,“这侯府我是住不下去了,我要回家。”
“胡说八道,姑母才把你接回来,说好了要住一个月的,你这样回去,你爹娘不得指责死姑母我啊,听话,这张言静也是,身为侯府的大小姐,怎么不知道护着你还有你五表哥,等会儿我就去训斥他。”
“姑母训斥有什么用,表哥他都已经被那个叶秋给迷惑住了。”
段氏咬牙:“我就知道那个孤女是个不安分的,偏偏这一大家子都说她懂事,就那个长相,能是个懂事讲理的吗”
“算了,姑母,是我自己不懂事,是我技不如人,姑母就别去训斥表哥了。”
“你还为他说话,那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什么技不如人,指不定是那叶秋使了什么手段。”
“姑母”段茵茵撒娇,“真的算了吧,万一那叶秋借题发挥,府中人还说我这个当亲戚的兴风作浪呢,她毕竟是姑母婆婆的侄孙女,要是连累姑母受府里老太太的指责我这个做晚辈的如何能过意下去”
段氏一听更是怜爱的不行:“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懂事呢姑母真希望你能早日嫁进来做姑母的儿媳妇。”
听到这话段茵茵轻轻跺脚,娇羞的道:“姑母,表哥又不喜欢我,他如何会同意这桩婚事”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个愣头小子还能翻天不成”
“可我怕表哥将来会怨我。”
“不会的,婚姻就是这样,可能他会有一时之气,但是日子久了,他就知道你的好了,听姑母的,好好和你表哥相处,等时机到了,姑母和你姑父就去向你父母提亲。”
“可我始终都怕。”
“有姑母在,怕什么”
段茵茵叹一口气:“叶秋在这府中,我怕出现意外,